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煞沒有答話,抬了抬頭,沖自己那名侍從示意了一下。
這名侍從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一個箭步竄到滿是泥垢的男子跟前,伸手在這名男子上臂處的衣服上擦了擦,這名男子肩頭的衣服上,立馬露出一個帶有五角星的隊標。
大護法看清楚這個隊標之後面色陡然一變,噌的站了起來,一個箭步竄到了滿身泥垢的男子跟前,一把將男子胳膊上的隊標撕了下來,臉上浮起一層喜色,興沖沖道,「會長,他是暗刺大隊的人?!」
他萬萬沒想到拓煞抓到的竟然會是暗刺大隊的人,要知道,二護法帶着一大幫人在這裏找了好幾天了,一直都沒能找到何自臻等人的下落,正一籌莫展呢,結果沒想到他們的會長剛到這裏,就逮住了一名暗刺大隊的成員!
「應該是何自臻派出去叫援兵的!」
拓煞眯着眼,語氣不滿的說道,「他就這麼從你們的眼皮子溜了出來,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他太強了呢,還是因為你們這群人太沒用了!」
聽到拓煞這話,大護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神情極其的難堪。
「是屬下沒用!」
大護法噗通跪到了地上,滿臉的自責,心裏暗罵起了林羽,都是林羽的突然出現,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所以才被暗刺大隊的人鑽了空子。
「幸虧會長及時趕到,將這小子抓住,才沒有釀成麻煩!」
大護法急忙說道,如果被這名暗刺大隊的成員逃了出去,帶上大隊人馬殺回來,那他們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說着他轉頭望了這名暗刺大隊的成員一眼,沉聲道,「這個小子既聽得懂我們的語言,又會說我們的語言,多半是跟着何自臻長期待在邊境的心腹,我們可以從他嘴裏拷問出有用的信息,找到何自臻,那何家榮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呸!你做夢!」
這名暗刺大隊的成員朝着大護法的身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找死!」
大護法身子一獰,直接一個箭步竄到了這名暗刺大隊成員跟前,狠狠一個巴掌扇了過來,直接將這名暗刺大隊成員扇撲在了地上,同時「噗」的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小子,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告訴我們何自臻在哪兒!」
大護法雙眼佈滿寒意,臉上的肌肉都不由跳了跳,冷聲說道,「我知道你或許不怕死,但是我敢跟你保證,你臨死之前,一定會體會到這世上最殘忍的酷刑!」
「哈哈哈哈……」
這名暗刺大隊成員挺了挺身子,昂着頭大笑了起來,接着「噗」的一大口鮮血吐到了大護法的臉上,獰笑道,「來啊,我迫不及待的想體會呢,老子要是喊一聲痛,老子就是你養的!」
他叫寧啟,十八歲從軍,二十歲被何自臻挑中選入暗刺大隊,十年來跟着何自臻身經百戰,殺敵無數,別的沒學會,唯一學會的就是,鐵骨錚錚,寧死不屈!
「不知死活!」
大護法勃然大怒,再次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寧啟的臉上,寧啟眼白一翻,噗通一頭栽到了地上。
「愚蠢的炎夏狗!不知好歹!」
大護法握着拳,作勢要狠狠的攻擊地上的寧啟。
「夠了!」
這時拓煞突然出聲冷冷的呵止了他,沉聲說道,「你想打死他嗎?!」
大護法這才猛地一頓,趕緊站直了身子,恭敬的沖拓煞低了低頭,低聲道,「屬下是急於問出何自臻的下落!」
「你說的對,何自臻確實是何家榮的軟肋,但是我們除掉何家榮,根本不需要找到何自臻!」
拓煞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不需要找到何自臻?」
大護法微微一怔,接着急忙問道,「莫非,會長您已經有了計策?!」
拓煞沒有回答大護法轉頭沖躺在地上的寧啟冷聲說道,「你想不想讓何自臻活?!」
躺在地上,眼神有些渙散的寧啟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顫,立馬來了精神,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轉頭冷冷的瞥了拓煞一眼,沉聲道,「你說呢?!」
他看拓煞的眼神就宛如看一個傻子,如果不是為了救何隊長,他何必如此拼命。
「好,我就給你個救何自臻的機會!」
拓煞眯着眼說道,「當然,那些跟何自臻在一起的戰友,也能活!」
寧啟聽到拓煞這話,眼中光芒一閃,急忙撐着地坐了起來,滿臉戒備的望着拓煞說道,「你要我做什麼?!」
他知道,拓煞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也沒必要放過他們,除非是拓煞有什麼要求!
「你要是問我們要那份命脈文件,那想到別想!」
寧啟未等拓煞開口,便咬着牙獰聲說道,「別說我們現在還沒找到,就是找到了,也絕不可能交給你!我們和何隊長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可能背叛我們的國家和人民!」
「你瞧你,激動什麼!」
拓煞睥睨着寧啟,語氣平淡的說道,「放心吧,這份文件,我自己會找!你願意為救何自臻而死嗎?!」
寧啟神色一凜,昂着頭朗聲道,「當然可以!」
「好!」
拓煞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一命換一命,我放了何自臻,你,替我殺了何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