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聽罷,立刻問道「除了你們組的人,哪個組還在呢?」
熊巴山道「紀冉也在。」
「嗯。」范克勤說道「你們溝通一下,找幾個跟蹤好手,準備着,如果我到之前,霍經理和他們的老闆吳磊要是走了,跟住他們。」
熊巴山道「明白。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范克勤道「沒了,掛了吧。」
說罷,掛斷了電話,范克勤直接按下了蜂鳴器,果然,莊曉曼已經來了。於是說道「曉曼,你聯繫一下調查處,看看誰在,讓他們來兩個人,去牢房裏,把高進弄出來,我一會要帶他走。另外你換身便服,和我出一趟門。」
莊曉曼回了一聲,沒一會的功夫再次主動的聯絡了范克勤,說一切都已經備好。范克勤在辦公室直接用暖壺裏的水,將就着刷了牙洗了臉,穿戴整齊後,走出了辦公室。
帶着莊曉曼來到了冷山一側後,就見兩個調查處的特工已經等在了這裏,正抽煙呢。他們看范克勤一來,立刻扔下了煙頭,起身問好。
范克勤直接吩咐,道「去把高進帶出來。你們單獨開一輛車,去新東區三樓監視點,我會在後面開車跟着你們。」
見這兩個特工表示明白,范克勤和莊曉曼沒有乾等。而是先出了門,進入了車裏等着。
莊曉曼問道「處座,把高進帶出來……是不是讓他認人啊?」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對,這兩天,咱們的畫像專家有事,要不然用不着這樣麻煩。」他說的還真是實話,這兩天郭夢是挺忙的,主要是馬上就跨年了,畫室也關了,家人去郭夢母親的老家天府之城了,最主要的是,郭夢的姥爺來了一股疾病,所以她姥姥就想讓各個兒女都回去沖沖喜,要不然也不能走的那麼急。
等高進抓住之後,范克勤問錢金勛,後者說,郭夢剛剛給自己來電,已經平安到了姥姥家,估計一直得等過完年才能回來。
范克勤想了想,道「曉曼,等回頭你提醒我,去藝術學院再找找看,有沒有這方面手藝的畫師了。」他說這話,是因為,以後自己肯定常在安局辦公,再者說郭夢也不想在進入政府機關工作,總找人家,雖然憑着錢金勛的關係也不會不幫,可總這樣,也不妥。像現在這樣,可能會找不到人。等有了屬於自己的畫師,那就可以成為一種常規程序,也不會出現找不到人的情況。
莊曉曼答應一聲之後,二人安靜的等着。沒一會功夫,就看大門中走出三個人來,被兩個人隱隱夾在中間的正是高進。這小子剛剛受了大刑沒幾天,身子還虛,是以兩個人仿佛是攙扶一個腿腳不便的人那樣,各自攙扶着他,走到了一輛車子旁。
其中一個名特工和高進坐在了後面,另一個特工則是負責開車。看他們拐上了正道,范克勤也早就打着了火,跟在後面距離七八個車位的地方,主動給對方墊後。
大約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已經來到了東新區,看着那兩個人進入了高點之後,范克勤和莊曉曼也跟着上樓。一起進入了監視點當中。
剛一進門,范克勤就往天棚指了指,問道「還那樣?」
那個年歲大的特工點頭,道「對,還是挺安靜,沒什麼動靜。也不怎麼出門,成天在家貓着。」
范克勤聽罷,道「作家嘛,天天在家坐着。正常現象。」跟着轉頭看向了高進,道「高副組長,一會幫我們認認,你們的組長吳碩在不在。」
高進這小子已經什麼都說了,是以此時那是百般的配合。跟着那個年歲小的特工,一人一個望遠鏡,隱藏在窗戶側面,開始朝成衣工廠,看了起來。
范克勤坐在一個雙人沙發上,示意眾人都坐下,問道「那個姓霍的經理還沒走吧?」
那個年歲大的特工,道「沒有,他剛來了……半個多小時吧。進去就沒再出來過。」
范克勤道「他一個人來的?」
年歲大的特工說道「不是。身邊帶着兩個人,可都挺壯實,應該是保鏢一類的角色。」
現在一切都已經到位,只要等着就好,范克勤相信,肯定會有收貨,於是照舊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支煙,就連莊曉曼都得到了一根。沒錯,軍統這幫特工,尤其是女特工,基本都吸煙。本來幹這行壓力就大,尤其是女的,那壓力更大。不過莊曉曼煙輕,是以偶爾才能看見一次。
不過還沒等抽完一支煙呢,就聽那個監視的年輕特工說道「處座,成衣工廠又來了兩輛車。」
范克勤聽了,立刻掐滅了煙頭,來到了跟前取代了對方的位置。接過望遠鏡朝着成衣工廠看去。果然,此時成衣工廠門口,剛剛停下兩輛黑色的轎車,看外表應該是別克。不一會,從兩輛車上,一共下來了七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范克勤突然就聽旁邊的高進說道「范處長,那個穿着駝色大衣的,好像是我們組長。」
范克勤聞言,細細看去。沒錯,下車後被簇擁為首的一個人,正是穿着駝色的大衣,身側的幾個也都穿着各異,有穿着長袍棉衣的,也有西式大衣。但這些人肯定不是什麼頭目,因為他們下車後,就很自覺的跟着那個駝色大衣。
范克勤對於高進的回答有些不滿,道「好像是?你不能肯定嗎?」
高進趕忙解釋,道「請范處長不要誤會,剛剛那個人下車後,沒有朝這面轉過臉孔,我只是從對方的行為舉止,體態來判斷,確實是很像我們的組長吳碩。但終究是沒有看見臉的,所以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怕耽誤了范處長的大事。」
「嗯。」范克勤說道「他不可能不出來,你時刻盯着,必須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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