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見到教室中的學生直到現在才有個焦急的模樣,她這才覺得滿意了。
然後在全體同學的注視下,就將沈度這顆重磅炸彈,給扔了出來。
「沈度從開學以後的改變你們是都看到的吧?」
「他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我是一點都不驚訝的。」
「沈度在這學期的期中考試之中,以61.7的平均分成績排在班級的二十四名,全年級的250名。」
「比之上個學習提高了整整88位的整體排名!」
「請大家為只要認真就會有收穫的這句至理名言而鼓掌,也為相信了這句名言並為之努力的沈度而鼓掌吧!」
「希望大家能以沈度作為自己身邊的榜樣,在下一次的考試之中爭取能夠取得一個更好的成績!」
「來啊!啪啪啪……」
這班主任盧麗都不等這群孩子反應,自己反倒是被這激情昂揚的宣言給搞得特別的激動,啪啪啪的……徑自帶頭鼓掌。
到了這個時候,老師都這樣了,底下的學生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不是?
他們一個個臉上的震驚都沒退呢,也只能一邊死命的盯着沈度,一邊敷衍的拍着巴掌。
他這就提升到了班級的中游的水準了?
這沈度只是天天按時完成作業和在課堂上不睡覺了吧?
若是他這樣的人都能考到這樣的成績,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取得這樣的提高呢?
可是再一想到學習時候的枯燥與無趣,這些已經散漫慣了的差生們則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學習是不可能的,最起碼現在是不願意學的。
至於什麼時候開始學習?
就按照沈度的標準來唄。
不是還有一個半學期才中考嗎?
那就只剩下一個,不,半個學期的時候再努力也是來得及的啊。
有時候,學習成績差了,真還就賴不着旁人。
所有的客觀原因歸結成為一條,那就是自我約束的薄弱性。
有時候不是別人放棄了你,而是你自己放棄了自己罷了。
十分不幸的是,班主任盧麗的這一番鼓舞,扔在這個皆是渾渾噩噩,對比着看誰來的更差的班級之中,就如同往北海公園的人工海當中扔了一塊微不足道的鵝卵石一般,除了讓看到它的人讚嘆一句水漂不錯之外,竟是沒掀起任何的風浪。
對於此,班主任盧麗不可謂不失望。
她就站在這個講台之上,瞧着那些震驚過後不反思,感嘆之後不反省的學生們又回到了那個嘰嘰喳喳的狀態,之後,她就徹底的失去了言語。
這時有那着急有事兒的學生又嚷嚷了一句:「老師!能下課了嗎?」
而這一句話,就像是給皮球撒了氣兒一般,讓盧麗那僅存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的消失了。
站在講台上的班主任已經不年輕了,她略帶疲憊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那些怎麼都無所謂的學生給放了出去,然後抱起教案,頭也不回的沒入到了走廊之中。
班主任這是傷心了嗎?
沈度竟然有些共情。
他擔心的探出頭去,想要瞧瞧這位老班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一旁對沈度成績的提高同樣沒有什麼感覺的苗偉庭正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他看着自己手中一水的不及格的卷子,就略有些好奇的就問了一句:「喂,沈度,你這個人還挺奇怪的,無論成績考的是好是壞,你怎麼都是同一個表情啊。」
「擱在上學期,你那成績多差啊,為什麼讓家長簽字的時候,也不見得你擔心呢?」
「我記得上個學期你是門門不及格的吧。我是倒數第三,你是倒數第二,你還比我低上一名嘞。」
被這麼一說,沈度就愣了一下,後又一想,出成績後自己回家時的狀態?
他就聳了聳肩,回到:「那有什麼可擔心的?」
「還不是千篇一律的混合雙打?」
「打的雷聲大雨點小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震懾力。」
「我爸媽是雙職工,在廠子裏天天累死累活的,回到家了哪裏還有氣力乾重體力活兒?」
「他們打上一陣兒,歇一會兒,也就累了。」
「大晚上的睡得直打呼嚕,特別的有助於睡眠。」
這是被打皮了啊。
讓苗偉庭不由的比出來了一個大拇指。
他翻過頭來又想了想自家那個黑鐵塔一般的老爹,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一點回家的心思也無了。
「唉!」苗偉庭對着沈度發出了邀請:「放學後幹嘛去,走我請客,帶你去打遊戲吧?」
「奇蹟,特別好玩,我玩兒了一個法師,穿卓越法師套裝的,現在已經練到了滿級,走帶你搶地盤刷級去啊?」
對於這些,沈度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
他朝着苗偉庭擺擺手,指着校外的方向拒絕到:「不行,今兒個我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了,還要去北師大附門口去接人呢。」
一聽這個,苗偉庭打算跟隨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沈度這是又打算去接那個小黑妞的吧?
苗偉庭自從上次的衝突事件之後,一見到那個黑皮膚的姑娘,就下意識的摸腦袋。
他怕若是跟對方接觸的多了,他會先把自己的頭給摸禿了。
生理性的懼怕讓苗偉庭對着阮柔是避而遠之,他還是自己去找點樂子,別去討人嫌了。
這可不是嗎?
沒瞧見沈度溜溜達達的經過北師大附的門口的時候,阮柔笑的是多麼的開心嗎?
她跟自己的同桌揮揮手,蹦蹦跳跳的就跟在沈度的後邊,特別關心的問東問西。
阮柔知道今兒個是沈度他們學校出期中成績的時候,她們學校的學習進度快,期中考試早在一周前就已經進行完了。
阮柔的成績跟以前的一樣的穩定。
大概是因為有了一個可以踏實吃飯和學習的環境,她在自己班級中的成績還提升了一名,考出了全班第二的歷史新高。
年級的排名也從原本的四十多名,一下子升到了年級的前二十。
因着這種大幅度的提升,無論是阮柔還是阮爸爸都對沈度一家人表示出了極大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