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客都看不下去了,拉着他,「閨中女子一起逛胭脂鋪子你也跟着,你不在意,別人還在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邊對謝元娘抱拳,「日後你有事,讓人拿了玉佩到府上找我便可,小爵爺交代的事,我郭客都放在心上。」
之前郭客還端着些架子,不過狀元樓走了一圈,郭客對謝元娘的態度又敬服了幾分。
變化很明顯,謝元娘笑着道謝,帶着令梅下了馬車。
看着馬車走了,才帶着令梅往相返的方向走。
「姑娘,奴婢聽着李公子還要跟上來呢。」馬車走的不遠,還能聽到裏面的嚷聲。
謝元娘笑道,「不必理會。」
而且她現在要抓緊找個馬車追上任家的馬車才行,往這個方向走是出城,難不成是去寺廟?
也不知道是去哪個寺廟。
樓上的顧庭之原已經起了身,結果目光掃到外面街道上的主僕二人時,便又坐了下來。
他眉頭微蹙。
謝二怎麼下車了?這是要去哪?
另一邊郭客帶着李洞行剛回到郭府,就見身邊的小廝跑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郭客挑了挑眉,「就按爺之前交代的說,將那些話傳到任家人的耳朵里。」
小廝退了下去。
李洞行問,「什麼任家?」
「你別管了,幫小爵爺做的事。」郭客直接轉到蟈蟈上去了,李洞行心粗,注意力也就調開了。
一個時辰之後,謝元娘到了雞鳴寺,沒有看到任家的馬車,反而看到了董府的馬車及車夫等在山下。
謝元娘眸子轉了轉,帶着令梅往寺里走。
任夫人一向勢力眼,許是早就盯上了董府,知道前世董府的命運,如今再細想董適低嫁的事情,謝元娘也就明白了,董府怕是早就知道府里要出事,在出事前將女兒低嫁出去。
今生董府或許已經開始暗下里給董適找合適的人家了。
任顯宏在金陵城小門戶的公子中,算是出彩的,品行又過得去,任夫人現在又主動送上去,這門親事自然會成。
前世謝元娘不關注這些,只知道董府和任府突然就訂親了,難不成是私下裏出了什麼事?
謝元娘已經進了寺院,四下里慢慢的轉着,腦子裏把事情理清楚了,卻也不急,任顯宏的品行她信得過,既然給了她承諾,就一定會信守。
現在擔心的到是怕董府算計任顯宏,不過董府還沒有急到狗極跳牆的時候吧?
不管怎麼樣,今天即然來了,謝元娘要見見任顯宏,這是首當其衝的,然後就是暗下里盯着董府。
雞鳴寺謝元娘對這裏熟悉,她在前殿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董府與任府的人,這才帶着令梅往後院殿去。
令梅在來的路上就聽着姑娘說到寺院這裏來看看,只以為是散心,不過此時發現姑娘仿佛在找人。
還不等她問,她先看到了,「姑娘,是任姑娘和董姑娘。」
謝元娘就順着令梅指的方向望過去,任蓁蓁一身黃色的衣裙,身邊是白色衣裙似仙女的董適。
這兩個人能走到一起,也難怪令梅都這麼驚呀。
謝元娘帶着令梅又退回中殿裏,兩人躲在門後面,一直到兩個人邊走邊說,從身旁擦肩而過,謝元娘才帶着令梅出來。
「姑娘。」令梅擔心姑娘會難受,又為姑娘報不平,「任姑娘怎麼可以這樣?姑娘約她不出來,原來是交好了別人。」
畢竟以前任姑娘可是只親近姑娘的,如今難怪不找姑娘了,原來是搭上了董姑娘。
謝元娘知道令梅誤會了,此時卻還不是解釋的時候,「咱們跟上去看看。」
任夫人帶了兒女過來,又與董府是怎麼搭上的謝元娘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任夫人會不會藉機會讓任顯宏與董適怎麼樣,所以跟着董適就沒有錯。
令梅只能跟上去。
前面任蓁蓁與董適走在一起,兩人並沒有太多的話,一問一答,很快就容易陷入沉默,交流的並不多。
謝元娘離的遠,也能看清楚兩人之間並不熟悉。
四月,雞鳴寺里的花都開了,樹也甩了葉子,一片生機冉冉的景象。
而在一片的花叢中,謝元娘看到了褐色直裰的任顯宏亭亭而立,同他而立的是董適的兄長董施。
這是變向的相親吧?
謝元娘撇嘴,看來是兩府都有意了。
此時就這麼任他們見面,謝元娘眼睛盯在任顯宏的身上,還真是不舒服啊。
她沉思。
重活一世,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吧?
謝元娘不等那邊兩方碰頭,就帶着令梅從另一側走了出來,她光明正大的一走出來,立馬就讓人看到了。
第一個看到的,正是任顯宏,他目光如水,唇角有着淡淡的笑,望着謝元娘的方向。
他的動作,讓注意他的任蓁蓁及董適看向謝元娘方向,兩人的舉動,才引得注意妹妹的董施最後看到謝元娘。
董施眉頭緊皺,等看到任顯宏仍舊望着謝元娘的方向時,皺起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謝元娘一身淺藍色的裙衫,比金城成的閨中女子看着只是偏瘦一些,可渾身就透着一股子的江南嬌弱女子的病態美來。
放眼望去,像在霧中雨中走來的身影,帶着江南的煙雨,讓看着的人自覺的憋着呼吸,怕驚擾了這雨中走出來的仙人。
琺瑯做的蜻蜓落在烏黑的髮髻上,髮髻上再無旁的飾品,淡而如墨的女子,五官容顏一副水墨畫,躍然與乾淨的紙上。
幾個人就這麼靜靜的,什麼也沒有說,直到人走到他們身前,才恍然從夢幻中回過神來。
「任大哥,好巧。」謝元娘對上任宏顯的黑眸,兩人深深對望,眸里只有彼此。
明明只是一句再普通的問好,可就是能讓人感受到兩人的關係不同。
男女之間,這代表着什麼,只要有過經歷過的人才明白代表着什麼。
比如董施。
董施雖不從成親,卻有兩個入眼的通房丫頭,兩個丫頭更是精通詩詞,時常一起賞月做詩。
他往妹妹那邊掃了一眼,見妹妹並沒有什麼神情,才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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