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騎在瓦西里的身上把瓦西里的兩條胳膊扭到身後惡狠狠的罵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兔崽子!」
「小寶,你為什麼和我們作對?」瓦西里說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寶一時氣結,「大哥,剛才我差一點讓你們打得杆屁着涼,死在你們手裏你知道嗎!」
「和你一起來的是什麼人?」小寶問。
「他們是平房林場的森林警察,就是他們得到的你們要去林場的消息。剛才有一個人要逃跑被我打死了。小寶你現在要假裝被我抓住了,我要用你交換我們被雞寧支部抓住的人。他很重要。」瓦西里說道。
「我不值那個價,日本人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再說尿壺都漏了,存不住水了。」小寶無奈的說。
瓦西里愣住了,半天才說道:「你是說我們的人叛變了?」
小寶沒有說話,這就等於是默認了。他突然感覺屁股底下有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在屁股上,小寶伸手向瓦西里的腰上摸去。
「小心點,那是手榴彈!」瓦西里緊張的喊道。
就在小寶剛把手榴彈從瓦西里的腰帶上解下來,瓦西里一個翻身從小寶的身下滾出來。他揮拳向小寶的臉上打去。
小寶沒有擋也沒有躲,瓦西里的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小寶的鼻子上。
小寶仰面栽倒。
瓦西里緊爬了幾下要去撿落在地上的手槍。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手槍上,擊出火花。
小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握着手槍半躺在地上喊道:「趕緊滾!我不相信你這個兔崽子!」
瓦西里恨恨的瞪了小寶一眼,一瘸一拐的鑽進草叢不見了。
小寶慢慢的站起身,把手槍插進槍套撿起手榴彈揣進懷裏向汽車走去。那幾個俄羅斯森林警察他現在顧不上再去看一眼了。
小寶打開卡車車門。司機頭部和胸部各中一槍,已經沒有救了。瓦西里他們最開始槍口對準的應該就是他。因為把司機解決掉其他人就沒有辦法逃了。
河野秀子肋部中了一槍歪倒在座椅上,昏死過去。
小寶用手指在她鼻子下面試了一下,還有呼吸。他把河野秀子從卡車裏拖出來抱着向卡車來的方向往回跑。小寶鼻子裏流出的血從下巴滴在河野秀子的身上。
我剛剛放跑一個蘇聯特務,現在又在救一個日本特務,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去,去永和。那裏有我們的聯絡點。」小寶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小寶低頭看見河野秀子已經醒過來了,正睜着無神的眼睛看着他。
「你把我放到路邊的草叢裏面,再給我一把槍。這裏離永和只有十幾里路,你一個人去叫人叫車來拉我。」河野秀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不知道聯絡點在哪裏,也不認識他們。怎麼找啊?」小寶問道。
「都這種時候了,一個屁大的地方怎麼找不到。」河野秀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小寶把河野秀子安頓在草叢裏又留下一把手槍就向永和狂奔。十幾里路小寶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中午時分,在永和唯一的一條主街上,一個滿身血污的人舉起手槍朝天上砰砰的開了兩槍大喊:「雞寧支部的人趕緊滾出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黃昏的時候,一輛馬車駛到關東軍情報部雞寧支部的門前。坐在馬車上的兩個人就是永和聯絡點的全部人馬,一個日本軍曹一個滿洲輔助人員。馬車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經過簡單包紮的河野秀子,一個是累得動不了的小寶。
安木龜二機關長面色陰沉的聽完河野秀子簡單的匯報後馬上命令用卡車把河野秀子和小寶送到東安的十一師團醫院去。畢竟雞寧離東安比牡丹江近得多。
「你的鼻骨已經碎裂了。」隨行的醫護人員經過簡單檢查後對小寶說道。
王八蛋!小寶在心裏不住的罵着瓦西里。下一次見到他,一定把手榴彈塞進瓦西里的血盆大嘴裏。
河野秀子的命保住了,小寶的鼻子經過復原固定也恢復了原樣。
小寶住在醫院裏可以隨便走動,只是鼻子上包着厚厚的紗布顯得很怪異。還有就是不能大口的吃東西,一咀嚼食物鼻子就鑽心的痛。每當這時小寶就想起瓦西里。他殺了兩名俄羅斯森林警察,但是他又把蘇聯間諜已經叛變的消息告訴了瓦西里,這樣又救了不少的人。不知道瓦西里是感激他還是恨他。
第三天,河野春枝就趕到第十一師團的醫院來看望自己的女兒。關東軍情報部東安支部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沒有露面,以免招惹這個正在氣頭上的日本情報界的前輩。
河野春枝也來看望了小寶一次。她少有的露出笑臉看着小寶這個同是土匪出身的晚輩。
「關鍵的時候還是你這樣的人管用。」河野春枝笑着說道。
「我是鬍子,時刻防備別人打黑槍。不過到哈爾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去看望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倒跑到東安來看望我,怪不好意思的。來就來唄,還帶着東西——您老人家把東西藏那兒了?」小寶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只是說話悶聲悶氣的。
「大耳刮子帶了不少你鼻子受得了嗎?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山崗道武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的。」河野春枝說道。
就在這時安木龜二陪着笑臉走了進來。
河野春枝馬上又變得冷若冰霜。
「秦彥三郎怎麼帶出你們這群不成器的豬!如果花田仲之助花大人在的話早就把你們拉出去餵狗了!」河野春枝罵道。
安木龜二站在那裏一聲不吭極其尷尬。
「人都抓住了嗎?」河野春枝又問。
「根據那名蘇聯間諜交代的地址和名單我們迅速出動全力抓捕,但是只抓到一些小角色。重要的人都跑了。一定是他們事先得到了消息。」安木龜二的頭上已經冒汗了。
「那他們又是通過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你想過沒有?」河野春枝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