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軍需官興奮地叫了一聲,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當即便朝呂文煥奔去。
「見過大人!」張浪行禮道。張浪雖然處事激烈,但也明白一個道理,不能給別人以口實。見手下眾人都在發愣,於是喝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見禮?」
眾軍士這才反應過來,一起朝呂文煥抱拳道:「見過大人!」
這樣的場面讓呂文煥無法立刻發作。
「姐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扭頭一指張浪,然而看見張浪的眼神,不禁心中恐懼,到嘴邊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
「怎麼回事?」呂文煥面色不善地問道。
張浪朝身邊的一名隊長打了個眼色,這名隊長是左隊指揮,名叫李無病,體量算不上高壯,但卻非常精悍,在張浪手下這些隊指揮中他的口才算是最好的。
李無病立刻上前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雖然沒有說一句假話,不過他卻刻意強調軍需官一夥的所作所為,到最後讓人不禁感到,好像張浪他們把軍需官及其麾下軍士一輪狠揍是不僅是理所當然的,簡直就是在為民除害嘛。
呂文煥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夫,見他無話可說的樣子,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實情,重重地哼了一聲。
扭頭看向張浪,冷笑道:「照你們這麼說,你們倒還打對了!?」
一聽對方這話,張浪立刻意識到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而是想要借題發揮。笑了笑,「是不是打對了,不是我說的算!公道自在人心嘛!~~」
「好個公道自在人心!你帶領軍士擅闖軍需,該當何罪?」
張浪見對方撕破了臉皮,索性挑明了道:「看來大人不打算就這麼息事寧人!~~」隨即嘲弄一笑,瞥了一眼躲在呂文煥身後的軍需官,「大人想要替妹夫報仇!」
「哼!把這些枉顧軍法的狂徒給我拿下!」
「是!」他帶來的那幫將士大吼一聲,便要動手。
「慢!」
呂文煥面有嘲弄地問道:「怎麼?想要求饒?」
張浪一臉輕鬆地笑道:「我不是求饒而是救大人!~~」
呂文煥一愣,「一派胡言!」
張浪笑了笑,右手按在了刀柄上,整個人的氣勢登時一變,如同一頭即將暴起的猛虎一般。
呂文煥及身邊諸將士大驚,部將當即上前護住呂文煥。
「你想幹什麼?」呂文煥喝問道。
張浪緩緩拔出腰刀,舉刀在面前,朝刀刃吹了口氣,淡淡地道:「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絕不會束手就擒!大人若執意袒護軍需官,那麼我就只好自己保護自己了!」隨即大喝道:「兄弟們,你們害怕嗎?」
「不怕!」激動的眾軍士齊聲大吼,一起拔出兵刃。
呂文煥的衛隊也都拔出兵刃。雙方對峙着,眼看一場內戰在行所難免了!
呂文煥面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憤怒已極,但因為心有顧慮遲遲不敢發作。
一名部將在呂文煥耳邊小聲道:「大人,此事確實是軍需官失當在先,此事真要鬧大了,我們是無法站着理字的!何況對方是閻妃的人,閻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顯然超過賈妃!~~~」
部將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呂文煥卻聽明白了。猶豫了片刻,喝道:「都想幹什麼?把刀給我收起來!」
衛隊將士當即收回兵刃。張浪的部下們則看着張浪。
張浪點了點頭。軍士們紛紛回刀入殼。
呂文煥扭頭對軍需官喝道:「今次之事罪責在你,還不上來給張正將賠禮道歉!」此時的呂文煥完全換了一副嘴臉,儼然一位公正嚴明的為上者。
聽姐夫這麼說,軍需官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只能上前來賠禮道:「在下得罪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大人不必客氣!」隨即問呂文煥道:「大人,不知我們的軍需?」
「當然是按需發放!」
「多謝!」
隨即張浪領着麾下人馬來到倉庫領取了足額的物資,包括足夠一月之用的糧食及大量的箭矢、兵器、鎧甲等,張浪他們不是沒有兵器鎧甲,領取的這些兵器鎧甲主要是用作備用的,畢竟在戰鬥中兵器、鎧甲是會出現損耗的。
呂文煥一臉陰騭地回到治所大廳,怒罵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跟在呂文煥屁股後面的軍需官和幾名部將都不禁嚇了一跳。
呂文煥轉過身來,陰狠地道:「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一名部將連忙道:「大人息怒!若沒有把柄,我們不可妄動啊!」
「你放心,我當然會讓宮裏的那位閻妃無法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