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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從沒來過馬場,一時有些拘謹,但丫頭們很快泡了茶上來,白善又買了好些點心,身邊十多個小姑娘圍着,着讓她很有安全感,因此慢慢安定下來,也有閒心去看馬場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馬場就是一塊很大很大的空地,用木柵欄將其隔成好幾塊很大很大的空地。
白二郎和劉煥嘰嘰喳喳的給第一次來的鄭氏和周立如介紹,「這一塊兒是打馬球的,那邊那塊是賽馬和比騎射的,這邊這塊也是打馬球的,有時候人多,場地爭不着的時候還會打架呢。」
鄭氏聽了嚇一跳,連忙問道:「你們跟人打過嗎?」
白二郎立即道:「我們乖着呢,從不打架。」
殷或聽到這話就看過來,他還記得他們曾經在馬場外給人套麻袋,劉煥也知道這事兒,扭頭看過來。
白二郎理直氣壯的回看,「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們什麼時候跟人打過?」
鄭氏也去看他們。
殷或就垂下眼眸道:「是,你們沒在馬場裏和人打過架。」
鄭氏就放心的笑開,看到底下似乎聚集了不少人,便好奇的盯着看。
白二郎也興奮起來,和她道:「這是要開始新的一場比賽了,我們來得可真巧。」
他們坐的位置是打起來的高台,其實並不是十分的高,但人坐在上面的確可以將馬場內的場景盡收眼底。
雖然他們的位置在邊上,需要扭頭去看,但微微側一下身子就好,坐在榻上也舒服得很。
因為是貴賓座,馬場還給準備了炭盆,放在腳邊,就算脫掉鞋子也暖烘烘的,春風再一吹,的確是愜意的很。
主要是下面好多漂亮的小姑娘,有些帶着帷帽,但大多數人是衣着鮮亮的騎着馬圍着比賽的場子溜圈,鮮衣怒馬,看着就好看。
鄭氏便攛掇滿寶,「滿寶,你們怎麼不去騎馬?」
滿寶才和夥計要了紙筆,此時正在給蘇堅寫小紙條,聞言道:「一會兒就去,鄭姨,一會兒她們要去比賽,我們去給他們鼓勁。」
鄭氏就扭頭看向旁邊伺候她的小姑娘們,愣愣的問道:「她們比什麼?」
「比賽馬!」滿寶哼哼道:「我都計劃好了,讓她們倆人一組下去比賽馬,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讓人看到她們的能幹和美麗。」
鄭氏不太理解,「讓世人看到又怎麼樣呢?」
「讓他們羨慕我唄,」滿寶道:「羨慕到了極點就不會再當着我的面說酸話了,我聽着怪尷尬的,要客氣吧,但我身邊的丫頭的確好,不客氣吧,又顯得我張狂。」
鄭氏:「……你最近不忙了?」
滿寶想了想後道:「還好,皇莊那邊有蕭院正他們頂着呢,我不是很忙了,鄭姨是想去春遊嗎?」
連春遊都想到了。
鄭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不是,就是覺得你難得有此玩心,那就好好的玩吧。」
滿寶已經寫好了小紙條,給白善看。
白善掃了一眼後道:「沒什麼問題,我給你添了個字。」
說罷接過她手裏的筆,在她那句話之後一橫槓過去後添了「醫囑」二字。
他吹了吹,等墨幹了以後就交給一個護衛,指了台子上正中的位置道:「去,將紙條送給蘇小公爺。」
護衛應了一聲,拿了紙條去給蘇堅。
殷或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問,而是指着另一邊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是賽馬的場地。
滿寶就拿出一個錢袋子,裏面全是銅錢,她交給大吉道:「去給她們報名。我們在這裏看打馬球,等看完了再下去。」
說着話,有夥計端了盤子上來,笑問:「貴客們可要下注?」
白二郎立即心虛的去看鄭姨,縮着脖子沒說話。
白善謝絕了,他們就是來玩和比賽的,可不想參賭。
夥計便很機靈的退了下去,並告訴管事,「那邊的客人不喜歡賭,接下來都不要讓人過去了。」
負責下注收錢的管事便看了一眼,認出劉煥,「那不是劉公子嗎?雖不會喜愛,但也不至於就不喜歡……」
待看到露出臉來的白善和周滿後便一頓,「我眼睛有點兒花,那裏面似乎有幾個不是很熟的客人,是誰?」
「是周太醫和白公子幾個,還有殷統領家的小公子,未來的駙馬爺,」夥計道:「剛是馬管事接待進來的,已經吩咐下去要好好的招呼,那裏面既有現在不能得罪的,也有將來不好得罪的。」
「我說看着眼熟呢,行了,吩咐下去,看注下賭這樣的事兒別湊到他們跟前了。」
這幾位並不是馬場的常客,但偶爾也是會來的,以前他們多是跟着國舅爺家的六公子來,不過他們賽馬打馬球卻從不下注。
好幾次他親自去伺候趙六公子幾個,但不管大家怎麼起鬨他們都沒下注過,也因此,管事他記憶深刻。
「不過有年余沒見他們了,沒想到這次有空過來,趙六公子在哪個位置上來着?我去討個好。」
夥計道:「還在老位置上。」
管事就接過他手裏的木盤去了。
在管事才到趙六郎包下的位置上時,白家的護衛也才把紙條送到蘇堅的手上。
蘇堅看見卷得隨意的紙條,便也隨意的打開,一邊打開一邊問,「你家主人能有什麼話和我說……」
蘇堅看到紙條上的字,臉一下就黑了,他的狐朋狗友忍不住湊上去看,念出來,「酒肉穿腸過,肝損腎難受,命短三分之二和命短二分之一加苦藥汁二選其一——醫囑!」
狐朋狗友們一愣,不由去看蘇堅的臉色,再去看他的肚子。
蘇堅將紙條揉成一團攥在手心,伸手又要去拿桌子上的酒杯,蘇家的小廝就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手道:「郎君,您可不能再喝酒了,老夫人要是知道得多痛心呀。」
一旁的狐朋狗友們也一個激靈醒過神來,連忙拉住他,「小公爺,我們還是先看過大夫再說,這酒不忙喝。」
只是對於周滿特特下的醫囑沒人能質疑,嘴上說是先看大夫,但心裏其實已經認定了周滿的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