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日收穫的時節。東京的天氣還沒有轉涼,秋老虎的威力才剛剛開始。岸本正義坐在一家漫畫冷飲店裏面吹着冷氣,整個人都沉浸在ncsoft網絡遊戲公司把《天堂》正式推向了市場的喜悅當中。
自己等這一天,從去年三月開始到現在,足足有十好幾個月的時間。除了比哪吒他媽懷他的時間少之外,總算是盼來了瓜熟蒂落。
整個世界的休閒娛樂方式也會因此逐漸的發生質變。互聯網的興起,不單單是給網絡遊戲業帶來了春天,而且還會吹遍今後的各行各業。
它改變了人類的生活和工作方式。這種變化之大是前所未有。哪怕區區二,三十年的時間,也要比過去二,三百年對人類的影響還要巨大和深遠。
人可以足不出戶,便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工作賺錢也可以通過網絡辦公室虛擬化進行。吃飯,可以點外賣。
精神上對異性的各種需求,也變得十分容易,動動鼠標就能夠完成。至於生理上對異性的實際需求,也可以通過相關網站像古代皇帝一樣的翻牌來得到上門服務。
在rb,只要遵守了買春賣春的相關法律和法規,那麼一切就都是合法。法不禁止,即可行。
哪怕是小到擦屁股的衛生紙,也可以在網上購買,再經由快遞送到家門口。只要不生大病,基本上不用踏出家門,全都能夠搞定。
隨之而來的新變化就是產生出了一大堆宅男宅女。他們當中不少人並不是一味的逃避現實,而是不合群的性格使然,覺得和人打交道特別麻煩。或者是有社交恐懼症等。
這時候,坐在岸本正義正對面的一個女孩子放下手中的漫畫書,睜大了眼睛的盯住他在看。
她是不經意間的發現了對方已然有大半個小時就這樣手中拿着漫畫書在傻笑,卻一頁都不朝後面翻。於是,她難免不好奇,是才有了當前這一幕的發生。
「對不起,打擾一下。你是不是生病了?」夏井真琴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岸本正義被她這麼一問,從沉浸在個人思緒當中是得以恢復了過來。他注視着坐在自己對面這一個長相中等偏上的陌生女孩子,又沉吟了片刻。
岸本正義突然衝着她笑了一下道:「我沒病。謝謝你的關心。」
「那就好。」夏井真琴臉上顯露出一些緊張的神情是舒緩開來道。
岸本正義眼角的餘光瞧見了他桌面上放着的漫畫書是《淘氣小親親》,又叫做《惡作劇之吻》,也就是《一吻定情》。
「原來你喜歡看多田薰的巔峰之作,被譽為戀愛搞笑喜劇的《淘氣小親親》啊!我也喜歡。只不過,這本作品沒有完結就……」
岸本正義把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來。自己不能夠把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給提前說出來。
當下的時間還在1998年9月,而多田薰是會在1999年3月11日因腦溢血不幸辭世,致使整部作品都沒有完結。
「沒有完結就怎麼了?」夏井真琴見他欲言又止,好奇心被完全激發了出來道。
岸本正義默不作聲起來。這部漫畫的特別之處在於,不同於一般的故事寫到男女主相愛或者結婚就結局了。
它描寫了一個女主從告白,到兩人慢慢熟悉、相愛、結婚,最後直至女主疑似懷孕(動畫製作組根據作者生前留下的創作筆記編寫了從女主角疑似懷孕至生下名叫琴美的女兒的劇情,並以此作為最終的結局)延續近9年(90年到99年初)的故事,且是因作者多田薰突然病逝,不得以才匆匆結局的。
漫畫也永遠地定格在直樹看着被自己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而驚詫不已的琴子這甜蜜而又讓人驚喜的畫面。
多田薰的這一部《淘氣小親親》不單單在rb有着很高的人氣,而且在中國大陸地區,以及港澳台都同樣有着極高的人氣。
它對中國大陸的80後,特別是女生,還有着各種腦補作用。前半部分(1—10冊)可以劃為第一部,到第十本兩人便結婚了;後半部分(11—最後23冊)可以劃為第二部,描述的是兩人結婚後的種種趣事。
故事的大概就是,都南高中高三f班的相原琴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寫了一封情書給暗戀已久的天才少年入江直樹,但是卻被無情地拒絕了,而且還被嘲笑為是笨蛋。
就在琴子最失意的時候,自己家中新蓋的房子也因地震而震垮了,琴子父親帶着琴子入住自己好久不見的好友家中,沒料到竟是入江的家中。
琴子和直樹兩人經過六年的抗戰終於步入結婚禮堂,婚後一個超高智商的天才老公和一個笨到也可以稱為天才的白痴妻子之間的逗情趣事,搞笑不斷。
岸本正義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酒井理惠之間的相處在不少地方還是頗為類似於這一部漫畫作品當中發生的趣事。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夏井真琴見他不說話,於是就越發的產生出了想要知道的迫切心情道。
岸本正義有意的岔開這一個話題繼續下去道:「既然你喜歡《淘氣小親親》這樣以戀愛為主題的漫畫書,那麼我介紹你看一部最新刊登在《周刊少年magazine》上面的漫畫《純情房東俏房客》。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要是想看,我手上就有。我可以送給你。」
他知道,這一部由漫畫家赤松健創作的漫畫《純情房東俏房客》同樣不僅僅是在rb,而且在中國大陸,以及港澳台地區都有着高人氣,至少影響到了一代人。
作為80後出生的人,即便是沒有看過《淘氣小親親》和《純情房東俏房客》的漫畫書,或多或少看過改變的tv動畫片或者電視劇。再不濟,也應該聽說過它們的名字。
夏井真琴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樣,完全沒有過腦子去多想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是不是壞人?對自己是不是另有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