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聰很輕易的,把紙條,再一次的傳遞給了左丘望和單海洋的牢房裏。左丘望呼嚕呼嚕的吃完了晚飯,把紙條藏了起來。等還完了碗快之後,打開看了起來。上面只寫了四個字:今晚行動。
左丘望立刻把東西全都準備好,主要是那些鑰匙藏在了腰上。然後按照計劃,把他偷來的,修自行車時的膠水,藏在了乾草堆里。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便聽見篤篤篤的,輕輕的三聲敲門聲。他立刻將眼睛睜開了,掃了一眼小窗口,外面早已經黑下來了。
又過了能有十來分鐘,篤篤篤,又是三聲輕輕的敲門聲。左丘望立刻在心裏按照之前那張紙條上寫的,開始默數起來,一,二,三三百。
之前的紙條上寫的東西,都已經被一一印證,比如說自行車,就真有自行車讓自己修,又比如讓自己好好養身子,就真有在湖湖裏的加餐。是以,左丘望一樣,老實的按照紙條上寫的,一直默數到了三百,這才一軲轆身,從乾草堆里起身。來到了牢房的門口。
左丘望輕輕用手一推門,嗯!門動了。果然,紙條上說,門會自己開。原來,這是今天晚上,巫聰唯一需要親自參與的兩個環節之一,第一個環節,那就是送飯的時候把今晚行動的紙條傳遞給左丘望和單海洋,以提醒兩個人準備好行動。第二個環節,那就是在晚上巡查的時候,將兩個人的牢房門打開。
然後左丘望,從裏面走出來左右警惕的查看了一下,跟着回手把門虛關上,跟着,伸手把上面的小拉窗的給拉了開來。又把一根乾草,輕輕的塞進了拉窗閉合那一側的縫隙中。
做完了這些事,左丘望轉身。就看隔着自己,應該有四個牢房距離的位置,門也開了,單海洋從裏面也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碰頭,各自拿出鑰匙,指了指其他幾個牢房的方向,相互一點頭,開始各自行動起來。按照各自圖紙上的,標註的鑰匙編號,來到了其他的幾個牢房前。
左丘望來到了編號一的牢房門前,話說鑰匙是木頭的做的,這玩意到底好不好使,左丘望心裏是真的沒有數。只能小心再小心,防止在讓自己擰動的時候,再給別折了。
輕輕的插入了鎖孔,左丘望用柔勁開始擰動鑰匙。還真別說,能夠擰動。另外一點,這些牢房的鎖頭,時不常的就會被打開一次,好讓犯人出來放風,所以經常使用的鎖頭,比較順滑。是以,左丘望沒怎麼費勁,就把這個老房門給打了開來。
話說這裏面,正是前一個時間段被抓的,那個美地家青諜報小組的組長。這個傢伙被抓後,把所有的手下名單交給了日偽人員,好在范克勤和總部那面,及時聯絡了戰情局亞洲負責人卡爾,後者讓諜報小組的所有成員立刻轉換了身份,所以戰情局在上海的諜報小組,絕大多數的力量,得以被保存了下來。
史蒂芬#包,再早自然也收到了紙條,紙條上只有短短一句話,等待營救。說實話,收到了這個紙條史蒂芬#包,心理倒是很高興,不是說自己可能避免繼續受牢獄之苦高興,而是說,史蒂芬#包認為,自己被抓後,出賣了所有小組成員這件事,自己人還不知道。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救自己呢。這可能也多虧了,日偽機關把自己關在了這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已經出賣了自己人的叛徒。
話說,史蒂芬#包一直等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從最開始的盼望,一直到胡亂琢磨,然後又到現在的「不惦記」的心裏。可以說史蒂芬#包過的非常的煎熬。
不過就在今天晚上,史蒂芬#包和往常一樣,還是有點失眠了。又開始在腦子裏琢磨起,怎麼還沒有營救自己呢?難道是自己人已經發現,自己成為了出賣他們的人,所以終止了營救自己的計劃?
腦子裏正在胡亂想着,就聽門口傳來了響聲。史蒂芬#包勐地睜開眼睛一看,有點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嗯?自己沒有看錯,門竟然被打開了,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對自己做了個「噓」噤聲的手勢,然後朝自己招了招手。
史蒂芬#包心中一陣狂喜,哈!營救終於來了。這說明,自己之前想錯了,他們還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的。要不然只要終止營救自己就可以了。而且自己可以不在這個鬼地方受苦了。史蒂芬#包立刻起身,走了出來,忍不住還是跟開門的那個黑影,低聲道:「我終於盼來了你們,謝謝。」
左丘望聽了,也沒覺什麼不妥。於是點了點頭,低聲囑咐了一句,道:「別弄出聲,跟着我。」說着,用靜步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在心裏數着老房門。沒錯,右側的這個就是標註二的牢房了。
左丘望按照順序,摸出了藏在腰上,相應的鑰匙。有了編號一的鑰匙打底。左丘望這一次,對這種木頭做的鑰匙,有了不少的信心。插入鎖扣,依舊用柔勁擰動鑰匙。
果然,門鎖依舊被順利的打開了。這次,裏面的是那晚上,七十六號行動一處嘉興爵派人一起抓回來的,一個安全局的特工。這個小子自己骨頭也硬,在加上,他本身就是做殺手這種活的,只是收到命令,然後去殺誰誰誰,所以知道的情報本身也不多。因此,沒有成為叛徒。
他跟史蒂芬#包差不多,收到紙條後,就開始等起來。不過他的心理素質可不是史蒂芬#包這種已經出賣了自己人的叛徒能夠比的。畢竟這個安全局的特工,問心無愧。他沒有出賣任何人,就連自己的上線,自己的死信箱位置,幾個聯絡的方式方法,什麼都沒說過。是以,這個安全局的特工,也沒有胡思亂想,等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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