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用完車間之後,傑諾又和發條魔靈回到了避難所,靜等夜幕降臨。讀爸爸 m.dubaba.cc
期間奧莉安娜過來陪着傑諾,兩人臥在同一張床上談心,知道午夜降臨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傑諾答應了奧莉安娜要求的「一定要回來」的承諾,在老餓鬼鐘塔的指針重歸十二點之前,每個人事先做好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於鐘塔之下集合完畢。
但是金克斯並沒有因為凱特琳的離開而重歸自由,凱特琳在再三確認沒有給金克斯留下任何工具之後,讓塔莉埡運用能力做了一個石牢,將金克斯毫不留情的關進裏面,只留下一個狹小的窗口通往外界,連門都沒有。
這可就代表了如果塔莉埡她們出了意外回不來了,沒有武器沒有得到幫助的金克斯是絕不可能逃出牢籠的,只能呆在不足十平米的狹小監牢裏,留着鐵窗淚。
不得不說,凱特琳的報復還是挺惡毒,這總算讓她扳回了一城,大出了一口惡氣。
而莫得辦法的金克斯也只能默默祈禱趕緊回來,她不是擔心凱特琳不在自己會受到虐待或是吃不上飯,畢竟看在蔚的面子上凱特琳也不會往死里整她;而是擔心凱特琳和塔莉埡她們回不來自己就會因為某種不可抗力而陷入瘋狂!
因為凱特琳在讓塔莉埡建造石屋的時候並沒有考造慮衛生間或者抽水馬桶的事情!哪怕是一個夜壺也行啊!
要知道即使是美少女,也是需要大小便的啊!
如果凱特琳不回來,那金克斯可能就要成為第一個把自己憋死的人了!
這只是發生在出發前的小插曲而已,在集合完畢之後,傑諾便帶着幾人來到了地溝站,無論如何金克斯的怨念都傳達不到距離避難所如此之遠的地方的。
傑諾沒有急着搭乘塔莉埡的岩台升降梯上到皮爾特沃夫,他注意到了車站裏荒廢的尖嘯升降機,便過去稍微檢查了一下。
看着已經從三條軌道中脫出,並且底部損毀嚴重的尖嘯升降機,傑諾不由回憶起了當初自己乘坐尖嘯的情景。
他出神的拭去滿地碎玻璃上的灰塵,記起自己便是從耗盡能量急速下墜的機艙中撞破玻璃滾出來的,那一次雖然把尖嘯的底部撞變形了,但是絕對沒有發生脫軌的情況。
再抬頭一望,當初用於緩衝催生出來的藤蔓已經被清理過了一遍,斷口無比整齊,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快刀齊齊砍斷,究竟是什麼樣的快刀才能切斷這麼韌的藤蔓呢?在皮爾特沃夫還使刀的人,並不多。
很明顯,有人在他使用尖嘯逃到祖安之後又把它修好了再度啟用,並且在後續的使用中因為操作不當讓尖嘯脫軌,完全報廢。
「我們當初就是乘坐這個機器下來的,是一個擁有着和你我同樣心臟的女人啟動了這個機器把我們接到祖安。」發條魔靈走到傑諾身邊,看着尖嘯的殘骸對着他說道,表情如同傑諾一般出神。
傑諾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卡密爾,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他們三個以原初水晶作為心臟,而那些藤蔓的切口便是證明她來過的最好證據。
「她沒有跟你們來到祖安嗎?為什麼尖嘯會脫軌?」傑諾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按他所想,當初在告別卡密爾之後,她應該直接躲進防爆間才對,為什麼還要在皮城內跑動,難道她不怕被澤拉斯吸乾了核心中的能源嗎?
「她來了,但是她又走了。」魔靈說:「因為一次性載了太多人,超重的尖嘯在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失控,是那個女人不停修正軌道才讓我們沒有直接摔成肉餅。不過在落地之後,尖嘯還是脫軌了,也依然是她用鈎索死死地勾住機艙,才讓脫軌的升降機沒有從我們的身上碾過,如果還能見到她,那我和魔偶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她。」
原來這批難民有一部分是坐着卡密爾操控的尖嘯才來到祖安的啊,而且她還救下了這群人的性命,其中便包括奧莉安娜和科林……這改變了卡密爾在傑諾心目中的殺手印象,以往他以為卡密爾就會動嘴和動腿,用嘴巴談判,用腿刃殺人,要是遇到談不攏的怎麼辦?那就只能殺了。
而這次她居然救了人,真是稀奇,殺手也開始越界工作了嗎?
「但願吧。」傑諾喃喃道,心中對於菲羅斯的思念越來越濃重。希望魔靈在了解到卡密爾的職能之後還能輕鬆的將感謝說出口。
「哈~~~~~~~」就在傑諾檢查尖嘯的能源是否還有留存之時,一聲刺耳的哈欠聲突然傳到了他耳中。
他看見了伸着懶腰躺在月台邊緣一塊岩石上的伊澤瑞爾,眉頭便皺起了起來:「你怎麼就躺下了呢?白天還沒睡夠啊?」
「等你修好尖嘯升降機都要好久了吧,所以我趁機睡一覺沒有什麼問題把?」伊澤瑞爾摘下皮手套蓋在自己臉上,手套隨着氣流微微顫動,從其下傳來了他慵懶的聲音。
「誰說我要修理尖嘯了?」傑諾哭笑不得,這小子老想着偷懶。
「不然我們怎麼上去啊?什麼登山工具都不帶,難不成飛上去嗎?」一想到要爬那麼高,伊澤瑞爾的臉色變了變,瞬間做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手套才慢悠悠的從他臉上滑落。
「你都見識過塔莉埡的能力了,還不知道方法嗎?真是缺乏想像力。」傑諾嘲笑了伊澤瑞爾一番,便對着塔莉埡說道:「也罷,這個尖嘯能源都被取走了,是真的報廢了。那就開始吧塔莉埡,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在聽到傑諾的命令,塔莉埡先是照例向織母祈求了一下平安,然後便用意念拉扯着伊澤瑞爾身下的岩石漂浮起來,緩慢而堅定的向山崖撞去。
這嚇得伊澤瑞爾是趕緊使用了奧術躍遷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生怕自己被岩石和山崖擠成了肉醬。
然後,在他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那塊岩石撞「進」了山崖,與之合為一體,隨後沿着崖壁緩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