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記由接着往下說道:「如此,他的家裏就有可能是故意弄得那麼亂,就算他做了標記,也讓我們無法發現。可現在,我自然更加懷疑路開宇了。
那半截鈔票,我推測,就是聯絡的憑信。在另一頭,也有這樣半截鈔票,兩個鈔票對上後,雙方就可以確認身份了。組長,我特意照了相片,已經讓大島去洗出來了,一會就能夠回來。」
「好。」水垣博之讚賞的看了一眼對方,道:「上北君的工作,做的非常到位。我相信這次可以順利揪出兇手的。」
「都是在組長的領導下完成的。」上北記由心中很是高興,他雖然屬於寺內俊一安全組的老人了,但原先還真算不上什麼核心人物,只是安全組三隊的隊長。但海難過後,老人就剩下九個。除了水垣博之這個頭頭之外,領導者就生他一個人了。
現在能夠得到水垣博之的讚賞,上北記由自然高新無比,說道:「組長,是不是,其他方面,也比較順利了?」
「沒錯。」水垣博之說道:「上北君認為,我們原先擔任寺內閣下的安全組,最大的困難在哪裏?」
見水垣博之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上北記由很是謹慎的想了想,然後才答道:「應該是,寺內閣下總是有太多應酬吧?」
「嗯。」水垣博之點了點頭,道:「和我心中的想法,差不多。太多的應酬,就有太多的場合要出現,而已寺內閣下的身份,就算我們保密工作,做的再好,在某個時間段內,也一定會呈現敵暗我明的事態。而敵暗我明,永遠是最難防範的困難。」
「嗨一。」上北記由道:「我雖然每次回憶起來都心中帶着痛苦,可是卻必須要記住。不久前的海難,應該就是敵明我暗的根本性體現。」
「說的是啊。」水垣博之道:「所以,剛剛你的問題,問我順不順利。我認為還是順利的。這次我們找的敵人,恐怕不一般,他總是想一頭黑暗的怪獸,潛伏在影子下面。毫無任何徵兆的突然出來咬傷咱們一口。其實,上上次,我們乘坐飛機離開上海,去了奉天,已經有所預兆。說起來,這都怪我,竟然在乘坐輪船的時候」
「組長。」上北記由說道:「這確實不能怪你,怪只怪敵人實在太過於狡猾了。而且還請不要在自責了,寺內俊一閣下,在臨終前,把自己想說的話正中的託付給了您,這就證明,連寺內閣下都沒有任何責怪您的意思,所以,請組長千萬別再這樣想了。」
「謝謝上北君的開導。」水垣博之笑道:「我會記住你的話。」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這次不一樣了,我說的順利,是因為,這一次從始至終,我們一樣,很好的藏在了暗處。最起碼,跟敵人處於同一水平。而我們要對付他們,他們卻未必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我才從始至終,始終在強調,寧可在執行任務,比如說跟蹤的時候,放棄跟蹤,也絕不能讓敵人,有任何發現我們的可能。
「原來如此。」上北記由說道:「我十分認同您的話。就是不清楚,我們的真正敵人,到底是誰。真是期待抓住他的一刻啊。」
水垣博之看着他,說道:「上北君,聽過說鬼這個代號吧。」
「是的。」上北記由說道:「在汪兆海死的時候,組長您特意跟我們講過,敵人有一名高手。殺死了包括汪兆海在內的很多大人物。所以讓我們無比時刻打起精神,保護寺內閣下您,懷疑,海難一樣是鬼做的?」
「是啊。」水垣博之道:「我覺得,就是他。可能是直覺,也可能是海難過後,我會想起了第一次來上來時,定製去往飛機場線路時做的一個佈置,最終發現了對方,可能在重重包圍下,竟然又讓對方突圍了出去,一個人都沒有留住所以,我感覺我們的對手,這一次,應該就是鬼了。」
上北記由當然知道鬼這個代號,在他們內部代表着什麼。於是沉默了片刻,道:「組長,我相信您的推測和直覺。那我們要不要在做些其他的準備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本地的各個機關單位,收集一些鬼以往做事後的調查資料。相信,能夠讓我們更加了解這個對手。」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水垣博之說道:「我感覺不可以。最起碼現在還不行。已經有太多的特務機關,對付過鬼,和鬼打過交到,甚至是交過手了。但鬼到現在依舊好好的。我們要是讓他們共享情報過來,這就等於打開了口子,是有泄密風險的。」
別說是什麼鬼子自己的機關單位,這方面就值得信任。在這種情況下,先靠自己再說。實在不行了,才可能會尋求一些合作。但一樣要儘可能的控制可能泄密的口子。
正在兩個人聊的時候,叫做大島的那個鬼子手下,已經從旁邊的屋裏趕了回來,沒錯,他們自己弄的洗相片的藥水。洗相片這東西,其實技術含量沒那麼高。一個最普通的人,一個肯好好教,一個肯好好學的話,用不上一天,就能夠學會怎麼洗相片。畢竟就那麼幾個步驟而已。
大島在旁邊套間裏有個小暗房,在那裏將交卷取出來,很快就將相片洗了出來。等晾乾了,拿着出來,立刻交給了水垣博之和上北記由的手裏。
照相的小鬼子技術不錯,也不要求什麼藝術氣息,只要能夠拍攝的清晰就可以。這些相片,還是拍攝的比較清晰的。而且不單是拍攝那個鈔票的相片,那一本書,那個柜子,那個房間,周圍的環境,也都挨個拍攝了一遍。
水垣博之看完後,道:「上北君判斷的沒錯,沒誰會之如此保留剩下一半的鈔票。也就是說,路開宇和他的妻子,肯定是有其他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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