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有些人做的事情會波及到你接下來的計劃,你會怎麼處理?」
林行雙眼灼灼的看着黑袍人。
他使用最後一次機會把他叫出來,就是想要讓他幫自己解答一些問題。
因為,自己的實力,足以應付接下來很多的事情。
自己現在唯一在糾結的是,處理那些事情,手段應該是柔順一點,還是強硬一點。
黑袍人正對着林行,緩緩的盤坐在了地上。
他那顯露出來的眼眸中,帶着一片冷漠的神情,聲音也冷漠至極的說道:「若有有人做的事情波及到了我的計劃,那麼統統解決掉便是。」
「那些人中,有好人呢?」
林行微微皺眉,偏着頭看着黑袍人詢問起來。
「好人?」
黑袍人呵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自嘲:「我遇到的,都是一些用心險惡的人,哪有什麼好人可言……」
林行嘴角扯了扯,嘴裏面的話頓時問不下去了。
他的心裏面,替眼前的哥們默哀了幾秒。
一輩子裏面,遇到的都是用心險惡的人,這哥們的運氣得多麼的逆天啊。
嗯,想來他的經歷,比自己精彩無數倍啊。
自己雖然這些年來,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和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歸咎起來,自己的人生還是有些太平了。
黑袍人可不知道林行在對自己默哀,他慢慢的抬起手,從口袋裏面摸出一包林行看不出牌子的香煙拆開。
丟給了林行一根,黑袍人自己拿出一根含在嘴上。
他點燃香煙抽着,吐出一口比較濃郁的煙霧,淡淡的對林行說道:「很多事情,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同樣,很多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單純,要解決起來也非常簡單。」
「說說,怎麼個簡單法。」
林行並沒有立即點燃香煙,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黑袍人詢問起來。
他當然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不太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說,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單純。
黑袍人又吐出一口煙霧,隨意的看了林行兩眼說道:「很多事情複雜,並不是說事情有多複雜,而是人心太複雜,原本非常簡單的事情,也弄得非常複雜。
至於說簡單,那麼就非常好理解了,只要你拳頭夠大,一拳下去管你陰謀詭計,管你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統統都不是事情。」
黑袍人的這個回答,頓時讓林行說不出話來了。
他明白,黑袍人說的話是這個理。
但同樣,也不是這個理。
嘆息了一聲,林行下意識的點燃香煙抽了起來。
當感受到嘴裏面煙霧的香醇後,他下意識的看着手中香煙,對黑袍人詢問道:「你這個抽起來怎麼這麼好?」
「好個屁,五塊錢一包,只是你不曾抽過,才覺得好罷了。」
黑袍人笑罵了一聲,並沒有對林行解釋太多。
林行哦了一聲後,言歸正傳的對黑袍人問道:「若是有些事情是無解的,又該怎麼處理?」
「哪有什麼無解的事情,只是你的拳頭不夠硬罷了。」
黑袍人的聲音中帶着絲絲玩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解的事情嗎?
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無解的事情。
若是真的有,那麼只是代表你的拳頭還不夠硬,智商還不夠過關罷了。
只要你的拳頭硬,智商過關,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掐滅煙頭,黑袍人慢慢的站起身,他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對林行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沒有,若是沒了,我也該走了。」
林行眼睛閃爍的看着黑袍人,臉色變得凝重無比的問道:「剩下的這點時間,不介意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吧?雖然說咱麼接下來不會再見面,但是好歹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黑袍人見林行這麼說,也沒有拒絕。
他雙手背負在身後,用着平平淡淡的語氣說道:「其實我的人生也就那樣,打小就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娶妻生子就那樣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
可沒辦法,年少之時被兩三個認為是能夠交付生命的兄弟給背叛了,從那一刻,我基本上就算死了,只靠着一股執念撐了下來,算得上是個活死人吧。
嗯,既然勉強還有一口氣存在,我當然要去找那幾個背叛我的人好好說道說道啊,他們既然逼着我成魔,那我成魔又如何。
不過我這個魔啊,最後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帶歪了,說來也好笑,你撿到的我那塊令牌,就是那小丫頭片子一不小心弄到這裏來的。」
黑袍人並沒有對林行說太多。
就那麼沒頭沒腦,說到哪就是哪的說了兩句後,就什麼都不說了。
林行也沒有去深究黑袍人的事情,畢竟這傢伙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他要是真的願意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說完。
到時候,他離開了,反而讓自己不上不下的。
站起身,林行慢慢走到黑袍人的面前,眼睛灼灼的看着他說道:「就這麼兩三分鐘了,你不告訴我名字,終歸得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吧。」
「說得有道理。」
黑袍人摸着下巴沉吟了有那麼幾秒,隨即伸出手緩緩一扯,直接把身上的黑袍給扯掉了。
他,身高比林行高一點點,身材和林行差不多。
他身上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休閒服,但是衣服雖然簡單,卻根本無法掩蓋他身上那一股宛若梟雄一般的獨特氣質。
最讓林行驚訝的是,這個傢伙很帥,不比自己差絲毫。
嗯,可能還比自己帥上那麼一丁點。
而當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睛後,林行忽然有些呆滯起來,下意識的對他問道:「你不是說你就一口氣嗎,怎麼眼睛比我還好看,一點都不呆板。」
「既然還有口氣,那肯定得想辦法活過來啊。」
那宛若青年的男子用着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林行。
隨即他對林行微微擺了擺手說道:「兩次見面基本上都是扯淡,你這個人有點意思,既然如此,我現在給你一句話,拳頭硬到一定程度,你就是這個地方最靚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