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拍賣結果,許易忽然意識到這次拍賣會的層次,恐怕要超出自己的預料。筆神閣 bishenge.com
隨便一顆辟穀丹,就拍出了五倍於起拍價的最終結果,以此類推,這次的拍賣會定然是腥風血雨。
也難怪舉辦方要進行這種集中式的拍賣會,近兩千人聚集在一處,無形之中,製造了莫大的壓力。
許易決定不再輕易出手了,他這點子彈,還是留備大陣仗時使用。
終於,許易還是沒忍住。
前面七八輪過去,他都忍住沒舉牌,直到這一輪,定顏丹出世,他卻忍不住了。
在大越時,他曾拍過定顏丹,不知道功效的原因,還是當時生命源力流逝過巨,定顏丹無法維持,最終失效。
白鬍子老者道,「大師級的定顏丹,一枚足能持效兩百年,乃是永葆青春,贈送伴侶的不二聖品,此次拍賣,亦是分組,每兩顆一組,共四組。每組起拍價一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靈石……」
「一千三百靈石!」
許易舉牌。
對定顏丹,他是志在必得,修仙不計年,他可不希望最終自己化作蒼蒼百發的模樣。
至於此間的定顏丹,看賣相就勝過了大越見到的那枚,更罕見地點名了時效,一下便讓許易感覺到專業。
「一千七百靈石!」
許易再度舉牌。
他不急着跟進,而是每隔三下,舉一次牌。
這非是他的創舉,而是主辦方的套路,頗為有趣的套路。
適才說的定顏丹分四組,並不是要分四次拍賣,而是在這一次之類,完成四組的拍賣。
具體辦法時,到競拍結束,自最高價往下數,到第四高價,分別獲得四組的丹藥。
乍一看,主辦發似乎虧了,四組丹藥明明都能以最高價成交,卻拉出了梯次。
實則不然,一次完成四組拍賣,等若將所有競拍者拉入到了一場戰役中,而不用分作四場,競爭自然空前激烈。
看透了主辦方的套路,許易也沒辦法,主動權在人手中,只要他想要定顏丹,也只能乖乖入彀。
就這般,一場你爭我奪,足足持續了半盞茶,最高價已叫到了五千三百靈石,競爭者才漸漸少了。
終於,又過數十息,競拍才告結束,最終,最高價為六千一百靈石,許易的競價六千,成功獲得一組。
將定顏丹收入囊中後,許易徹底捂緊了錢袋,甚至連最後的轉生丹出世,他也強忍住沒有出手。
那枚珍貴的轉生丹,開出了七十五萬靈石的天價,震動全場。
足足競價超過百輪,參與的人數多達五十餘人,足見場中土豪之多。
丹藥結束後,便是妖獸,各式各樣的妖獸,輪番登場,稀奇古怪的異能,有的許易甚至沒聽說過。
本來,他此次參加拍會的目標很明確,可伴隨着拍賣會的進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欲望越來越多了。
到處都是寶貝,能挑起他欲望的寶貝實在太多了。
甚至有一條五爪青蛟幼崽出世,掀起了妖獸拍賣的最高峰,最終叫出了三百餘萬的天價。
許易在瞠目結舌中,退出了天人交戰。
他發現自己這點資本,連攙和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他也徹底弄清楚了,淮西的這幫大人物,家底到底有多厚實。
他看着是發了幾筆財,暴富了一把,真論起來,手中的財富,恐怕不敵人家的零頭。
經此一場打擊,他徹底熄了心火,悶坐在拍會中,靜觀風起雲落。
足足悶坐了半個時辰,看台上的一件寶貝,吸引了他全部的關注。
枱面上的白鬍子老者,手中攥着一團青,「這是一件百工坊出品的戰衣。」說着,閉合的手掌打開,一團青耿耿的光輝瀉下,一道純白的法紋印在胸口。
「四階戰衣,天吶,百工坊真鍛出了這四階戰衣。」
「百工坊都湮滅上百年了,竟還有此寶留下。」
「…………」
場面頓時沸騰了,許易也激動了。
他的招魂幡是三階魂器,如今魂幡上三道青耿耿的法紋,若是進階為四階,這三道法紋,便會消失,化作一道白色法紋,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且他在淮西府混跡也有些日子了,始終不曾得見超越三階的法器,卻在此間見到了。
白鬍子老者揮揮手,壓下滿廳的喧囂,「這件百靈戰衣,乃是罕見的無魂法器,眾所周知,法器鍛煉不難,無魂最難,所以這件百靈戰衣足夠為在座的每一位貴賓使用。具體的防禦能力,無須朱某多言,單看這道純白的法紋,一切皆明。」
「當然,眾所周知,這白領戰衣,啟動之時,須得消耗中品靈石,不過,能入此廳的,皆是淮西有數人物,區區中品靈石,自然不在話下。」
「好了,言歸正傳,起拍價三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三萬靈石!」
許易沒有舉牌,也沒觀察場中形勢,他在盤算,自己得出多大血,能將這件百靈戰衣拿下。
對,就是拿下。
如今,鐵精損毀,他最缺的便是防禦內寶物,在神念這個階層的攻擊,他的玄霆淬體訣第一層的防禦能力實在有限。
沒有一件高階的防禦法寶,他連睡覺都不安生。
這件四階的百靈戰衣,既然出現,他必要竭盡全力將之拿下。
默默盤算片刻,他覺得沒什麼好盤算的了,真要比錢,在場的,還真沒人能比過他。
別的沒有,製作風符,他已經能批量完成了,只是這是個秘密,他願暴露,甚至不願露出蛛絲馬跡。
不過道到這個關頭,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總之,風符便是他最後的底碼,無比強大的底碼。
念頭到此,他也就不怕血拼了。
「七十八號,六十萬,六十萬一次,還有更高的麼?」
白鬍子老者眉飛色舞地喊道。
「一百萬!」
許易朗聲說道,高高地舉牌。
既然不在乎靈石了,他索性大開大合,以力傷人。
滿場死寂,白鬍子老者也明顯頓住了,縱使他見多識廣,也被許易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