「嗚嗚嗚......」
這人極力掙扎,用腳趾頭想都清楚,自背後擒下他的人不會是啥善茬。
沒看見地洞中,死相如此悽慘的冰雕嗎?
開膛破腹,五臟六腑混雜着鮮血一塊爆出。
瞧得那叫一個敞亮,一般人進來能嚇死過去你信不?
「咔咔咔......」
玄冰乍起,一層藍色的圓罩,頃刻間將二人裹入其中。
「這層薄冰堅硬程度不僅堪比現世最堅硬的合金,隔音效果更是一等一的強。我放開手,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座的問題,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膽敢發出吼叫,甚至攻擊冰罩。相信本座,你會死的比那十幾座冰雕,都要悽慘無數倍。聽清楚了嗎?答應就點點頭,不答應搖搖頭,我送你去天堂。」
你說尼瑪呢!
你就算是送我去神國,那不也是沒命?
來人心中滿是恐懼的點了點頭,他寧願去賭一線生機,都不想直截了當的被人來個大開膛。
「好,你是誰?來這裏的目的?有沒有同夥?若是有的話,實力如何,數量多少?別唬本座,本座能感應到你的心跳。但凡有一絲令我覺得不對的地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這個被捂着嘴的傢伙,都要哭出來了。
大哥,你特麼能不能講點道理?
合着我就算說實話,也有可能遭遇滅口的風險唄!
老子只不過是想囂張一把,怎麼到頭來,要把命都給囂沒了?
不等他繼續腹誹,嘴上的手撤了下去。
「呼呼呼......」
憋了半天,終於能喘口氣啦。
「我叫劉武,地下勢力五天王手下的小頭目之一。外面的冰台上,都是我們的人。光是三品奇人,就不下百人。四五品接近六十人。
至於我們家五天王,乃是六品巔峰的強者。見到魔都清道夫副部長,都絲毫不懼。除非四大都的正部長出手,否則誰也奈何不了。
其實早在昨天,五天王就發現了靈礦。可惜硬度太強,若是用強的話,說不得要引來大批奇人異士。而且即便是以天王的實力,也弄不了多少。
所以我們這才退走,去往本地黑市收購了一批可以開採靈礦的裝備。實際上我們一直潛伏在蛇山幾千米外的景區密林中,靠着內部偵測方面的奇人監視此地。
如今外面死絕,十餘位首領進入洞窟,我們才趕往蛇山。高手、大佬,您老人家能高抬貴手,放過小的一馬嗎?」
這廝叨叨叨,將老底掀開。
賀曉天聽完,卻是冷笑一聲。
「小頭目?你們家五天王當真是天縱奇才,命運之子。六品實力,居然只能當個小頭目。你十字路口燒報紙,糊弄鬼呢?」
來人一身能量雖然隱晦,收縮到了極致。但賀曉天寒冰面具下,雙眼泛起一道金光,將之看了個通透。
這人一身能量,並不比火天王等人弱上多少。
固然差了姓羅的一節,卻依舊屬於六品奇人。
此等人物給同級別的五天王做小弟,裏面沒鬼誰信呢?
可能他說的話,都是事實。
但同樣他只是潛伏在五天王手底下,行着瞞天過海的把戲。
在蛇山引出的一切亂子,自然而然會是所謂的天王背鍋。
何況他在進來的時候,可是說了一句現世人!
賀曉天要是被他忽悠過去,二十歲就活到了狗身上。
「你......」
此人面色一變,嘴裏剛剛吐出一個你字。
賀曉天右臂用力,一把就將之頂在了冰罩上面。
「噗!」「噗!」「噗!」
冰藍色的罩子上,突兀鑽出數道冰刺,穿透了劉武的雙肩鎖骨,大腿膝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要不然,我就生拆了你的骨頭!」
賀曉天的聲音,就跟最為冷酷的嚴冬一般,直叫人心底發寒。
「呸!」
一口濃痰飛出,賀曉天略一歪脖,躲了過去。
「該死的現世人,等着吧。我王必定會降臨,殺光你們的!!」
劉武神態癲狂,話語中沒有任何痛苦。
「很好,本座就喜歡你這樣硬氣的人物。」
賀曉天一邊說着話,一邊舉起了右手。
玄冰聚攏,化作成球。
「張嘴。」
他左手毫不留情一拳向着劉武的小腹擊去,砰地一聲,疼的對方齜牙咧嘴。
趁着這個時機,右手中的寒氣,對着其嘴便拍了下去。
賀曉天收回手臂,寒氣冰球卻已消失不見。
反觀劉武本人,體表泛起一絲絲冰霜。
「放心,在寒氣之下,你一時半刻還死不了。既然你是幽世人,那麼本座也不必顧忌一些東西。」
「咔擦!」「咔擦!」
六隻寒冰鑄造的爪子自冰罩上面竄出,分別扣在了其頭顱,腰腹、腳裸固定。
「噗嗤!」
賀曉天一手插入他的肋骨,開口問道。
「你屬於哪一方的實力?」
「......」
「咔嗤!」
一根骨頭,被賀曉天硬生生掰斷。
「你......算了,直接走流程。」
劉武疼的頭暈目眩,恨不得昏過去。
好不容易趁着賀曉天問話的工夫,緩上一緩。
結果人家不準備廢話,非常乾脆的又掰下來一根他身上的骨頭。
「咔嗤!」
「啊————」
「我也不想的,但是本座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賀曉天拍了拍劉武的肩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廝吐露出全部實情。
魔都兩千多萬人口,不容有失。
若是幽世人玩的太大,他姓賀的未必能頂得住呀!
換作以往,賀大莽夫還真干不出來。
只是今天見了這幫流亡的奇人異士,心頭實在是怒火難消。
加之心中急躁,欲要搞清楚幽世人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他也算是做了一把大惡人。
「說。」
「咔嗤!」
劉武抬頭,只是尚未等他開口,賀曉天乾脆利落的又掰斷了他一根骨頭。
「我......」
這一下好懸沒把他給痛暈過去,由於寒氣的存在,使得他對於疼痛異常敏感。
關鍵是,一時半刻死不了。
「嘴硬是吧?」
「咔嗤!」
我尼瑪啊,你倒是給我個開口的機會呀。
有你這麼幹的嗎?
哪怕讓我緩上一口氣,也行啊!
「不不......」
「不說?」
賀曉天眉頭一皺,嘴太硬了。
這都掰斷了多少根骨頭,你咋就跟頭倔驢似得呢?
「咔嗤!」
劉武哭了,兩行清淚自眼中流下。
他活了多少年?
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在生存環境惡劣無比的幽世,活了這麼些年。
自然見識過,許多為了活命的殘忍一幕。
而他本人,亦是遭受過無數苦難。
本以為,這世間無有能讓自己再次感覺到痛苦的事情。
結果今天,戴着寒冰面具的神秘人,好好給他上了一課。
不僅有能讓劉武屈服的苦難,還疼的他直嘬牙花子,恨不得下地獄。
「你這嘴巴,本座服了。」
劉武聞言,哭的更傷心了。
「我......」
「咔嗤!」
我特麼求求你吧,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就一次。
「人體共有二百零六塊骨頭,本座就不相信,你能一直忍下去。」
「......」
劉武現在疼的,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他是真的想股足了勁,衝着賀曉天大吼,我招了還不成嗎?
求求你當個人,給老子個痛快!
「我我......我說......」
「什麼?你說什麼?」
僥是以賀曉天耳聰目明,都未能聽清楚氣若遊絲,始終吊着一口氣的劉武的話。
「說......」
「哼!早點服軟,不就解脫了?何苦呢!你跟本座,充什麼硬漢?」
「噗!」
劉武聞言,登時就吐出一口心血。
若不是寒冰凍着他的五臟六腑,估計早就爆炸了。
明明是老子在你掰斷我第一根骨頭的時候,我就要屈服了。
但你不給機會,直接走了流程,怎麼還全部怪在我的頭上?
馬德,現世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
賀曉天自儲物空間中翻了翻,弄了點雲南白藥。
他也沒看說明,不管外敷內服。
掐開劉武的嘴,噸噸噸全部灌了下去。
許是白藥起了作用,這廝明顯稍微精神了一點。
至少不像剛才,那樣有氣無力。
賀曉天覺得,自己挺有醫師天賦的,怪不得能考上醫科大學。
其實,純粹是劉武沒有繼續斷骨,現在緩了過來。
跟那瓶藥,關係不大。
「說吧,本座若是覺得你在唬人。先掰斷你一百根骨頭,讓你舒服舒服。」
釘在冰罩上的劉武,聞言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他顧不得身上的劇痛,急忙開口道。
「我......」
「啪嗒!」「啪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劉武氣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疼啊!!
賀曉天轉頭望去,卻見一位膀大腰圓的壯漢,走入了地洞。
似乎是開始沒有適應漆黑的洞窟,他甚至還衝着冰罩走了百來米。
當壯漢適應之後,第一眼就發現了罩子內的二人。
看着劉武慘兮兮的釘在上面,以及身上的鮮血和白色斷骨。
這人猛地就愣住了,緊接着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哭喪着一張臉,衝着正在看他的賀曉天說道。
「大哥,我要是說走錯片場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