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6.13 暗夜逐仇 上

    如果近距離的觀察，會發現，紐約巡警有個特點。

    巡邏時，他們總是面帶微笑，雙眼直視前方。步伐堅定而有力，巡邏路線很容易預判，行人也多半會為他們讓路。

    紐約的街道，東西向的一般叫道，南北向的多半叫街。

    比如帝國大廈就位於第五大道，西33-34街的交匯點上。巡警們日復一日的沿着各自熟悉的固定線路，面帶微笑，直視前方，步伐堅定的巡視。為什麼要如此的……呆板？為什麼給人一種形式多過內涵的錯亂？

    事實上，這其實是一種衝突共生的手段。

    巡警們目不斜視，是為了盯住自己的巡邏路線。對於眼角餘光依次掃過的縱橫的街道和小巷內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理不睬。聽不見，也看不見。換句話說，所有紐約巡警的巡邏路線，所包含的區域，都是警察控制的地盤。

    而那些沒有巡警，甚至沒有巡邏車經過的后街和小巷，就是罪犯們的樂園。

    正如白天和黑夜一樣，警察和罪犯涇渭分明。在警力無法到達的區域，發生的一些非致命的治安案件，多的根本數不過來。搶劫、毆鬥、甚至強暴事件。只要發生在警察看不見的黑暗角落，受害者又沒有報案，那麼這個所謂的治安案件顯然就不存在。

    於是巡警們面帶微笑，目不斜視，日復一日的行走在固定的路線。有經驗的罪犯心領神會，巧妙的避開這些危險區域，實施犯罪。於是警察和罪犯，各守各的地盤，各行其是，各自相安。

    所以，初來乍到的吳塵才被教授和暴風女王善意提醒，不要鑽小巷，晚上別出門。

    現在想想，蝙蝠俠的父母之所以被害，就是犯了這兩條大忌。

    看完夜場電影後，又抄了條黑暗的近道。

    這些繁華背後的生存經驗，對於初來乍到的追夢者和異鄉客來說，完全不可能知曉。在這個兩千萬級人口的大都會，每日來的和每日離開的，都大有人在。所以，罪犯們從不會缺少目標。

    理解了這點，就能理解，為何超級英雄會一直存在，還各有各的地盤。

    那些遍佈罪犯，罪惡滋生，巡警和巡邏車又不經常出現的后街和小巷，又何嘗不是超級英雄們打怪升級的遊樂場？

    吳塵今時今日的能力，以腦波方式自然外放的精神力場，足以覆蓋整個曼哈頓。當然，因為各種電磁波的影響，平時並不能感應到全部的腦波信號。只要他願意加強，他能輕鬆鎖定並勾畫出曼哈頓所有的能量迴路。包括人和建築。他的全面遠超只能連接生命體的教授。

    心中一動，目光追着一個飛速掠過樓頂的矯健身影，吳塵不禁微微一笑。

    那是夜魔俠。

    到地獄廚房了？

    吳塵四處看過，還真走到了地獄廚房。

    地獄廚房(hellskithen)，曾是曼哈頓治安最糟，黑幫雲集的一區。南起34北至59街，東起第8大道西到哈德遜河（hudson日ver）河岸，由於1881年紐約時報（neyorktimes）對此區的報導而得名（紐約時報記者採訪一連環兇殺案時，他以『地獄廚房』形容這個區域）。

    這裏是夜魔俠的地盤。

    只是，不知道同是一個人扮演的夜魔俠和蝙蝠俠，究竟只是長得像呢，還是被歸類為異時空同位體。

    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很快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響起。還有一兩聲零星的槍響。伴着重物倒地的巨響，一個滿臉是血的強壯男子，踉蹌着衝出巷口，奔上了大街。

    見這傢伙似乎正鬼使神差的向自己衝來，吳塵只能用一束血臉壯漢能夠承受的精神脈衝，將他擊倒。

    唉，這就是大反派的引怪體質啊。

    壯漢剛剛倒下，一個紅色身影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旁邊。

    沒錯，正是夜魔俠。

    「他沒事。」吳塵笑着開口。夜魔俠看不見，但卻能通過異乎常人的聽覺，嗅覺，觸覺、味覺形成的雷達感官，準確估計物體的移動軌跡和大致輪廓，完全補足了他視覺上的缺憾。

    「你是吳塵？」聽力果然強悍。這兩日，大都會媒體上關於吳塵的介紹不要太多。

    「我是。」吳塵笑着點頭。

    「好的。」夜魔俠將昏死的壯漢扛起，轉身走向黑暗。剛走幾步，又回身道：「歡迎來到紐約。」

    「哦，多謝。」吳塵咧嘴一笑。這是他今天收到的最真誠的問候。

    「你認識他？」蘇月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十分的興奮。話說遛個彎撞見超級英雄這種事，真真是大都會的特產啊！

    「誰不認識夜魔俠。」吳塵笑道。

    話音未落，吳塵忽然心中一動。靜靜矗立在兩人身後的女秘書，沖天而起！

    「吉爾伽美什！」蘇月明的驚呼剛剛起了個頭，女哨兵的身影就被叢叢高樓淹沒！

    「別擔心。」吳塵輕聲安慰：「她遇到了……同類。」

    「哨兵？」蘇月明幡然醒悟。

    「嗯，哨兵！」用腦波飛快的掃過四周，確定沒有威脅。吳塵這才牽着蘇月明的手，趕往事發地。

    一條叫不出名字的后街。一棟久無人問津的老舊建築，滿地狼藉，門窗已被震碎。等吳塵趕到時，女哨兵正從破碎的門洞內，緩步走出。

    「主人。」

    「有什麼發現？」

    「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從地面上留下的血跡分析，屬於變種人。」哨兵擁有魔形女的基因，所以能精確的感知不同的變種基因。

    「被哨兵抓去了？」吳塵想了想道。

    「嗯。」女哨兵輕輕點頭。

    悄悄的抓走變種人。神不知，鬼不覺。如此小心謹慎，只能說明一點：

    這個時間，哨兵計劃還沒有全面開展。

    悄悄的抓捕變種人，更多的是為了科研。為在不遠的將來，大規模消滅變種人做着技術上的儲備。

    「被抓走了幾個？」吳塵又問。

    「兩個。」吉爾伽美什很確定的答道。

    「走，進去看看。」吳塵想去親自勘察一番。

    「好。」女哨兵保護着吳塵和蘇月明走進這棟破敗的房屋。吳塵立刻切換成能靈體視角，細細搜尋起來。

    在變種人的藏身之所，用來描述這些強大生命體釋放出的精神場，可以用『靈魂的溫度』來形容。正如場力的釋放是一個持續衰減的過程一樣。這些遠超一般人類的變種人釋放出的生命場，要強大而持久的多。能夠被吳塵感應到。

    果然，吳塵清晰的捕捉到了兩個能量場的殘留。

    一高一矮。可惜這兩個變種人還沒強大到能留下足夠顯現出各自輪廓的能量。

    吳塵無法準確的還原出他們的形體和外貌。

    「這兩個變種人有什麼能力？」沒有多大守護的吳塵，旋即問道。

    「主人，我也不知道。」單憑几滴血，女哨兵無法模擬出他們的能力。

    「那就找一個能知道的人……」吳塵想到了白天鵝上的奧菲莉婭。美女蛇不僅是變種人，還是生物基因學家。

    走出這棟破敗的樓宇，吳塵下意識的仰望天空。璀璨的城市之下，究竟隱藏着多少陰謀詭計，就連這些忙碌的超級英雄們也不清楚吧。

    沿着燈火通明的主街，返回帝國大廈的頂樓別墅。吳塵立刻讓女哨兵將搜集的血液送往停靠在機場機庫內的白天鵝。奧菲莉婭應該會很快得出結果。

    接到主人的命令，女哨兵的雙眼立刻蒙上一層白霧。伴着閃電和雷鳴緩緩浮空，箭一般向機場方向飛去。

    這是暴風女王的飛行能力。

    等吳塵洗完澡出來，勞累了一天的蘇月明已經酣睡。變成真絲睡衣模板的殖裝慵懶的包裹着越發成熟的胴體，裸露在外的軀體泛着月牙般賞心悅目的珠光。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依稀殘留着昨夜歡愉的痕跡。吳塵不忍心再去折騰疲憊的美人，從另一側輕輕上床，摟着暗香浮動的軀體進入了夢鄉。

    失去束縛的精神力開始溢出。

    就如同放滿了水的浴缸，順着浴缸的外沿，不停的流向地面。然後順着光滑的瓷磚，飛快向四周蔓延。不多久，整個別墅都被半神級的腦波充滿。

    夢境開始在寂靜的別墅中，鮮活的上演。半神級的精神力強者，已經開啟了終極一統的竅門。精神實質化也將觸手可及。外放的夢境現在還只是作用於精神世界的虛幻，然而不久的將來，夢境將像現實一樣真實而鮮活。

    五彩斑斕的夢境中，別墅的大門忽被人輕輕推開。

    伴着高跟鞋跟敲打大理石地面的嗒嗒聲，一個妖嬈的紅色身影緩緩走進別墅，踩着旋梯走上二樓臥室，矗立在吳塵酣睡的床前。

    將自己動人的美貌，隱藏在朦朧的輪廓中的美人，似乎說了些什麼。可整個人早被磁石般牢牢吸引住的吳塵，卻什麼也沒聽見。這段長長的對白中，吳塵只在紅色身影轉身離開的瞬間，聽到了最後的隻言片語。

    「來見我……」

    被無由來的一陣揪心牽動，吳塵猛然睜開雙眼。漫溢的精神力瞬間收攏，別墅還是那座靜謐的別墅。除了仿佛血液般在牆體內的迴路中流淌着的電流，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

    這不是一場精神入侵。嚴格的說，只能算是一場簡單的精神接觸。因此，吳塵所有的精神防禦才都沒有被激活。

    吳塵還有種直覺。拜訪他的這個神秘的紅衣女人，並沒有惡意。那段他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的告白，似乎是想向他傳遞一個信息。

    紅衣女人。

    精神強者。

    要我去見她？

    難不成是……鳳凰琴·葛蕾？！

    不可能。黑化的琴·葛蕾不是在《戰警3：背水一戰》中，被狼叔親手結果了嗎。而且還化為灰渣了啊……

    飛灰湮滅，除非晉升成7星主神，否則黑鳳凰不可能回歸！別忘了，這可不是各種死來死去騙銷量的漫畫，而是真實的劇情世界！庇護所的架構者有着神一般的嚴格設定！除非時空回溯，狼叔成功逆轉了未來！

    然而，不是黑鳳凰，還能是誰？

    吳塵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夜無話。

    醒來美人自然不再。

    想了想，吳塵決定先打開托尼為他搜集的與哨兵計劃相關的加密文檔。被新香港科技武裝的頂層別墅，足夠安全。一般人很難黑進來。

    不愧是托尼。資料非常詳盡。長久以來一些零碎的片段，都被他神奇的整合了出來。

    正如吳塵知道的那樣，自從侏儒博士被暗殺後，哨兵計劃就被人類政府秘密推進。因為各種天災人禍，尤其是幾次大規模的金融危機，讓研製哨兵的特拉斯克工業，不得已將技術分拆轉讓。

    哨兵機械人的技術，如今被數個組織持有。

    托尼也儘可能的追查到了他們的源頭。

    而且還提到了著名的：哈米吉多頓(armageddon)基因工程，人工培育變種人。

    不僅如此，吳塵還在資料中看到了u-men組織的名字。u-men，一個專門狩獵和移植變種人身體組織為自己所用的人類組織。

    《死侍》中，將變種基因導入人體，製造超級戰士的邪惡團體，很可能就是u-men組織的一個分支。

    參與到整個哨兵計劃中的組織還有很多。其中不乏a.i.m（advanedideamehanis先鋒科技）這樣的大公司。

    a.i.m.的創始人，名叫奧爾得雷齊·基里安。《鋼鐵俠3》中的理工男大反派。心狠手辣的科學家，「絕境病毒」研發組織者。本是托尼的瘋狂粉絲，卻被托尼騙到樓頂天台吹風，跳樓自殺之際看到煙火時體驗到的絕境而萌發復仇之心……

    雖戰敗身死，可他的a.i.m.卻一路乘風破浪浪浪的走到了今天。

    根據托尼搜集的資料顯示，a.i.m.收購哨兵技術資料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造哨兵。而是為了一個代號『super-adaptoid』的秘密武器研發項目服務。

    托尼沒有找到『super-adaptoid』的相關資料。

    然而憑藉對漫威宇宙的了解，吳塵已然回想到了這個秘密武器研發項目的背景資料。如果他沒記錯的話，super-adaptoid，是一個能夠複製任何超級英雄能力為己用的超級機械人。

    原來，super-adaptoid的起源也在哨兵這裏。

    當然了，資料中又怎麼少的了我們可愛的威廉·史崔克上校。

    正是因為他想製造出對付變種人的終極武器，才把金剛狼等人集合到了一起。懷着對變種人強烈的憎恨，成為戰警的死敵。在《戰警：逆轉未來》中他是科學家特拉斯克的手下，協助侏儒博士滿世界的收集變種人，在他們身上做各種非人道的實驗。而在《金剛狼》中，正是他在狼叔身上注入艾德曼合金，扭曲了金剛狼的一生。

    類似的組織和個人還有很多。

    然而，問題來了。

    這麼多的線索，究竟該從哪裏入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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