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匡接着說道:「明天咱們就把你準備的年貨,往車裏一放,然後直接去皮開濟家就醒了。他們下午休息,就直接過除夕了,我打聽好了。」
「好。」符海白拿過酒盅再次和對方碰了一個,然後道:「到他的家後,先觀察皮開濟的老婆孩子在不在,如果在咱們就進去,如果不在就稍微等一等。等齊全了後,我們進入,如此一來,跟他談的時候,他就會有顧忌。
我會帶着槍,消音器也已經準備好了。一旦最壞的情況發生,我會果斷行動。火車票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老匡夾了口香腸,仍進了嘴裏,待咽下後又道:「車次是下午五點整的,應該是趕趟。我們換的衣服,我已經放在車子裏了。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我們開車首先找了個稍微畢竟的居民區,把衣服換上。然後去火車站就行。如果趕不上趟,我們也可以開車先行離開上海。只要出了城,就沒有問題。」
「嗯。」符海白說道:「那些罐頭就夠我們堅持一段時間的了。這是最壞的情況,好的情況是,皮開濟答應我們的條件。按照台哥說的,拿住他的尾巴後,也要許諾他好處,防止他有一種始終擔心鳥盡弓藏的心態,從而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出來。」
「我知道。」老匡道:「這是咱們大老闆一貫的風格。必須要讓皮開濟看到希望,看到咱們是接納他的。然後,他答應成為咱們的人後,也不能放鬆,你通知阿武后續監視的工作了吧?」
「通知了。」符海白說道:「我們從皮開濟家裏出來後,我要是叼着煙,就是皮開濟已經答應了,反之則沒有。然後,看見我們的信號後,阿武他們會開始監視皮開濟,觀察他的行為,是否真的是投了過來。如果沒有的話,阿武會及時通知我們的。」
兩個人接下來又討論了一番細節,跟着便沒什麼事了。心中有數的兩個人,開始真正的談天說地,喝起酒來。
一瓶白酒干進去後,一箱啤酒倒是沒喝了,但也半箱干進去了。他們的啤酒不是後世那種十二瓶一箱的,而是兩打,二十四瓶一箱的。也就是每個人半斤白的,六瓶啤的,酒量也還行。當然,這也跟他們沒有往不醉不歸的方向喝就是了。畢竟明天下午還有事呢。
喝完了之後,各自回屋開始昏睡。第二天也不用早起,一直睡到自然醒,上午九點半兩個人才起來。
因為睡眠充足,喝的也不算多,是以沒有什麼宿醉感,反而精神很是充沛。起來後,把準備的東西都搬上車,弄好了後,洗漱一番吃了個飯,在屋內閉目養神起來。
如此,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十分多點的時候,屋內的電話鈴,響了兩聲。跟着沒了動靜後,又響了五聲。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從沙發上起身,開門走出了這個房子。
開上租來的福特,一路很快的來到了皮開濟的家。由於他們是開車。而阿武他們發信號是皮開濟剛從班上下來,所以他們反而先於皮開濟到了對方家門口。
等了幾分鐘,就開皮開濟走了回來,手裏還拎着剛切的生肉,和兩瓶白酒。以及一袋裝糕點的紙包。可能是因為是除夕,買了些東西,所以,他沒有自己掏鑰匙,而是用腳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幾秒鐘後,坐在斜對面街道車裏的老匡和符海白就聽,皮開濟大聲道:「是我開門。」然後門就被打開了,正是皮夫人,探出半個身子,幫忙接過皮開濟手裏的糕點和生肉。兩個人進門後,門隨之關好。
老匡道:「皮開濟剛回家,買了酒水,這是打算喝點啊。皮夫人也在家,那說明,他們孩子也在家呢。不然這個點,肯定去學校接孩子了。」
符海白說道:「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而且應該是沒吃飯呢,估計要現做啊,咱們現在進去,皮夫人做飯,咱們正好能夠和皮開濟單獨談談。」
「對。」老匡道:「那就走吧,早做完早利索。」說着話,拉開了車門。另一邊符海白也下了車,兩個人各自抱着年貨,來到了皮開濟家的門口。
符海白學着皮開濟之前的樣子,用腳篤篤篤的輕輕敲了敲門。「誰啊?」裏面皮開濟的聲音,沒一會就響了起來。
「我是老匡啊,過年好啊,皮先生。」老匡隔着門說道。
咔擦一聲,門打了開來。皮開濟見到他們兩個各自抱着東西,登時就是一笑,道:「哎呀呀,太客氣了,太客氣了。快點進來進來。」說着,伸手幫忙將東西也拿了進來。
皮夫人還真是在廚房做飯呢,聽見動靜出來後,看見有人送禮,自然是眉開眼笑的。和老匡和符海白說了幾句拜年話,然後又鑽進廚房了。還讓他們留下吃飯,正好喝點酒。
不過老匡和符海白還是拒絕了,但拒絕可是拒絕,他們畢竟是過來送禮的。那你能讓人家不喝一杯茶,連煙都不抽一根就走嗎?於是皮開濟引着兩個人來到了裏屋,倒上茶水,讓了香煙,開始陪着他們說起話來。
說了會拜年話之後,老匡笑道:「承您貴言了,希望新年能夠更好啊。另外,我相信,皮先生如果,能夠棄暗投明,為我們重慶正府做事,那前途必然是非常光明的。」
「重」皮開濟登時一愣,道:「你們是」說着,登時驚的他要從沙發上起身。
旁邊的符海白早就準備好了,登時把風衣大襟往旁邊一甩,露出了別在腰上的槍把子,同時手已經搭了上去,道:「皮先生請坐,別嚇壞了皮夫人還有你們的孩子。」
皮開濟果然不敢動了,人家手已經握上槍把子了,而且自己的老婆孩子還在家呢,他還真不敢做些什麼,低聲,急道:「你們你們這樣,到底想幹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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