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到了十來點鐘的時候,警察總局的人來了,交給了范克勤七份文件。和一些證物證據之類的東西。於是他打發走了警察總局的人之後,將證物和證據送到了法務科,而後自己回到了辦公室,首先開始研究起了卷宗。
這些文件都是整理好的,按照時間順序來排列的,第一份是上個月三號,城北三道口街的一零一號,房主計春生一家慘遭殺害。
計春生,男,四十五歲,經營一家進口米糧貿易公司,原先他的公司也能維持,但戰爭徹底爆發後,他專門從東南亞地區收購糧食,路途很艱難,但他依舊靠着毅力和一眾老夥計的幫助,而後倒騰回來再賣出去。也算是從此發了財。不過計春生這個人不是那種奸商,因為他從來不囤積太多的糧食,然後發國難財,除了備用庫存留着以外,其餘的他大多都隨着市價的漲幅正常出貨。
文件記錄,計春生是死於利器,胸口,脖子,被人連捅三刀。他的妻子可能也是歹徒殺紅眼了,正趕上在家呢,因此也被歹徒殺害。兒子計民恩,剛剛十歲,也是同樣死於利器。警方偵查後發現,計春生家中財務沒有丟失。
范克勤細細的看了看文件上的一些照片,尤其惹人注意的是,一張疑似兇手留下的紙條,上面寫着「民以食為天」他反覆看了看這張相片,最終放下了這份卷宗,接着往下看。
第二個案子也是發生在上個月,是八號那天,同樣是城北,老道南街,二十三號,市政府財務辦公室的主任,伏國強死於自己家中,同樣是被利器所殺。根據調查,伏國強這個人工作能力很強,搞財務真是一把好手。不過這個人有個小毛病,就是喜歡去花語胡同玩,聽說有個相好的叫蘭蕊的姑娘,就在夢蘭院上班。而伏國強死的前一天,還剛剛光顧過夢蘭院。
讓范克勤再次注意到的,同樣是一張相片,兇手用伏國強的血,在牆面上寫了一個字「色」。而這個色是畸形的,或者叫變形的,兇手故意在色字的上面,好似畫了一把真實的刀子一樣,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和鮮血淋漓。負責調查的警長,在卷宗上的調查總結,是傾向於情殺的,不過到了現在確實沒有任何進展。
放下了卷宗,范克勤心中有了些猜測,不過午飯的時候到了,他覺得還是先吃完東西再說。於是將這幾份文件統統放在了抽屜里,到了大樓後面的食堂開始吃飯。
等吃過飯後,范克勤直接把手下的兩個組長,趙洪亮和馬超群一個電話叫到了一樓的小會議室。指了指自己看完的兩個卷宗,道「這是處座親自佈置下的任務,這兩份卷宗你們先看看。等幾份都看完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
「是。」兩個人道了聲是,各自拿過一份細細的看了起來。
范克勤則是看起了按照時間順序的第三份,死者叫成天貴。是死於自己別墅的院子當中,鄰居早起發現自家狗總是在朝着成天貴家的院子不停地叫,於是敲門查看,結果發現了對方已經死於院子裏花壇中間的甬道上,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警察局隨即展開調查,發現成天貴是城防司令部參謀,為人脾氣很急,暴躁易怒,甚至有一次因為城防副司令,沒有及時的按照自己定下的計劃執行換防,竟是當面頂撞了對方。不過這個傢伙的能力卻毋庸置疑,任誰都挑一個大拇指讚嘆一聲。可能也就是因為脾氣太暴,動不動就發怒,要不然他這個參謀早就帶了個「長」字了。
不過他的夫人卻是四大家族,宋家的一個旁支,家裏有錢,生活不愁。而且他的夫人特別中意他,可以說是愛到了骨子裏。也不勸他收斂收斂脾氣。當然,可能也是因為家裏確實有錢,就算是自己丈夫不幹這行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案發當時,成天貴的夫人應邀回娘家去參加一個小輩的婚禮,還帶着孩子,因此娘倆算是倖免遇難。
警方發現這個成天貴得罪的人太多,而且還都是大官,真是不敢往深里查啊。可是成天貴的愛人別看是旁支,但依舊是宋家人,也不能得罪。是以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導致案件徹底陷入僵局,沒半點進展。
范克勤再次看了看現場的相片,發現成天貴是仰面朝天的倒着,腳的方向朝着自家別墅的大門,旁邊還掉落一直公文包。應該是剛下班回來,遭到身後的偷襲。
領范克勤不意外,卻又有點差異的是另一張相片,公文包的特寫照,上面依舊是被兇手沾着成天貴的血寫的一句話「怒預罰之」
放下了這份卷宗之後,范克勤仔細考慮了一下,不過他依舊不作任何結論。見趙洪亮和朝馬超群兩個人已經交換了文件,說道「這份我看完了,一會你們自己拿。這幾份都是。」說着指了指手邊的卷宗。
范克勤跟着拿起第四份卷宗看了起來,只見上面上寫着「談友,四十二歲,談氏商行副總經理。未婚。獨居。地址是東城區泗水大街一百三十五號。於上月二十七號,被人發現死於家中。報案人是談友的父親和大哥。他們發現談友一連兩天不見蹤影,沒有來家族商行上班,就一起到談友家中尋找,結果聞到了從屋內傳來了一股臭味,隨即找來了工人,將門撬開,發現了屍體從而報警。
警察局通過調查,發現這個談友嫉妒心很重,因為他的父親呈現半退休狀態後,生意基本交給了他的大哥談天,他只是負責後勤這一塊。所以只要他的大哥稍微有一點疏忽,他就跑到他父親面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