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拍拍小寶的肩膀:「謝謝啊,兄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什麼,救你們我都救習慣了。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小寶說道。
&去了,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實在不行就回來,大不了大家死在一起。」小寶最後對大個子說道。
民間的這麼大慰靈聲勢驚動了機關長柳田元三。他也不得不急忙趕來表示感謝。他和警察廳楊廳長和協和會會長等人握手後說了一番日滿協和共建王道樂土的屁話。
以往抗日活動頻繁時期,日本人死的也很多。就是前兩個月特高課大樓的爆炸事件也死了很多日本人。可是他們都沒有得到今天這樣的禮遇。柳田元三的內心很滿足,也感覺很有光彩。
警察廳楊廳長與柳田元三握過手又交談幾句後終於放下心來。
上百個紙人紙馬堆在空地上像小山一樣高。點燃後烈焰飛舞,幾里外的人都能看見。
後知後覺的人從四面八方趕來看熱鬧,人潮擁擠。維持秩序的憲兵警察根本阻擋不了。
一輛馬車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會場。
張奉光臨走之前對小寶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段時間就你一個人在哈爾濱了,一定要小心謹慎。少做少動!」
小寶點頭看着馬車離開。雖然出了戒備森嚴的哈爾濱,但是張奉光他們這一路上也絕不太平。
在回哈爾濱市裏的路上,上千人擁擠不堪。人們都興高采烈的談論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小寶坐在一輛馬車上。馬車被擠到路邊根本無法動彈。遠遠看去,小寶就像待在一座孤島上一樣。
一輛黑色轎車瘋狂的按着喇叭像蝸牛一樣向前蠕動着。轎車在小寶身邊緩緩的開過去。
&車上的那個人是錢小寶吧?」柳田元三坐在車裏問道。
大喜延一急忙答道:「是的,就是他。其實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這麼多市民為關東軍烈士舉行慰靈儀式,關東軍情報部是第一個!」
柳田元三讚許的點頭。
小寶疲憊的回到家裏,看見烏里揚諾娃正喝着茶坐在客廳里等他。另一邊常大姑和楊廳長的太太坐在一起親熱的說着悄悄話。
&先生回來了。」楊太太急忙站起身說道。她的一張胖臉笑得菊花怒放。
小寶也笑着和她打招呼。這樣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位小姐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常大姑指着烏里揚諾娃說道。
&剛執行任務回來不是應該在家裏休息嗎?」小寶問道。
&的。不過我執行任務之前和你說過要幫小林熏小姐找一間合適的房子。小林熏小姐不能來,那就我們兩個去看看好了。」烏里揚諾娃答道。
&林熏怎麼了?我聽說你們兩個都沒有受傷啊?」小寶急忙問道。
&甲彈打穿鋼板在船艙里亂飛。有的人剛才還好好的,一眨眼就血肉橫飛了。她是被嚇病的。」烏里揚諾娃撇嘴說道。
&以前應該根本沒有去過戰場。沒有看過子彈互射的場面。這一點她不如你。」小寶搖頭嘆息。
常大姑和楊太太聽見小寶和烏里揚諾娃的對話也臉色慘白呆呆的看着兩個人走出家門。
烏里揚諾娃領着小寶來到田地街,鑽進一條小胡同。她像一條小魚一樣在胡同里遊刃有餘的走着。
&小時候就住在這裏。其實現在我們要看的房子原來就是我家的房子。只是實在沒有錢了,我母親只好把房子賣了。我從小到大就是看着住的房子越來越小,家裏的東西越來越少長大的。」烏里揚諾娃傷感的說道。
&一切都怨該死的布爾什維克!」烏里揚諾娃轉而又咬牙切齒的說。
&也不能都怨布爾什維克。你看許多猶太人剛到哈爾濱的時候也是一無所有,但是慢慢的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小寶不同意烏里揚諾娃的說法。
&們和那些鑽進錢眼裏的猶太人能一樣嗎?我是貴族!猶太人的那些事情我們是不能做的!」烏里揚諾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道。
看到烏里揚諾娃這樣,小寶一下子想起了喬西亞。喬西亞是把肉體賣給任何出得起價錢的男人。烏里揚諾娃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日本人。因為日本人和她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蘇聯。
&我家房子的就是一個猶太人。他把房子買下來再租出去。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他已經買了好幾處房產了。」烏里揚諾娃說這些話時語氣里充滿了對猶太人的鄙夷和恨意。
烏里揚諾娃站在一座小洋樓前面,用無比依戀的眼神看着這座裝滿她童年記憶的房子然後敲響了房門。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打開房門略顯尷尬的朝烏里揚諾娃和小寶點頭。
&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所以,所以已經有新的客人來看房子了。」男人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烏里揚諾娃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快步走進客廳就看見一對男女站在那裏用吃驚的眼神看着她和跟在她後面的小寶。
郎才女貌,真是般配。這是小寶看見這兩個人後的第一個想法。
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儒雅書卷氣。合體的西裝像是長在他的身上一樣。他只是溫和的看着滿是怒意的烏里揚諾娃,嘴角還微微帶着笑。
女人一身綢緞棉旗袍,略略燙過的長髮垂肩。白皙秀美的臉露出不屑。
&間房子是我們先訂好的。你們可以離開了。」烏里揚諾娃冷冷的說。
女人先是沒有說話,她低頭從旗袍腋下的小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片揚了揚說道:「我是保安局的。你們可以走了。」
&要這樣!不要以勢壓人要好好講道理嘛。」男人急忙按住女人的手說道。然後他抬起頭對小寶和烏里揚諾娃說:「不好意思,我的太太就是火氣大。要不自己好好談談?」
烏里揚諾娃也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裏面掏出證據也學着剛才那個女人的樣子揚了揚說道:「對不起,我是關東軍情報部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