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家邀請的客人們陸陸續續地都到來了。在勁爆音樂氣氛的烘托下,年輕人自然是開始肆無忌憚的放飛自我。
岸本正義是才從二樓書房出來,順着蜿蜒曲折的樓梯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一樓。他拿起一杯香檳酒在右手上,便在那一二刻之間恍然如世,自己好似變成了菲茨傑拉德《了不起的蓋茨比》當中的蓋茨比。
蓋茨比的了不起就在於他能夠在物慾橫流和浮華名利當中還能夠保持住一顆純真之心。
無論他是對於愛情,還是對於其它,都是那麼的真實,全然不似他人一般帶着偽裝的面具在做人。
「正義哥,不,我應該是叫你會長才對。」渡邊早紀的右手上面拿着一杯紅酒道。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用不着過於拘謹。」岸本正義不看重繁文縟節道。
「明白。」渡邊早紀笑顏全開。她不是第一次走進這裏,也不是首次參加岸本家舉辦的私人聚會。她對於這裏的一切都相當的熟悉。
酒井理惠右手上面同樣拿着一杯香檳酒,步態優雅的走到了岸本正義的近旁,繼而轉身來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面。
她兩眼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閨蜜的身上,隨口一問道:「你男朋友呢?那一個叫什麼來着?」
「我們分手了。」渡邊早紀聳動了一下雙肩,故作輕鬆道。
酒井理惠只是「哦」了一下,主動岔開話題道:「要不是借今晚這一個轟趴,我們見面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
「我倒是想要和你經常見面,但是局限於現實不允許。硬金電商是才組建起來不久的新公司,萬事開頭難,很多事情需要人來做。
現如今,不但我們社長宮崎龍井的壓力大,而且我們這一些下屬們的壓力也大。除了加班,還是加班。
社長已經在公司內部正式發話了,誰不加班,誰走人。我們連周末都還需要進行一個加班。
這全賴總部高層會議上面有人說了我們硬金電商的人是只會花錢,不會賺錢。」渡邊早紀直言道。
「你這話不是說給我聽的吧!應該是說給他聽得。」酒井理惠嫣然一笑的同時,右手肘是捅了一下身旁站着的岸本正義道。
「還真不是。我的意思就是,我即便想要陪你逛街或者喝下午茶什麼的,也是無能為力的事情。」渡邊早紀趕緊解釋道。
「工作要緊。等你忙過了,我們再約都可以。」酒井理惠知道自己和對方的情況完全就不一樣道。
渡邊早紀是逐漸從大學生過渡成為了社會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首先解決的問題就是生存。
就目前對方的工作而言,生存上面肯定不成問題。硬金集團是大手企業,這薪資水平絕對不會低。
自己這一個閨蜜又是正式社員,在東京活得滋潤是不難。只不過,她為此需要在工作上面付出更多的時間。
「有壓力,你就盡情的釋放壓力。」岸本正義雲淡風輕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讓他們少加班呢!」酒井理惠直言道。
「這是宮崎龍井在硬金電商內製定的加班制度,而非我所倡導。我要是橫加干涉,勢必會削弱他在硬金電商的權威性。
一旦讓硬金電商的員工們少加班,那麼其它員工們同樣勢必會有一樣學一樣的進行效仿。屆時,就會發生負面的漣漪效應。」岸本正義平靜道。
「早紀,你真是太辛苦了。」酒井理惠深表同情道。
「理解萬歲。」渡邊早紀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她老早就知道日本的加班文化。這不加班的公司在日本是不存在的。
「早紀,你自便。我們去那邊看看。」酒井理惠主動挽起岸本正義的一隻手臂,領着他去另外一邊,從而好把他引薦給自己的新朋友們認識。
岸本正義很是配合。今晚受邀的人眾裏面不單單是有自己公司的一些人和薔薇會的一些人,而且還有另外一些人。
後者是酒井理惠在其它社交活動上面結識的社會名媛,以及她們各自的男伴或者女伴。這彼此之間客套和寒暄一下,也是基本的禮儀。
不管怎麼說,他和酒井理惠作為主人是理所當然的應該和每一位受邀的客人見見面,說上兩句話。一圈走下來,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你說水原鈴和南野孝之有戲沒有?」酒井理惠眼睛尖,瞧見了水原鈴和南野孝之是單獨在一起聊着什麼道。
「水原鈴是誰啊?」岸本正義脫口而出的問道。
「水原鈴,你都不知道嗎?她就是水原雪的親姐姐。」酒井理惠詫異道。
「哦……不認識。」岸本正義笑了起來道。
「南野孝之,你總認識吧!」酒井理惠伸手就想要掐他腰間上面的肉道。
「這個我認識。他要是化作了灰,我可就認不得了。」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你還有心情說笑。我可不怎麼看好這兩人。」酒井理惠表明了自己的一個態度和立場道。
「別人的私事兒,你怎麼如此上心?你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嗎?」岸本正義不無覺得只有中老年婦女才喜歡給別人介紹對象,以及關心他人的這一類私生活。他越笑越開心道。
酒井理惠習慣性的就扔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水原雪這一個姐姐凡事都要和妹妹比,連男朋友也不例外。
水原鈴和南野孝之要是成不了,那麼她必然不會甘心。她心中鬱悶難當,又找不到一個好的渠道,十之八九就會在家裏面和水原雪過不去。我着實心疼水原雪。」
「萬一成了呢!到時候,和也娶妹妹,孝之娶姐姐。和也和孝之又是髮小,堪比親兄弟。這關係算是親上加親了。」岸本正義嬉皮笑臉道。
「沒可能性。孝之的心思重,又能辨識人。我相信他不會看不出水原鈴的企圖。」酒井理惠認真道。
「你操心別人姐妹,還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你們姐妹之間的關係一直如此緊張,恐怕不太好吧!」岸本正義就事論事道。
「是美玲非要同我劃清界限和冷戰,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我這一個當姐姐的人還愧對了她嗎?」酒井理惠不接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