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范克勤不深入的問一嘴還是沒問題的,趙洪亮又是他的老部下,因此關心一下,自然也就很正常了。
不過錢金勛告訴他,趙洪亮接受了自己的秘密委派,去了外地出差。倒是沒有具體說去了哪,幹什麼。這可不是作為兄弟在放着自己的弟弟。這叫規矩。萬一趙洪亮那面要是出現了什麼差頭,或者是泄密的情況,那所有的知情人,可能都得接收審查。現在不告訴范克勤,那范克勤自然也就跟這個事沒有干係。
等到了下午兩點來鐘的時候,情報處關押的這十來個間諜,基本上全都開了口。只有一個傢伙是個犟種,死不開口。但是呢,基本上已經無關大局了。錢金勛讓手下一點點磨,正好各項刑具的運用,增添點熟練度。也是挺好一件事。只要別弄死,慢慢來唄。
兩個人將所有的口供都看了一遍,做到了心中有數。然後兄弟二人討論了起來。
錢金勛道:「從這些口供上看,這個小組應該不和本地的其他日諜分子產生橫向聯繫。基本上到這裏就結束了。」
「看起來是這樣的。但也不一定。」范克勤道:「別忘了,你這裏只是有將近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在軍統局本部呢。那些人知道些什麼,交代些什麼咱們還不清楚呢。而且咱們假設,這個小組真的和在本地的其他日諜小組發生橫向聯繫,那麼聯繫的知情人,一定是非常少的,可能就一兩個。其中一個肯定是頭目,而黑蕊小組的頭子,宮武容保還在醫院沒有審訊呢。而發生橫向聯繫的具體辦事人員,如果還有一個話,說不得,現在就關在軍統局本部,這都是不一定的。」
「嗯。」錢金勛點了點頭,道:「你小子還真是嚴謹。不過我贊同你說的。那怎麼辦,我給戴老闆打個電話?」
「打個電話行。」范克勤道:「不過拍兩個兄弟,把口供另行準備一份,也一起送到軍統局本部。然後你在電話里,讓戴老闆把那面審訊完畢的口供也捎來一份。交叉比對嘛,就得這麼幹。」
「成吧。」錢金勛道:「我發現我現在趕上你的下屬了。」
「嗨。」范克勤笑道:「咱倆誰跟誰啊。我就是個建議。」
「建議的倒是不錯。」錢金勛起身,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抄起電話,給軍統局本部打了過去,很快,電話接通。以他現在的身份,聯繫到戴老闆還是很輕鬆的。畢竟是軍統局下八大處之一的特務頭子。
錢金勛在電話里跟戴老闆把事情一說,戴老闆也沒有反對的理由。自然是同意了。讓錢金勛派人把口供送過去。另外他還打聽了一下宮武容保的情況。其實上午,孫國鑫就給帶來版匯報了一下,不過戴老闆就是這樣,喜歡聽多角度的匯報,這樣信息能夠更加準確一些。
但是他不知道,宮武容保的情況,無論是錢金勛還是孫國鑫,都是從范克勤嘴裏說出來的。所以多不多角度的,也沒什麼大用
此時在聽完錢金勛把宮武容保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掛斷了電話。錢金勛立刻找孔欣然,把事情安排下去,讓人去把口供重新弄一份,給局本部送去。
等到了下午四點來鐘的時候,去往軍統局的特工回來了,也帶回了局本部刑訊過後的口供。
范克勤和錢金勛兄弟二人再次看完了之後,對視一眼。錢金勛道:「你小子還真是個烏鴉嘴,真讓你小子說着了。你看看這個叫武藏堂的小子,曾經宮武容保的秘密指派下,在金水巷子中的居民區信箱裏,曾經放置過一張意義不明的紙條。
而這個事,其他的人全都沒有任說辭。換句話說就是,這事除了宮武容保和武藏堂這兩個人,剩下的黑蕊小組成員全都不知道。而過後三天,武藏堂曾經在銀水小區,再次受宮武容保的指派,這一次是取出了一張紙條。上面的字符同樣不知含義。這已經充分說明,宮武容保,確確實實的,曾經再跟另外的神秘組織聯繫過。這說不得就是在重慶潛伏的另外一組日諜啊。」
范克勤道:「你在口供里看見過武藏堂,描述的那一放一收兩張紙條的內容了嗎?」
「沒有。」錢金勛道:「這他麼總部的人,辦事也這麼馬虎。不知道內容就不讓他默寫出來了。」
范克勤道:「也許這麼長時間過去,紙條上又是一些不明其意的蝌蚪文之類的玩意。武藏堂忘了也不一定。不過不可能忘得一乾二淨倒是真的,最起碼裏面的幾個字符還是應該記得吧。能不能再給軍統局本部打個電話,問問這事。」
「嗯。」錢金勛道:「你等會。這事還真的問問,說不得在審問宮武容保的時候,能夠讓我們佔據一些主動。」
說着話,錢金勛起身來到了電話機旁,用專線再次給戴老闆打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卻沒找到戴老闆。戴老闆的行蹤那更是機密中的機密,出了老蔣頭,誰能隨便問他去了哪啊。不過錢金勛倒是聯繫上了毛齊伍。
錢金勛也很客氣,口中稱呼毛主任。然後把這個事問了問。毛齊伍是戴老闆的主任秘書,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錢金勛倒是不用避諱他。毛齊伍聽罷,還真知道這個事,當下跟錢金勛把事情解釋了一下。後者表示理解,最後說了聲麻煩毛主任了,改天他做個飯局,請客吃飯。
扥掛了電話之後,錢金勛道:「咱們還在這埋怨局本部審訊不認真呢。剛剛知道,武藏堂交代完畢後,受刑不過,可能是內傷了,說完最後一個字,突然之間猝死了。所以審訊的人,還沒來得及問這些。」
「死了?」范克勤皺着眉頭,道:「這裏面沒什麼其他事吧?」
「停停停啊。」錢金勛道:「別又什麼都懷疑啊」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