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孩子,這麼客氣?」
大殿內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大殿門口處一個穿着蒙古軍裝的漢子手中抱着一個八九歲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卻兀自用力掙扎。
「無忌!無忌!」
看到那孩子,張翠山瞳孔一縮,當即發瘋了似的叫了起來,同時縱身便要往門外衝去。
「咦?」
見張翠山這副模樣,殿內各大派npc和玩家俱是疑惑了一下,旋即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就張翠山這表現來看,門口那孩子定然就是張翠山的兒子,所謂虎毒不食子,此時張無忌被人擒住,就不信張翠山不就範。
本來大家對此事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了,可現在張無忌被擄,大家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
「不要讓張翠山跑了!」
道無休見狀,當即挺身上前就要出手阻攔。
「快幫忙!」
大殿內其他玩家也是牆頭草屬性,方才事態偏向王遠,大家自是不敢因為沒把握的事去得罪王遠,現在任務又偏向了五大派,大家自然也要湊個熱鬧。
說話間,七八個身影直撲張翠山而去。
張翠山作為張三丰的愛徒,又是武當七俠之一,武功自是相當不弱,面對衝上來的一眾玩家,張翠山雙臂一震,便將七八個人撂翻在地。
道無休手裏沒了武器,亦是擋不住張翠山。
就在張翠山要突破包圍的時候,空聞空性空智三人後退一步,擋在了張翠山面前。
這三個空字輩和尚腦子雖然不好使,實力屬實不弱,隨便一個拿出來張翠山都不見的是其對手,此時三人同時出手,張翠山登時就被攔住了去路。
「無忌!」
看着門外的張無忌,張翠山失聲叫了起來,聲音悽厲,聞者無不傷心。
「阿彌陀佛!」
空智頌了聲佛號道:「你的兒子是兒子,被你和謝遜枉殺的少林七十七口難道就沒有親人了?張五俠,還是把謝遜的下落說出來吧,只要你說出來,我們三個幫你奪回孩子。」
「我日,服了!」
空智此言一出,王遠甘拜下風。
講真的,玄慈雖然不要臉,但都是出於維護少林聲譽,有些事情還是很顧忌的,比如這種情況下,玄慈肯定會讓張翠山先救了孩子再說,可這空智和尚不僅不讓張翠山救孩子,還以此為要挾逼迫張翠山說出謝遜的下落,如此行為就不僅僅是不要臉了,簡直堪稱卑鄙。
「惡賊!放下孩子!」
王遠自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駁得張翠山好感的機會,見張翠山被三空攔住,王遠大喝一聲,施展開輕功縱身一躍跳到了大殿門口,內力運轉,一掌【我佛慈悲】迎面拍向那蒙古兵。
【我佛慈悲】是大金剛掌中一招劈空掌法,需要極其深厚的內力為根基,一掌劈出,數米開外都能感受到,洶湧澎湃的掌力幾乎凝成實質,大殿內諸人無不驚嘆王遠的修為。
然而那蒙古兵一抬頭,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一手攔住張無忌,右手一抬,對着王遠便拍了過去。
「砰!!!」
二人掌力相對,王遠和蒙古兵各自後退兩步,同時一股寒氣向四周瀰漫開來,大殿內所有人頓覺一陣寒風襲來,身上莫名發寒。
「呵呵!」蒙古兵微微一笑,有些意外道:「你這和尚掌力好生兇猛!老夫差點就着了道!」
話雖如此,但誰都看得出,那蒙古兵接了王遠如此強力一掌,尚且遊刃有餘,可見此人修為之強,當世罕有!
而王遠則面色凝重,緊盯着蒙古兵一言不發,牙關打顫咯咯作響。
喵的,這蒙古兵掌力好生陰寒,王遠此時只覺寒冰徹骨,說不出的痛苦,好在王遠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且身具易筋經神功,渾厚的內力運轉下,方才慢慢緩過勁來。
「沒事吧你?」馬里奧連忙私聊詢問道。
「這蒙古兵不好對付!是大boss。」王遠篤定道。
王遠方才那一招【我發慈悲】,掌力可是渾厚至極,即便是武當七俠這種級別的高手挨上一掌,也得身受重傷,可這蒙古兵只是輕描淡寫一掌,便化解了王遠的掌力,同時還讓王遠吃了大虧,可見此人修為之高。
本來王遠以為這蒙古兵就是一個路人甲,誰曾想此人竟是個硬茬子,這下就不好整了。
五大派本就難對付,又來這麼一個幫手,饒是王遠修為再高也不是對手啊。
果然,遊戲設計師才是最無恥的人,到底是驚天動地級別的任務,投機取巧也不容易完成,你不和張三丰為敵是吧,系統又搞出來一個boss。
「玄冥神掌!」
就在王遠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三丰突然出聲道:「百損道人已經死了三十年了,想不到還有人會這門陰毒的掌法!」
「嘶……」
聽到張三丰的聲音,大殿內所有人俱是心中一震。
張三丰聲音不大,幾乎就是在暗自嘟囔,可大殿內喧鬧的幾百號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如同有人在自己耳畔低語,如同精純的內功簡直聞所未聞。
「哈哈!」
那蒙古兵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武當張真人,沒白活一百多歲,果然有見地!快讓你徒兒把謝遜的下落說出來,否則……」
「進去!」
那蒙古兵話尚未說完,忽然肩頭一沉,一隻手掌按在了其肩頭。
「???」
蒙古兵神情一滯,連忙回頭,只見張三丰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
大殿內所有人見到這一幕,登時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就連王遠和馬里奧,也是瞪大了眼睛,腦袋上滿是問號感嘆號。
這……這尼瑪到底是什麼神仙?
真武大殿是武當山最大的大殿,幾百號人在殿內都不覺得擠,張三丰所在位置離門口足足有十數丈之遠。
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張三丰竟然悄無聲息在所有人毫無差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門口那蒙古兵的背後,如此身法用高明都難以形容了,大殿內諸人別說見了,連想都不敢想。
三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天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敢挑戰這種級別的存在。
好在放在張三丰念其輩分沒有和三人動手,不然螳臂當車這四個字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