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的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羅克本來想用一個帥氣的飛撲將劫匪拿下,但是考慮到身上的新衣服,羅克還是使用簡單的方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在兩輪馬車剛剛追上劫匪的時候,羅克站在馬車上飛出一腳,直接將狂奔的劫匪踹飛。
這一腳踹得有點狠,正在狂奔中的劫匪沒有注意越來越近的馬車,畢竟警察是不可能僱傭馬車抓賊的,一般情況下,如果不被當場抓獲,這起案件就會成為無頭懸案,警察根本破不了案,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搶劫案,就算是更嚴重的殺人案,警察也不可能命案必破。
是的,這年頭警察的效率就是這麼低,羅克不知道這年頭的警察破案率是多少,但肯定是在百分之十以下,也就是說,每十起案件,大概只有一起能結案,剩下的都形成卷宗堆在檔案室里。
開普敦警察局的檔案室一共有三個房間,沒有破獲的案件堆積如山,單單是索引就裝滿了一柜子。
毫無防備的劫匪被一腳踹飛,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頭被火車撞飛的野牛,重重砸在路邊的石牆上,然後沿着石牆癱倒在地。
羅克跳下車,檢查下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劫匪,然後撿起劫匪手邊的女式手包,輕輕彈掉上面沾染的些許灰塵。
「謝謝你,警官。」女孩終於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她的頭上戴着白色的面紗,身上穿着一件樣式繁複的白色長裙,手上的手套直接把整個胳膊裝起來,雖然女孩沒有佩戴飾品,但還是能看出這應該是一位小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邊沒有隨從。
別誤會,這裏的「小姐」就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不是紅燈區賣笑的野鶯。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很高興為你服務,希望你在適當的時候能夠去警察局做一個筆錄。」羅克語言得體,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沒有冒犯到羅克,羅克都會給予應有的尊重。
「我現在就有空——他不會死了吧?」女孩眼裏好像有星星在閃爍,如果是普通警察,女孩未必會這麼配合,但是面對一位剛剛幫助過自己,而且衣着得體的紳士,女孩們總是會下意識的降低底線。
「不會,只是昏迷,他罪有應得。」羅克對於罪犯沒有絲毫憐憫,甚至在羅克看來,對於所有的犯罪行為都要用最嚴厲的方式懲罰,羅克不喜歡英國人,但是對英國人在這一點上的做法很贊成。
當然了,羅克贊成的是這個年代英國人對於犯罪行為的態度,在開普敦,英國人對待犯罪行為從不手軟,哪怕只是盜竊,英國人也會把罪犯扔到羅本島,有沒有本事活到刑期結束要看造化,這和二十一世紀的英國人是天壤之別。
二十一世紀的英國——
不提也罷,羅克上輩子只知道兩個地名,一個叫特爾福德,一個叫羅瑟勒姆,但是羅克相信,英國所謂的「魔窟」,絕對不止這兩個,這兩個只是因為被人發現,所以才臭名昭著。
既然女孩願意去警局做筆錄,羅克就請女孩坐上馬車,順手把仍在昏迷的劫匪扔到馬車後的行李架上,然後坐在女孩身邊。
「警察先生,你是羅馬人?」女孩對羅克非常好奇,很多白人也是黑頭髮,大部分是羅馬後裔。
和一般的東方人相比,羅克的面部更加立體化,也就是所謂的「雕塑感」,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會讓女孩認為羅克是羅馬後裔。
「不是,我是華人。」羅克義正言辭,羅馬都已經亡國了,還不如我大清呢,沒有什麼值得冒充的。
「那你一定是貴族!」女孩斬釘截鐵,不接受羅克的其他說法,她應該不會想到,如果是貴族,怎麼可能在警察局當警察哦。
這個解釋是正常的,一般人的印象中,貴族應該接受較高程度的教育,個人儀態一絲不苟,待人接物禮儀周到,對待弱者悲天憫人,總之,貴族符合女孩們對白馬王子的所有定義。
對此,羅克只是笑笑不解釋,雖然羅克出身平民家庭,但是如果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衡量,那羅克還真可以被劃歸貴族行列。
很簡單的原因,二十一世紀的大學,按照級別來說,就跟清國的國子監差不多,清國的國子監培養的可都是預備官員,畢了業就是官身,妥妥的特權階層。
來到警察局,羅克安排人把仍然昏迷不醒的劫匪扔進囚室,然後安排人帶女孩去做筆錄,剛準備離開警察局,正好碰上要下班的亨利。
「洛——洛克?」亨利好像是在辦公室睡了一上午,不知道臉壓着什麼東西,被壓出一個奇怪的圖形,頭髮也有點散亂,當然亨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亨利瞠目結舌看着衣冠楚楚的羅克,很明顯沒想到羅克穿上正裝,居然會這麼「正」。
「今天不是休息日嗎?」羅克很好奇,亨利從來都不是勤奮的人,別說休息日,工作日亨利也是慣常的遲到早退。
「洛克你居然會穿禮服——不對,我是說,你居然能穿禮服——也不對,我其實是想說,你居然有禮服——」亨利語無倫次,不知道是想跟羅克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現在是下班時間,我這麼穿不是很正常?」羅克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管天管地管不着那啥,你管我下班時間穿什麼呢,只要不上街裸奔就行。
「是很正常——」亨利還沒有想明白,把帽子夾在胳肢窩裏,用力撓了撓頭,頭髮頓時更亂了:「過幾天總督要舉行一個晚宴,督查叫我來,讓咱們突擊隊負責晚宴的安保,我正頭疼呢,你來了正好,你去想辦法。」
總督的晚宴!
怪不得亨利在辦公室愁的睡覺,總督舉行的晚宴,警察肯定不能出現,那會影響到那些赴宴的大人物的心情。
但是安保人員又不可或缺,值此多事之秋,誰都不能保證開普敦還有沒有叛亂分子,亨利剛才正在發愁這個問題。
現在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