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間裏面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好。酒井理惠和鈴木夫人還拉起了家常。
「岸本社長的硬金資本公司可是在我們台東區這一區名聲鵲起了。」鈴木教授正式開始了今晚最為重要的話題道。
「鈴木教授,有投資意向?」岸本正義直截了當道。
「我一個窮教書先生,可沒有幾個閒錢攢下。即便手上有幾個散碎銀子,也是為了今後我和內子養老用的。
現如今,我早年貸款三十五年在台東區買下得一套60平方米的商品房,至今都還沒把銀行貸款還完。
我貸款買房子的那個時候正好倒大霉的趕上了日本經濟泡沫時期。現在,不單單經濟泡沫破滅,而且又是亞洲金融風暴。
這不動產上面是早已經讓我損失慘重,掉價了85%。賣,又不敢賣。即便要撿便宜的想去買,投資不動產,也沒那個錢。」
鈴木教授完全不是在哭窮,甚至還有一點小小地炫耀。在東京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普通的一家三,四口人住在三,五十平方米的房子裏面,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從銀行貸款三十五年來買房的情況,也是普通日本工薪族的基本生活面,全然不是偶像日劇裏面那一種生活狀態。
他早就了解到了硬金資本的最低投資門檻是一億日元,雖說是大學教授,但是一次性也拿不出來那麼多得錢。
自己的心思就是,即便沒有那一個閒錢做投資,也希望能夠結識對方這樣有實力的一號人物,頗有種要和土豪做朋友的趕腳。
加之,自己的祖上根基就不富貴,只是出身於尋常的工薪階層家庭。在他那一個出生年代,不但趕上了日本經濟黃金的三十年,而且也趕上了嬰兒潮。
一對夫婦的普通日本家庭裏面有三,五個孩子,那都屬於少的。即便有七,八個孩子的家庭,也實屬正常的很。
至於妻子,那是在雙方父母安排的一場相親之下認識到結合。當時,絕大多數人也仍舊接受這種婚配方式。
日本社會等級森嚴,往往在一婚的時候就是什麼階層的男人就找什麼階層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有港區男只找港區女,而港區女只嫁給港區男一說。
岸本正義在魂穿來到這裏之前,也看過一個由文部科學省所公佈的國立大學教授的平均年收入。
它是以日本東京大學為例!不知道內情的以為日本教授收入都很高。實際上,完全就不是那一個樣子。
教授的平均年齡是56.2歲,平均年薪是1172萬日元(約合人民幣77萬)。與其他國立大學教授的收入水平區別不大!
這樣的工資,基本相當於民營上市企業部長一級的薪資水平。只是意味着民營上市企業,而非真正意義上面像豐田,松下,索尼等知名大型企業。
在日本,大大小小地民營上市企業也不少。所以,實際上的民營上市企業部長和部長之間的差別還是特別大。
不過,這能夠在年收入上面跨過一千萬門檻的日本人,那妥妥地就是被劃入了精英階層。
「鈴木教授,我聽說你還有一個獨生女兒也是東京藝術大學畢業。」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們夫妻正是為小女的事情發愁。她非得要去走藝術家這一條道路,於是就籌辦了一個小提琴獨奏的小型音樂會。可是……」鈴木教授刻意的沒有把話說完,意在想要看看對方怎麼說道。
岸本正義屬於一點就通透的男人,且能聽不出對方這就是朝向自己開出了交易盤口的價碼?
他原本以為鈴木教授是想要讓自己多多通融,好對其放低做投資的最低門檻,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對於自己而言,反倒更加簡單和容易了。
「鈴木教授,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是買下一百張票,還是直接包一場?」岸本正義帶有他個人的目的道。
鈴木夫人頓時就不鎮定的看向了他道:「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你們覺得我這一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不管是我買下的一百張門票,還是直接包場的一次,絕對都會有人對號入座的來欣賞你們女兒的表演。」岸本正義一本正經道。
鈴木教授輕輕地朝向自己妻子咳嗽了一聲,意外讓她多多注意,不要失態了。為此,鈴木夫人意識到了自己當前的有些失態樣子。
「說說你的要求?」鈴木教授見對方給得是選擇題,也就意識到了其中肯定還會有其它條件道。
岸本正義也不藏着掖着道:「如果只是一百張門票,酒井理惠去東京交響樂團見習西洋長笛手的事情就完全拜託鈴木教授的幫忙了。
要是包專場,我記得我未婚妻還輔修了鋼琴。和你女兒的小提琴恰好能夠進行一個配對演奏。保不齊這還是契機,能夠在日後成為一個組合,出張音樂專輯什麼的。」
鈴木教授當然會算賬,一場知名音樂家的音樂會門票,至少也得好幾萬日元。最便宜的學生席,也得好幾千日元。
自己女兒的小型音樂會,哪怕不敢和知名音樂家比,也得在定價上面不能夠低於別人一張學生票的價格。要不然,連租場地的費用都賺不回本。
他門清,規模上面也就二百人左右,但是屬於女兒的處女秀,打響名頭的第一戰。何況自己屆時還會邀請不少親朋好友和業內人士出席。
自己最想在大學其它教授和領導面前露臉,彰顯出不僅僅是自己女兒有才華,而且還有他過硬的社會關係。
一百張票,也就意味着好幾十萬日元。直接包場,就得花費一,兩百萬日元。自己女兒舉辦三場,而目的就是不讓他人說只有一場的閒話。
鈴木教授考量完畢,對於他而言,最具誘惑性的就是成立組合,再出一張音樂專輯。
真要是能夠實現,他臉面上就更有光彩道:「酒井是我的學生,這能夠和小女一起表演,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總共有三場音樂會,岸本社長能不能每一場都買下一百張票?」
「沒問題。」岸本正義明知道還要多出錢,也沒有再和對方進行一個必要的討價還價。他拿起放在自己桌面上的小酒杯就舉了起來,一口應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