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品正是白太醫府的嫡孫,白間兮的弟弟,白家醫香世家,白品如今也在太醫院當差,才年言十八就有些作為,醫術自是了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品收回視線,笑了笑,「蘇大人說笑了,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原來那位就是謝元娘,闖了狀元樓的人。
回想剛剛看到的一幕,白品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那一腳踹的就是男子也不及,還真是英姿颯爽。
蘇中牧的眸子沉了沉,笑着繼續兩人之前關於今年春闈的話題,一邊往外面走。
而走到拐角那邊的謝元娘,終於將身後的幾道視線給擋掉了,她的端莊立馬不見,小聲問令梅,「那是哪家的公子?」
令梅想了想,搖頭。
前面的金鎖也才回魂,聲音顫抖,「是.....是謝姑娘踹的主子。」
楊招娣停下來,「你說什麼踹?」
「謝姑娘踹了姑娘,姑娘才飛出去的。」
「謝二怎麼我了?」
金鎖:......姑娘被踹傻了。
還安靜的人,突然就跳了起來,楊招娣扭頭撲向謝元娘,「謝二,我和你拼了。」
想到剛剛在外男面前丟了那麼大的人,渾身的骨頭也像散了一般,楊招娣恨不能吞掉謝元娘。
「姑娘。」令梅嚇的驚呼,就要攔在中間,結果只覺身子一斜,就被推到一旁。
『啪』
謝元娘揚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敢打我,謝二你個...」
『啪』又是一巴掌。
楊招娣瘋了,「我要殺了你。」
『啪』的一聲,在謝元娘第三個巴掌甩出去之後,楊招娣整個身子在原地轉了一圈,徹底傻了。
世界終於安靜。
在場的三個丫頭手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楊招娣的眼睛瞪得大如牛,愣愣的看着謝元娘,腫起來的半張臉也忘記捂了,剛剛的瘋婆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發瘋了?」
楊招娣搖頭,頭搖的像撥浪鼓。
金鎖:.....她家姑娘一定是被打傻了。
令梅覺得是被嚇傻了。
謝元娘點頭,「楊招娣,我看你是真的沒長腦子,剛剛在宴會上我講的故事你沒聽還是聽不懂?董姑娘不是已經解釋了嗎?你還是不懂?」
楊招娣一臉的茫然,腦子被三個大巴掌甩的現在還傻愣愣的,被打了現在又被哭,本能委屈的鼻子一酸,眼圈也紅了。
謝元娘很有耐心的解釋,「我是不是說了往你身上拉、屎的不一定是惡人,將你從屎里救出來的不一定是好人。這回聽明白沒有?」
楊招娣點頭,就是貼身丫頭金鎖也懼怕的點頭。
謝元娘用帕子擦了擦額角,「天真熱了。」
幾個人:......
總結了這麼多,就為了這一句?
心中有疑惑,楊招娣主僕也不敢問啊。
謝元娘,「你以前養過獵犬嗎?」
楊招愣了一下搖頭。
金鎖卻神色大變,她記起姑娘剛剛可是還摸獵犬了呢。
謝元娘,「你沒有養過,今天卻不停的摸獵犬,再深點說,你那已經不是摸了,是愛撫。」
楊招娣的臉色變了。
「說來也巧,正好有人過來,當時我要是不攔着你,你說你愛撫獵犬的事被人看到了會怎麼樣?」
「會...」楊招娣嗓門一大,觸到謝元娘的目光,聲音又低下來,「會覺得我喜歡狗。」
謝元娘明明就是藉機報復她,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可是剛剛被三個巴掌甩怕了,當場沒有外人,楊招娣也不敢再惹惱謝元娘。
「喲,那你的口味還真夠重的,愛撫都撫到狗下半身去了。」
「你胡說。」楊招娣目露凶光。
謝元娘抬手,她立馬老實了,咬着唇瞪着謝元娘,目光委屈像一隻被欺負的小狗。
「你不信可以問問你的丫頭,她總不可能也站在我這邊吧?」謝元娘給她提了個醒。
不用楊招娣問,金鎖就快哭了,「姑娘,謝姑娘說的是真的,當時奴婢就在一旁看着,獵犬血盆大口怪嚇人的,姑娘不害怕還一直在摸,最後手就往下走。」
「住口住口,我不可能做那種事。」楊招娣雙手捂着耳朵,沖開謝元娘跑了。
金鎖嘴上喊着『姑娘』,一邊追了出去。
「楊姑娘沒事吧?」令梅表示擔憂。
「沒事,這樣的事換誰成都受不了刺激,刺激習慣就好了,瘋不掉。」謝元娘這才看向蘇府的丫頭,「我剛剛說什麼了?」
小丫頭早就在謝元娘甩了楊招娣三個嘴巴之後嚇的攤軟在地上,現在被謝元娘盯上,拼了命的搖頭,「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聽到也沒有關係,今日的事你說出去,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楊府不會拿你怎麼樣,蘇府卻會第一時間殺人滅口,這個你懂吧?」
小丫頭臉上徹底沒有了血色,下一刻身子撲向前,嘣嘣嘣給謝元娘磕了三個頭,「奴婢謝姑娘救命之恩。」
今日這樣毀女子名節的事情,若傳出去蘇府可以被告到衙門,蘇府不可能承認算計人,能動搖蘇府的事情,不是親近的知道秘密,定會被滅口,小丫頭不傻,聽出來了謝元娘話里的提點,心下自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你也是個運氣好的,能遇到我這樣善良的人,好了,起來吧,帶我到園子裏去,總不能在這站着。」謝元娘淡淡道。
小丫頭立馬起來,態度一百十八度的大轉變,恭敬又帶着敬佩。
令梅:.....姑娘威武。
謝元娘今日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壞了蘇府的算計,拿了楊招娣這個死對頭來頂缸,更是讓楊招娣如今又感恩戴德的,好事都讓她佔盡了。
等謝元娘到園子時,發現並沒有楊招娣的身影,眾人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也疑惑的看着她。
謝元娘張口解釋,「回來的時候遇到兩隻獵犬,楊二嚇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可能是覺得沒有面子,哭着跑開了。」
她聳聳肩,「我對蘇府不熟,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蘇瑩瑩手裏握着筆,上面的墨滴在紙上,黑色的墨灘開一大片,壞了剛寫的詩,她沒有空去理會,腦子亂亂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謝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