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瑞不但是力量強化類的b級超凡者,並且在左毅的感知里,他的身上纏繞着一層相當濃烈的血煞之氣。
這表明他最近有過很多次的戰鬥殺戮!
顧芳菲對上他,那就要相形見絀了。
而對於陶玉秀的逼迫,魏文瑞顯得很是為難,他再次看向了顧芳菲:「芳菲姐,要不這樣吧,你在龍鳳酒樓擺上兩桌向玉秀賠罪,這事就揭過了。」
他表露出很寬宏大量的樣子。
顧芳菲忽然笑了:「魏文瑞,我要是不答應呢?」
「芳菲姐。」
魏文瑞的眉頭擰成了「川」字,說道:「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但是…」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顧芳菲冷笑道:「看起來你在蠻荒世界這兩年收穫不小啊。」
魏文瑞笑笑沒有回答,不過神情很是自信。
「魏文瑞!」
陶玉秀又叫道:「只要你能讓這掃把星向我下跪求饒,我就答應嫁給你!」
「呃。」
魏文瑞先露出一絲喜色,旋即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芳菲姐…」
「魏老三…」
魏文瑞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沉厚的聲音:「你要不要臉啊!」
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一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向顧芳菲,眼眸里閃過一抹痛惜之色,然後對魏文瑞說道:「到此為止吧,不要搞得大家都難堪。」
「齊振海!」
陶玉秀譏笑道:「你倒是跑得挺快的,我們前腳剛到,你右腳就跟來了,你這麼維護顧芳菲,就不怕你家裏那位的醋罈子打翻掉?」
中年男子的神色有些難看。
「齊振海是齊家的…」
顧少陽接着為左毅科普:「以前追過我姑姑,人還算不錯。」
左毅點點頭。
他注意到這位叫做齊振海的男子胸口佩戴着夏超聯的巨龍徽章,而其超凡波動的強度在c級的層次,跟顧芳菲差不多。
「哎呦!」
又有幾個人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其中帶頭的是一名身穿花格襯衫的男子,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神色:「這麼熱鬧啊,不知道我有沒有來晚。」
「七哥!」
陶玉秀歡呼雀躍,跑過去挽住了對方的胳膊:「你可總算來了!」
花衫男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是來幫你出氣的。」
陶玉秀喜笑顏開:「我就知道七哥對我最好啦,哪裏像魏文瑞這樣…」
她恨恨地瞪了魏文瑞一眼,眼眸里全是不滿的神色。
花衫男並不是過來的最後一批人,在他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上百人。
幸好banshee酒吧足夠大,容納這些人綽綽有餘,而來者很快就分成了三派,其中站在陶玉秀一邊的人數最多、聲勢最大,顧芳菲這邊的最少。
另外一派則是打醬油看熱鬧的。
毫無疑問的是,大部分的人都是陶玉秀招來的,他們基本上都來自京城的名門世家。
陶玉秀不但要踢顧芳菲的場,更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踩她的臉!
見到人來得差不多了,陶玉秀尖叫道:「魏文瑞,你還等什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魏文瑞嘆了一口氣,對顧芳菲說道:「芳菲姐,得罪了。」
他的神色一凝,一股無形的氣勢透體而出,周圍的人紛紛後退讓出空間。
超凡者之間的戰鬥可不是說笑的。
齊振海突然說道:「魏文瑞,這裏是京城,你敢主動挑起超凡戰?」
京城是大夏的首都,也是夏超聯和超管局總部的所在地,聚集了整個大夏最多數量、最強力量的超凡者。
但京城也是對超凡者管控最為嚴格的區域,超凡者不能輕易展露和動用自己的能力,未經允許挑起超凡戰更是大忌。
觸犯這條規則,必然會遭到嚴懲!
魏文瑞的實力雖然不錯,但也只是b級超凡者,隨便一個a級就能將他鎮壓了。
對於齊振海的質問,魏文瑞淡淡一笑。
他伸手摘下了掛在後背上的背包,拉開拉鏈取出了一件類似護臂般的銀色裝備。
「亞空戰器!」
齊振海頓時臉色大變:「你怎麼會有這件裝備?」
亞空戰器全名叫做亞次空間激發定位戰鬥儀器,凝聚了兩個世界知識和智慧結晶的產物,它由超凡者操控,能夠鎖定單個或者多個目標同時進入亞次空間當中。
在亞次空間的戰鬥,不會對主世界造成任何影響,是進行超凡戰的最佳裝備!
魏文瑞將空包丟在地上,拎着亞空戰器笑笑道:「振海哥,我現在是超聯會的高級執法者,我有權發起超凡戰的。」
齊振海臉色難看之極:「你這是公報私仇!」
身為夏超聯的一員,他非常清楚高級執法者的身份代表着什麼,僅僅就地位而言,已經完全超過了他。
魏文瑞沒有絲毫的在意:「你可以去監察部舉報。」
他也沒有再理睬齊振海,目光鎖定了顧芳菲,像是盯住了獵物的猛獸。
獠牙已露!
站在顧芳菲一邊的人無不面面相覷,有些退得更遠,擺出了置身事外的姿態。
而陶玉秀這邊的人勝券在握,看向顧芳菲的目光有的憐憫、有的嘲弄、有的幸災樂禍。
然而讓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顧芳菲沒有半點的驚恐憤怒,她從容不迫地面對魏文瑞的威懾,看着對方的目光就像是看小丑。
魏文瑞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冷哼一聲將亞空戰器裝備在自己的左臂上。
準備動手了。
陶玉秀得意無比:「顧芳菲,你死定了!」
「那可未必。」
陶玉秀的話音剛落,一個淡然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顧芳菲的身側,同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正是左毅。
「你是什麼人?」
陶玉秀不爽到了極點,細眉倒豎叱問道:「敢來管這裏管閒事!」
此時此刻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好幾個人臉色大變,甚至瑟瑟發抖。
魏文瑞並不認識左毅,但直覺告訴他,情況很不妙。
非常非常的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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