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着說道:「這麼說,那個德國的狙擊高手,還真是個王牌狙擊手。喬恩還是有兩下子的,竟然能夠繳獲這種槍械。」
白豐臺聽他如此一說,好奇問道:「怎麼了?亨哥,這裏面還有什麼講究?」
「嗯。」范克勤點頭道:「我在德國呆過,這你是知道的。所以還算是了解德國那面軍隊上的那一套。他們的狙擊手訓練算是比較先進的,不過也有地方是錯誤的。比如說,他們強調偽裝,可是呢,卻忽略了狙擊手被敵人打擊的陣位選擇。
比如說,偽裝成一塊石頭,偽裝成樹木等等。雖然偽裝很高明,但是,狙擊手的存在,要看在什麼情況下開槍。
如果是亞洲戰場還好說,但是歐洲戰場,炮群林立,尤其是現在大老美也下了場,他們的作戰方式,是恨不得用炮火把整個地面犁上一遍的。如果狙擊手發了槍,就算是他們沒看見狙擊手在哪。但一樣會呼叫炮群,把可疑的地點全部轟炸幾遍。是以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不合理的偽裝,反而會是一種嚴重的錯誤。
當然,但總的來說,還算是比較先進的。我要說的是,德國的狙擊手地位是不同的。越是高手,地位越高,那麼從槍械的精良程度,先進的狙擊瞄準鏡的選擇等等,就會越優先。
所以我聽你說這是一把六倍鏡的狙擊步槍,才說,那個德國的狙擊高手,應該是精銳,甚至可能是王牌狙擊手。像是一般他們的狙擊手用四倍鏡的,其實就已經是精銳了。當然,我現在已經回來好幾年了,至於現在有沒有什麼變化,還真說不準。」
白豐臺點頭,道:「我說呢,德國人還真挺講究。不過這應該也說明,那把槍還是不錯的。那亨哥,明天我去取槍。不過校準你打算在哪裏進行?」
「校準」范克勤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取槍,現在沿途檢查有點多,我開的是童家的車子,應該方便點。咱們去郊外,西南的郊外。走遠點,青溪,北蔡那面不是有湖泊和樹林嘛。咱們去哪式槍,先去偵查,然後取槍式槍。」
「好。」白豐臺說道:「那我明天在公司等您?」
「不。」范克勤道:「你手裏還有幾家邀請咱們的藝人演出的場子嗎?」
「有啊。」白豐臺說道:「還有五六家。其中有幾個場子出的價錢不合適,還有兩家是剛剛聯繫咱們的。」
「嗯。」范克勤說道:「這樣,製造一個合理的出門的假象。我先來公司,然後你假裝請示我,咱們一起出去辦理這個業務。然後抓緊時間,在我去偵查的時候,你去跟着幾個場子談判。然後咱們約定中午的時候,在西側的出城公路,那裏不是有一家本幫菜館嘛,就在哪裏見面。接着咱們去取槍,式槍。爭取快一點完畢。」
「好的。」白豐臺說道:「我都記下了,明天就按您說的辦。」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行程的各種細節,看看差不多了。范克勤不再多呆,出了門,回了自己買的房子。話說,這個房子還是他和華章買的,不過房契什麼的,都沒在這裏,而是在陪都呢。如果以後小鬼子干跑了,這個房子估計也能夠保留下來。
吃了點回來的路上買的食物,洗漱一番,正要上床昏睡,結果童大小姐的電話又來了。沒辦法,陪着唄。今天試了婚紗的童大小姐明顯有點睡不着覺。聊性非常高。電話費在這個年頭其實是真不便宜啊,跟後世一比,比加了漫遊費還要貴很多。
不過童大小姐那是真不差錢,貴就貴,咱有錢任性,就樂意這麼花。是以,范克勤陪着這個敗家娘們一直聊到了半夜,煲了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這才算是把童大小姐哄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范克勤吃喝完畢,把自己最貴的一套西裝穿上。這衣服是童大小姐送的,不吹牛B,這套衣服,能頂四分之一輛還多點的別克轎車了。跟自己現在訂婚還在手工製作的那套禮服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是因為,范克勤明白。今天他恐怕要帶槍。雖然說開的是童家的車子,基本上在上海這個地方就不會出現不給面子的人。但是這樣穿,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西裝。那麼從心理學角度將,更加容易讓人信服。比如說有經過卡子的時候,可能對方一看自己開的車,再加上穿的這麼有檔次,在心裏潛意識當中,就不會覺得自己帶着什麼危險品。
再者,自己現在開的是童家的車子,穿的越高檔,那就越給人是童家的核心人物,而不是什麼公司的高管之類,看着近,但實則也只是給童家打工罷了。再者,現在自己和童大小姐的事,不少童父的老朋友,那些大人物也都知道。是以,如此多管齊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準備完畢,范克勤開車來到了公司。首先按照以往的情況,在樓下的錄音室轉悠了一圈。沒多長時間,白豐臺就找了過來,道:「老闆,有幾家夜總會歌舞廳聯繫咱們,我篩選了一下,其中五家應該挺合適。不過其中有幾個場子是新開的,看他們的說法,請咱們的藝人過去,可能有點謹慎,你看談判的時候,您要不要過去跟他們老闆親自聊聊?」
「謹慎?」范克勤道:「沒讓他們去打聽打聽咱們藝人其他的演出場地啊?咱們的口碑那是一直非常好的。」
「說了。」白豐臺說道:「看他們的意思,可能是想跟說的算的,在打聽打聽。」
「啊。」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那行吧,一會咱們去一趟。」說着,他轉身跟錄音師的樂隊還有錄歌的藝人,請的聲樂老師說道:「你們先練着,剛剛李老師的思路就不錯,你們先按照這個練着。李老師,你幫着把把關。」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