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孫國鑫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事情,得和你說,老頭子這次非常高興,不是親自給你下了嘉獎令了嗎?另外,還會讓咱們安全局也根軍統局一樣,可以有調查軍機的權利。」
范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我在上樓前,碰見了董樺衣,他倒是跟我提了一嘴。」
孫國鑫道「對,就是在昨天剛剛開完了處長以上會意。我通報了這個消息。」說到這裏,他反而感嘆一聲,道「哎呀……這個事,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啊。」
「嗯?」范克勤問道「局座,您是擔心軍隊的反應嗎?」
孫國鑫道「是啊……軍統原先也是幹這個事情的,先期沒有經驗,可是得罪了不少軍方大員的,就連戴老闆之後都非常顧忌這方面的事情啊。後來倒是好了點,將一些情況往中統那幫人身上推,分擔了一些壓力。還有一點是因為也學會了一些方法。又積極的跟軍方的一些大員們交好,才算是解決了問題。現在這個權利既然咱們也有了,事情就必須要做,不然老頭子那就沒法交代。所以咱們千萬要掌握好一個分寸,尤其是軍隊上的人如果真有了問題,可不能冒冒然就直接動手。不然,咱們安全局恐怕……會有一些麻煩吶。」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卑職明白,這方面還真是得小心。尤其是他們在知道了被調查後的反應,我都能猜到。在前方打仗還不知道生死呢,結果這一下又被調查,能有個好脾氣那才算是怪事。另外,軍中勢力盤根錯節,一個出了事,肯定就會產生連鎖反應。不可不防啊。」
孫國鑫道「嗯,你明白這些就好,所以以後有這種情況,千萬要小心再小心。當然了,如果有真憑實據的話,那才是最好的……這樣吧,如果接下來碰到了這方面的事情呢,你先匯報給我,然後再說別的。」
「是。」范克勤立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因為他到沒覺得是孫國鑫不信任自己,反而他判斷,這應該是孫國鑫對於自己的一種保護手段。最起碼也是要給自己打個樣子,讓自己明白其中的分寸在哪,或者是事情應該怎麼辦才是對的。
孫國鑫抽的雪茄可是好貨色,因此能抽很長時間,兩個人連喝茶帶鼓搗煙,鼓搗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最終孫國鑫給范克勤還放了三天假期,范克勤這才告辭而出。
等出來後范克勤開着車子往情報處而去,等到了地方,大門口崗哨也都認識,是以登了記就進去了。
來到了二樓,見着孔欣然在呢,就知道錢金勛在辦公室里貓着呢。通過這個小妞進去後,就看錢金勛彎着腰,正在給一個新的魚缸撒線蛇魚食呢。而且錢金勛竟然明顯的見胖了一小圈。除了軍帽沒帶之外,穿着全套的軍裝。而且是將官服。
范克勤見了,登時便是一笑,道「霍,這是終於升了啊。怎麼的?為了慶祝,魚缸都換了一個大個的,這什麼魚啊?」
錢金勛哈哈大笑,道「哎呀,這是終於他嗎升上去了,多長時間了啊?說是年後,但在往下拖,還不升,清明都他媽要過去了。」
跟着指了指裏面的幾條魚,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魚,別人送的,說是熱帶魚什麼的,精貴的很,我看着好看就收了。結果給我來了九條,但是這剛多長時間啊?死了三條了都。這玩意真是難伺候。」
范克勤道「嗯,嗯!這玩意可不精貴嘛。我雖然也不懂,但越花俏的玩意越難養啊,你試試喂喂小肉粒吧。牛肉的那種。」
「還牛肉?」錢金勛瞪着眼珠子,道「普通老百姓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我還餵這兩條破魚吃肉,擎等着犯錯誤嘛。湊活來點線蛇得了,過兩天啊,線蛇我都不給它餵了,乾魚食將就一下,能活就活吧。」
其實以錢金勛的條件,餵幾條好點的魚那是輕鬆加愉快的,不過自己的這個老哥,有一點非常讓他佩服,那就是很注意這方面的事,哪怕是這幾條所謂的破魚。
錢金勛和他來到了靠牆的沙發處,道「怎麼着?剛回來啊?沒和弟妹膩乎膩乎,多陪陪啊?」
「下午的。約了看電影和蹦嚓嚓。」范克勤道「所以上午我過來瞅瞅你,這些日子沒什麼事吧?」
「哪能有什麼事。」錢金勛說完這句話,跟着又「哎」了一聲,道「你別說啊,還真有件事。」
說着話錢金勛打開一盒駱駝,扔給了范克勤一根,道「有風聲說,軍統總部可能要空降一個副處長過來,我這正在想辦法怎麼弄呢。」
「風聲?」范克勤道「可靠嗎?」
錢金勛說道「按照他的說法是,總部現在應該有這個想法。哎呀,如果真是要空降一個過來,我這肯定是沒法拒絕啊。這無形中……會分走不少利益。」
范克勤想了想道「你打算怎麼辦啊?怎麼想的?」
錢金勛道「這我還能怎麼想啊?我肯定是不願意啊。但這東西,願不願意的也不是我說的算了,那得是戴老闆決定,咱怎麼說啊。」
「不行的話……」范克勤點燃香煙抽了一口,道「以退為進呢?」
錢金勛一怔,慢慢的把自己的香煙也點燃了,抽了好幾口之後,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打個報告,在情報處內部提拔一個人當副處長?」
「對。」范克勤道「你想想啊,內部提拔可和空降完全是兩碼事。空降一個你說你怎麼安排吧,分給他權利太大的話,你的利益受損,但要是把他扔一邊,他可是總部派過來的,就等於不給戴老闆面子。但內部提拔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