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於這件事兒,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承認我假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你可以解釋一下那天在賽場上的事情嗎?」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非常的犀利,好像這件事兒已經是事實了一樣。
「沒有人說過不會唱歌就不會彈琴吧?」我回記者一句,顯然記者也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都給愣住了。
「那你可不可以當眾來一曲,就用這架學校的鋼琴。」一個記者看到了禮堂放着的鋼琴,問我。
「當然可以了。」我從容不迫的走到鋼琴旁邊。
這件事兒要從三天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回到家心情真的是非常的低落,所謂人言可畏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在學校除了顧磊和孫志海沒有人敢和我說話,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心裏壓力太大了,下午我連課都沒有上,和顧磊出去嗨!
「娘親,你怎麼了?」昭兒見我心情不好,到我身邊也不敢大聲說話,趴在我的腿上撒嬌賣萌。
「沒什麼,你過去玩兒好不好,去找紅鯉姐姐玩兒。」昭兒變成人的樣子還是挺讓人心疼的,不過我還是沒有辦法忽略他的真實身份,之前沒有這麼快接受。
「好吧!」昭兒以為我在生他的氣,小嘴巴撅的高高的,但是有不敢說什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房間。
扣扣扣~
大家都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沒有人來打擾我,我都準備睡了,突然聽到窗子被敲響的聲音。
「小白?」很驚奇,居然是小白,他飄在窗子外面,和其他鬼不一樣的是,即使他在窗戶外面這樣飄着,我也不會害怕。
「小玲,我找到他了。」小白撲過來抱着我,像小孩子一樣哭了,哭得很傷心。
「小白,你怎麼了?」我就這樣抱着小白,小白的身體本來就很涼,外面的風呼呼呼的往裏面灌,我穩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去找他,但是……」小白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這是我第一次見男生這樣哭,雖然是鬼,卻哭得那麼好看,讓我這個做女生的都自愧不如。
「你慢慢說好嘛?」像拍小孩子一樣拍拍小白的被,小白慢慢的才恢復過來。
原來小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這要從一九八七年說起,那時候小白叫做韓卿余很好聽的名字,很符合小白的氣質,他們是我們學校的第一屆學生,那個時候我們學校有音樂系。
韓卿余和顧初的故事,要要從一九八八年說起,韓卿余彈了一手好鋼琴,人也長的精緻,在學校里很出名,顧初是校董事的兒子,因為在國外被退學,所以安排到了這個學校,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顧初是個音痴,痴迷的痴,擁有絕對音感,大概是同性相吸,顧初一開始就對同樣擁有絕對音感的韓卿余有好感。
兩人都是學校里音樂社的佼佼者,已經有人那兩人做比較,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偷偷的在一起,偷食禁果。
那個時候的韓卿余有着少年的傲氣,卻單純,和早年就混跡國外的顧初不一樣,韓卿余把所有的都給了他,在那年的迎新晚會上顧初明明知道韓卿余雖有絕對音感,卻無法開口唱歌,顧初有意讓韓卿余出醜。
原本傲氣的韓卿余失去了他的傲氣就不是韓卿余了,他偷偷的躲在禮堂裏面貼上口,被顧初的女朋友所在地下室的禮堂里。
禮堂是不常用的,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傳韓卿余是同性戀,沒有一個人找過他,再後來,韓卿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掉了,再後來太久了,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學校音樂社也被封了,再也沒有了音樂社。
「你全部想起來了?」小白點點頭,說去找顧初了,他以為自己留在塵世的心愿是報復顧初,可是看到現在有兒有女的顧初,他始終是不願意的。
「那你愛他嗎?」顧初和韓卿余的開始,本來就註定了他們沒有知道好結果,顧初是和有才華的人,不可能因為一件事兒永遠停留在哪裏,這是小白說的,可是當小白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除了那個滿載回憶的禮堂,他不知道可以去哪裏。
「沒關係的,我可以找人帶你會輪迴道,讓你可以重新投胎做人。」我帶着小白出去,原來他們都知道小白回來了,黃君堯也去了地府,帶回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生死簿上,早就沒有了韓卿余。」韓卿余消失了太久太久了,也許後來有過很多很多韓卿余,卻沒有了這個韓卿余。
「那不是……」小白沒有了轉世的機會了。
「他已經逃出了地府的管轄,又或者說,其實他早就投胎了,就在這裏的不過是一絲執念。」
我優雅的坐到鋼琴邊,手慢慢的伏在黑白鍵上,所有人都看着我,當然更多的人是等着看我如何出醜,當初小白是不是也是被逼着這樣站在台上?
我突然有些心痛,為什麼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麻木不仁,以看別人的笑話為樂?
手指遊刃有餘的太黑白鍵上跳動,下面的人都傻了,特別是那些起鬨的人,他們大概想不到小白又回來了。
「見笑了。」一曲以後,還讓人回味無窮,小白對待這裏,就像是站在舞台上一樣,站起身來敬禮。
「原來是這樣啊。」剛才問我的記者臉色變了好幾遍。
「我不過就是不會唱歌而已,這個賽場大概和我合不來吧。」言下之意就是主辦方根本就沒有弄清楚青紅皂白就把我給勸退了。
記者的採訪並沒有得到什麼太大的熱點,所以不歡的走了。
「太好了,小玲,這下你就不會被退學了。」孫志海拉着我的手,小白被突然撲過來的女生嚇了一跳,趕緊抽手。
「孟曉玲!」輔導員踩着她的九寸酒杯跟過來,隔老遠就開始叫我的名字。
「跟我過來!」我有點不知所措,又怎麼了?我可從始至終沒有說過學校的一句壞話啊!
「進來吧!」抬起頭看,是學校教職工的會議室,我之前了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輔導員見我一動不動的,有些生氣,又叫了一便,我才慢吞吞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