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就是笑容。
作為巴伐利亞島上的騎士,勃朗特的對手,他們很清楚被俘虜後要面臨的最壞的後果是什麼。
鮮血之擁!意味着,如果戰敗,作為戰俘,他們將會成為祭品,被丟進血池中,在血池裏歷經折磨,直至死亡。而現在被一劍暴斃而亡,顯然比之前的結局讓他們好受很多,這不是殘忍,甚至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種活脫脫的解脫。
所以,幾乎每一個倒下的騎士臉上,都綻放着好似看見了上帝的微笑。
……
不久後,陳浩然將手中長劍扔在一旁,看着周圍的屍體,微微搖了搖頭。
「繼續趕路吧,爭取早點到達哈迪斯山脈。」轉頭看一眼二哈甜醋,他淡淡道。
以陳浩然看來,無論是血域魔陣還是鮮血之擁,都是一些慘絕人寰的陣法。相對來說,血域魔陣無疑更加殘忍,足足需要百萬人的血肉做陣法的陣基。
一旦陣法建立完成,方圓萬里的島嶼恐怕都要成為人間煉獄了。
他不清楚自己此刻的選擇是對是錯,但,另一種釋放讓他開懷。做到了,就會問心無愧。
解決完了眼前的選擇題,就在陳浩然和二哈甜醋繼續踏上前往哈迪斯山脈的路途時,在巴伐利亞島卡利亞營地。
正在大廳中商議將能量礦脈遭遇偷襲的事情上報給勃朗特戰神的卡利亞瞳孔頓時放大,隨着臉上神情的一番加劇變化後,最終,他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該死,該死,是誰在半路攔截下了祭品?」緊接着,卡利亞詛罵一聲,憤怒的大吼道。
聞言,大廳中另外七名高級鑽石騎士紛紛看向卡利亞。
「怎麼回事?」當即便有人問道。
卡地亞沉聲道:「從特納山脈呀押送回來的戰俘在路上背上截了,押送戰俘的騎士全都被殺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馬上就能趕到領地嗎?」另外一人詫異不解道。沒道理原來認為萬無一失的事,現在突然被攪局。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卡利亞沉聲道。
可是足足有數百名騎士等級的戰俘,若是將這些騎士戰俘當做祭品祭獻後,他的實力絕對能夠突破鑽石騎士,達到璀璨騎士的境界。現在倒好,這麼多戰俘竟然被人半路截胡了,卡利亞心裏不憤怒才是怪事。
「會不會是那個偷襲礦脈的傢伙?」這時,坐在卡利亞右側的一名高級鑽石騎士開口道。
聞言,卡利亞瞬間瞪大眼睛:「是他。」
「絕對是他,只有他最有可能。」那位高級鑽石騎士像是想到了什麼,很肯定的道。
如果陳浩然在場,不得不佩服這貨的推理能力了。
「洛蘭,趕緊用鮮血祭獻,聯繫勃朗特戰神,藉助戰神的能力追蹤那個該死的傢伙,我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隨後,卡利亞扭頭看向左手邊的金色捲髮男人,沉聲道。
聞言,叫做洛蘭的男人略微猶豫一下便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
說完,洛蘭身影一閃,消失在大廳中。
而後,大廳則陷入到了沉默中。沒有一個人敢在這種節骨眼上再滔滔不絕,祭品也不是玩笑,這些騎士人頭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將驚動……如果消息確實的話,這也將引發這個世界的動盪。
……
不久後,洛蘭重新回到大廳:「追蹤到那傢伙的位置了,不出意外的話,俘虜的那些騎士就是那傢伙解救的,現在那傢伙正在往特納山脈的方向前進。」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追擊那傢伙,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卡利亞當即厲聲道。
「傳遞消息給特奧營地,讓特奧帶領人馬在前方埋伏那傢伙,給他來一個前後夾擊,這次我倒要看看那傢伙還怎麼跑。」緊接着,卡利亞便繼續道。
「好。」洛蘭回道。
旋即,卡利亞一行八名高級鑽石騎士便一同離開了營地,便陳浩然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而在另外一邊的特奧營地中,特奧接到了來自卡利亞營地的傳訊,便立刻召集人馬,在陳浩然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重重埋伏。
對於這一切,在路上的陳浩然卻一無所知。
看着水月兔坐在二哈甜醋背上,不斷地指揮着其前進,陳浩然不由搖了搖頭。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哈甜醋,竟然會這麼聽水月兔的話。
可是想想二哈甜醋和另外四隻作死兔,剛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如同殺父仇人一樣,最後不知道什麼莫名的原因和因果,還是二哈甜醋將他們馴服。
想到這,陳浩然腦海里不由出現了四隻作死兔的模樣。旋即想到被逮捕後,不知道現在四隻作死兔在什麼地方。
不過憑藉作死兔那變態的能力和作死的玩法,說不得抓獲他們的那一方人馬現在應該後悔莫及吧。
……
在巴伐利亞島的另外一邊。
陳浩然的神秘預測,一一被驗證了!
四隻作死兔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起,關在鐵籠子裏,由一大隊人馬押送着。
至於去什麼地方,作死兔們也不知道。
【咿呀。】一隻作死兔突然醒來,看着身上的繩索咿呀一聲。
嘣!下一秒,只見作死兔身上的繩索突然炸開。
那隻醒來的作死兔臉上充滿了憤怒的表情,張牙舞爪的看着鐵籠。
【呀呀呀。】隨後那隻作死兔身上突然多出一身盔甲,手上也多出一柄大刀,大吼着將手中的大刀斬向鐵籠。
轟!鐵籠瞬間四分五裂,發出一陣巨大的響動。
其餘的幾隻作死兔也紛紛醒來,身上衣服快速變幻着。
而那些押送作死兔的騎士不由一驚,而後連忙將作死兔團團包圍起來。
這已經不是作死兔們第一次越獄了,從這些騎士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他們對付作死兔很有信心。而且他們現在也知道了,雖然作死兔的攻擊變態,但是被攻擊上之後也僅僅是會昏迷一天,不會有其他的傷害。
所以,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畏懼作死兔的攻擊了。
「一起上。」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大吼。
而隨着這道聲音,一個個騎士則紛紛朝作死兔洶湧而去。
隨後就看見作死兔和那些騎士戰鬥了起來。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在作死兔的攻擊下,不斷有騎士倒在地上。不過奈何騎士眾多,最終四隻作死兔還是沒有能夠突圍成功,再次被擒獲,使用特殊的的藥物,將四隻作死兔一一迷倒在地。
然而擒獲四隻作死兔,卻是有近一半的人昏迷在地。
無奈,押送作死兔的工作只能暫時停下,等到那些昏迷的騎士醒來再繼續前進。
只不過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四隻作死兔只是剛剛被綁起來,就突然再次醒來。
戰鬥再次開啟……
這一次,作死兔的對手銳減,於是乎,戰鬥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勢。
很快,剩下的那些騎士也紛紛倒在地上。
四隻作死兔看着周圍昏迷不醒的騎士,眼神中散發出陣陣精光。
咿呀——
咿呀——
四隻作死兔用着只有他們能聽懂的話交流一陣,然後紛紛不約而同的衝進了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