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岸本正義下班回家吃飯。他剛一走進主屋後不久,便看見了酒井美玲坐在客廳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面。
「怎麼,你生活費又用得所剩無幾,過來蹭飯了?」岸本正義知道今天不是周末,於是就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酒井美玲直截了當道:「才不是呢!我是想要一輛車。現如今,大學生當中有車的人多了,就我沒有。我要是有了車,從這裏往返慶應義塾大學也方便。」
「你姐同意給你買車?」岸本正義朝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道。
「她堅決不同意給我買車。」酒井美玲當着自己姐姐的面是有一說一道。
岸本正義走到酒井理惠身旁坐下道:「那我只能夠對你的這種遭遇表示一個深深地同情。」
「正義哥,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據我所知,你讀大學的時候,也是屬於有車一族。」酒井美玲認真道。
「我們不一樣。大學男生要是沒車就不容易泡到妞。你是女孩子,完全就用不着非得有車才行。
這大可以找一個有車的男生當男朋友嘛!比如,鈴木信介,他們家連車廠都有。」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
酒井理惠突然就側身是盯着他在看道:「看樣子,你在大學的時候就沒少泡妞吧!」
「我只是比喻。在大學的時候,我就算有車,也從不讓異性上我的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和也和孝之。」岸本正義打死不承認道。
酒井理惠「呵呵」的乾笑了兩聲道:「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過都過去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抓着不放呢?誰的青春不荒唐?」岸本正義有理有據道。
「我的青春就不荒唐。」酒井理惠義正言辭道。
「正因為你的男女感情生活是如同白紙一張,所以我才會娶你啊!娶妻娶賢,你又是如此的賢惠。我能夠和你結成靈魂伴侶,實屬三生有幸。」岸本正義忍住不發笑道。
酒井美玲有些抓狂起來道:「你們倒是看看我。我要車。」
酒井理惠的注意力從岸本正義那裏轉移到了自己親妹妹那邊道:「我在讀大學的時候,也沒車開,還不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度過了四年時光。再說,大學生裏面沒車開的人是占絕大部分,又不是少數人。」
「可我不行啊!」酒井美玲表現出一副迫切想要一輛車來開的神情道。
「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解決。反正,我這裏就是沒有。」酒井理惠不為所動道。
「正義哥,你倒是說話啊!」酒井美玲本就不把希望放在對方那裏,而是一門心思想着岸本正義能夠替自己解決道。
岸本正義看着酒井理惠道:「要不然,就讓美玲把我那一輛舊款的保時捷911先拿去開。至於油費什麼的,就由她本人出。」
酒井美玲頓時就不樂意道:「我要新車。」
「人生的第一輛車往往都是從二手車開始。這好處就是免得被各種磕着,碰着,刮花。等到個人的開車技術熟練之後,再買一輛新車也不遲。
何況我那一輛老款的保時捷911舊是舊了一些,好歹也是入門級的超級跑車。這車況還挺不錯。你開出去,也不丟人。」岸本正義平靜道。
酒井理惠再次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岸本正義道:「你也是,把自己那一輛保時捷911給美玲開了,你又開什麼車出門?」
「開你的法拉利了。」岸本正義笑着道。
「二手車也行,那就把我姐現有的那一輛法拉利給我。反正,她都有了開邁巴赫的專職司機。
與其讓法拉利閒着,還不如給我開。」酒井美玲的兩個黑眼珠子在眼眶內打着轉,趕緊插話進來道。
酒井理惠當機立斷道:「你想得倒是真美。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給我打消你的這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就算我不開法拉利,也會把它放在車庫裏面。我看着它不但能夠讓自己賞心悅目,而且還有一些感情。這畢竟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台車。」
「正義哥,你不是說人生的第一輛車都是從二手車開始的嗎?為什麼我姐人生當中的第一輛車不但是新車,而且還是一輛超級跑車?」酒井美玲憤憤然道。
酒井理惠駁斥着回答道:「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哪怕他送超級跑車給我,有什麼問題?」
「我要是沒有記錯,正義哥送你法拉利的時候,你們還沒有結婚。」酒井美玲爭鋒相對道。
「那他也是我的未婚夫。即便他把超級跑車當做禮物送給我,也完全不存有任何的不妥當之處。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想要車開,自己想辦法去買。
我們這裏不會給你提供車開。當然,你也可以打電話回四國高知縣問爸媽要。他們當中的誰要是同意給你買,我也不阻攔。」酒井理惠振振有詞道。
酒井美玲的眼睛裏面突然啄着淚花,楚楚可憐道:「正義哥,你看我姐嘛!她又在欺負我。」
「酒井美玲,你別太過分,得寸進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幾千萬日元被你揮霍一空,我都不和你計較了。
我再次提醒你一下,你的學費,生活費,房租等等都是借給你的錢,而不是送給你的錢。
今後等你大學畢業工作了,這必須是要分期還的。我們岸本家可不是你有借無還的提款機。」酒井理惠嚴肅起來道。
「你不就是因為先比我出生,是才佔到了這樣一個先機嗎?」酒井美玲不服氣道。
「這也是上天的安排。我的命該如此這般的好。你不服氣,那就去找上天理論啊!」酒井理惠理直氣壯道。
「你……」酒井美玲豁然的站立起身道。
「我怎麼了?別再拿婚約書那一個漏洞來說事兒。哪怕真就是我們祖父臨終前的遺言,無論是酒井家的那一個女兒嫁給岸本正義都可以,也已經無效了。
現在而今眼目下,我才是岸本正義的合法妻子。這一個事實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酒井理惠昂首挺胸道。
酒井美玲邁動腳下的步子,朝向大門方向是哭着跑了出去。她滿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