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服務生答了一聲,轉身,去準備酒水和小食了。
而侯亮則是往旁邊走了兩步,來到了八號卡座。這個卡座的位置,距離目標所在的角落卡座,有一定的距離,可是呢,爆炸物一旦爆炸,絕對是處在威力範圍之內的。這可是公共場所。所以難免會波及到周圍。
不過現在,夜總會這種娛樂場所,還不是真正上人的時候。那要等到晚上八九點鐘,才是真正開始上客的時間。所以現在這種不到六點的時候,人還比較少。
再加上,這個卡座的位置是後面的一個小高台上,是以即便是爆炸,有下面的台子擋着,能夠波及的人也會較少。
當然了,侯亮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類型。如果目標人物沒有在這個地方,而是在別的地方,那他肯定也會講不了說不起了,畢竟完成任務才是他的首選。
再坐下的時候,侯亮順手就把左手的外套,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右手提着那個食物包也放在了旁邊的這張椅子面上。很好,角度什麼的,絕對沒問題。
然後侯亮側身,開始在外套的都里摸索着什麼,很快的拿出一包煙來,點燃吸了一口。實則,這是一種掩飾的手法,另一手,輕輕扶了一下放在椅子面上的食物包。他本來想的是,只要按一下特定的位置,把計時器的開始按鈕按下。三分鐘後,鋼珠炸彈就會爆炸。可是呢,他剛剛把手放在上面卻沒有按下去,而是收了回來。
因為他在這一刻,點煙的時候,正好用餘光看見了點事。只見陳恭樞坐在那裏和服務員可能是要了一些酒水,然後伸手把之前放在桌面上的一束玫瑰花,富有那在了手中。跟着左手對着帶着的幾個保鏢指點了幾下,又指了指左側的隔壁桌。然後留下了一半保鏢,帶着另外的四個保鏢,走下了小高台,往舞台的後面口繞去。
侯亮看到這裏,腦中瞬間的判斷。想到了陳恭樞拿着的那束花。一個大男人帶一束花,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留着的。肯定是要送給某個女士的。所以侯亮當時瞬間收了手,做悠閒的抽煙狀,看起了舞台方向。那裏此時還沒有重點的演員上台表演,不過夜總會這種地方,舞台不能為空,所以上面正有一個樂手,再吹黑管。在演繹一首比較舒緩優美的藍調。
就這樣,侯亮一邊慢慢的吸着煙,沒一會,服務生走了過來,給他上了酒水和幾疊小食。被侯亮打發了之後,侯亮沒有醒酒器,於是從冰桶里拿出那隻紅酒,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如此,大約是十分鐘之後,四個保鏢保護着陳恭樞又走了回來。侯亮能夠感覺得到,陳恭樞的方位等級還是很高的。哪怕是進入了到了夜總會的裏面,來回的走動時,也要帶着四個保鏢。而留下的四個保鏢也很有講究。留在原地,可以放置位置上被人做了手腳。這都考慮的非常仔細。
而侯亮還注意到,陳恭樞之前拿着的那束玫瑰花,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應該是剛剛送給了某位女士。而他是進入了通往後台的側口,因此侯亮推測,陳恭樞的相好的,有極大的概率,就是今天晚上要表演的某個女演員。
這是很好的一個徵兆。那個女演員沒有跟着陳恭樞返回來,已經能夠證明這一點。而也是如此原因,陳恭樞在那個女演員表演完成之前,都不可能離開這家夜總會。
想到這裏,就看陳恭樞已經在四個保鏢的保護下,回到了那個角落的卡座位置。復又坐好,也點了支煙後,給自己倒了杯酒水,喝了一口。光是看坐姿,應該是心情很好。
嗯,應該是可以了,這個時機是正好的。陳恭樞剛剛從後台回來,尤其是剛剛來到金碧輝煌夜總會,就已經溜達了一圈。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在來回亂跑了。
想到這裏,侯亮朝着另一側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側身揮手,那搭在旁邊椅子上的外套拿了過來。但是這一拿可是有講究的,拿住衣服後,平行移動,在衣服下擺擋住那包「食物」的時候,左手已經摸到了食物包中間的一個位置,用力往下一按。手中能夠明顯感覺「塔」的一聲。這是定是起爆器的按鈕,已經被按下去的感覺。
侯亮做的很隱秘,拿過衣服順勢起身。這時候服務員剛剛好來到了他的身邊。侯亮腳步不疾不徐的往外走着,所以那個服務員也只好跟在了側面。
「先生,您叫我是有什麼吩咐?」服務員主動開言問道。
就在此時,侯亮已經路過了一個人的身邊,大約是兩米遠左右,依舊朝着外面而去。這個人,正是目標陳恭樞的一個保鏢,站位較為靠外的一個。
侯亮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我估計我朋友應該是快到了,我出去迎一迎他。我可沒退桌啊,位置可得給我留着。」
「哦,沒問題先生,我就會給你留好的。」服務員答道。
「行了,不用跟着了,就這事。」侯亮說道:「一會給你小費。」
「謝謝,謝謝先生。」服務員笑着答了一句,轉身回去了。
侯亮玩的這一手,很有意思。這是一種打消別人懷疑的手段。路過的時候,回答服務員的話,正好能夠被那個保鏢聽見,甚至是位置再靠後的兩個保鏢也應該能夠聽見。畢竟也就幾米的距離罷了。
這樣一來,自己給對方的印象,就是要出門迎一個朋友。在加上做面上擺放着酒水,小食,這件事就更真的。最最起碼也是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引人懷疑。還有一點便是,侯亮可是先於陳恭樞他們來的,這就更能夠讓對方放心一點。
侯亮步履正常的走着,實則在心裏默默的數着數,他大約花了二十多,不到三十秒,便已經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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