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個士兵抬着劉能的屍體走了過來,這個劉能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李煜的貼身內侍,現在卻死在這裏,讓向伯玉有些擔心。
「派人查查,劉能最近和宮外的誰接觸過,以前朕根本不知道什麼洛水雙嬌,就是劉能告訴朕的,而且朕的行蹤,他知道的最清楚。」李煜面色陰沉,看着劉能的屍體,敵人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實在是太巧了,巧的讓李煜不得不懷疑這一切。
「是,臣立刻就派人去查。」向伯玉面色大變,若是劉能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係,那問題就大發了,敵人已經將密探安置在李煜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給李煜致命一擊,這是向伯玉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草民楊師道(榮鎮川、歐陽遜、董萱、榮溪)拜見陛下,陛下萬年無期。」楊師道等人來到李煜面前,拜倒在地,山呼萬歲。
「起來吧!」李煜面色平靜,目光在董萱和榮溪身上一掃而過,雙目中一絲驚艷一閃而過,兩個女子,一個嫵媚,一個清純,難怪整個洛陽城的達官貴人們都被兩個女子所吸引,李煜身邊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能與之比肩的人很少。
不過,李煜也僅僅只是驚艷了一下,紅顏禍水不就是這樣的嗎?若不是眼前的兩個女子,這洛水之中豈會有這麼多的死屍,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失去了頂樑柱。
仿佛是聽出了李煜言語之中的冷漠,兩女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站起身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今日之事就是一個教訓,沒事的時候,少留戀一些,在家裏多溫書,日後也好成為朝廷的棟樑。」李煜掃了楊師道一眼,說道:「你楊氏族長現在還在監獄之中,你還有心思來這洛水之上,讓朕說你什麼好?」
「草民遵命。」楊師道俊臉一紅,目光深處多了一些恥辱,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低着頭聽着李煜的訓斥。
「好了,你們也好自為之吧!」李煜掃了眾人一眼,招呼曇宗等說道:「走吧!曇宗教頭,朕中午設宴,諸位高僧就不要拒絕了。」
「貧僧等遵旨。」曇宗等人不敢怠慢,和同來的御林軍一起護衛着李煜回到皇宮中,至於身後的事情,自然是有洛陽令並着向伯玉等人安排。
一場刺殺之後,整個洛陽城變得蕭瑟了許多,街道上都沒有什麼人,哪裏有前不久的繁華,李煜面色陰沉如水,周圍的曇宗等人根本不敢說話。
等到了皇城的時候,岑文本已經站在皇宮前等候了,他雖然面帶微笑,但李煜還是從目光中看出了不滿,一時間就是李煜自己都絕對的不好意思。
「先生,看看誰來了,曇宗將軍,還有少林寺的高僧。」李煜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哈哈大笑道:「這少林寺的高僧武藝高強啊!那些叛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十三根棍棒殺的敵人死傷無數,厲害啊!」
「陛下,臣這裏倒是很好說話,但魏徵那裏就不一樣了。」岑文本搖搖頭,說道:「而且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陛下白龍魚服,這一旦要是出了事情,當如何是好?陛下,再這樣的話,臣就要請陛下立太子了。」岑文本面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好,好。」李煜連連點頭,臉上多了一些無奈,他是不喜歡立太子的,岑文本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岑文本建議立太子,由此可見,岑文本心中的怨氣,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面色差了起來。
「先生,你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吧!哼,朕就知道,你是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找朕的,能找到朕肯定是有是事情發生。」
「陛下聖明,臣佩服。」岑文本頓時苦笑道:「朝中的大臣們都建議冊封太子,左右是秦郡王監國,又是皇后嫡子,可以為太子,以前這些人只是議論一番,上次陛下在遼東之事,大臣們開始有建議了,這次陛下再次遇險,臣斷定,不久之後,就會有奏摺呈上來。」
「這些人真是無所事事,沒事多操心一下國事,這太子之事,是他們能考慮的嗎?」李煜腳下的速度加快了許多,這個時代,有了皇帝,就有了皇后,然後就是太子,任何一個王朝都是如此,一直等到我大清的時候,這種情況才會得到改變。
李煜可以想像,只要沒有太子出現,大夏王朝內部,將會不斷有人上書,請立太子。這讓李煜十分煩悶,難道自己沒有定下規矩嗎?
「陛下,太子也是國事,陛下雖然下了規矩,但任何時候,只要沒有明詔,一切都是有可能改變的。陛下,您認為呢?」岑文本好不容易才跟上李煜的腳步,一邊走一邊說道。
「還真是有意思,朕看恐怕是這些人迫不及待的想尋找一個新的後台吧!」李煜忍不住冷笑道:「不要忘記了,朕還年輕的很呢!在朝堂之上,還有多少人比朕還年輕的?」
岑文本默然不語,有些事情,沒有人說出來,並不代表着岑文本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族的想法,岑文本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不僅僅是自己知道,李煜也很清楚。
「陛下所言甚是。那些人只是痴心妄想而已。」岑文本還能說什麼呢?李煜說的有道理,那些世家大族想的東西很多,可惜的是,李煜實在是太年輕了。
「還有查一下歐陽希夷的後人,還真是有錢。」李煜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能夠進入洛水綵船二層也就算了,一口氣包了五天之久,百金在他眼裏輕飄飄的好像是銅錢一樣。這歐陽家得多有錢啊!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歐陽希夷在士林之中有些名聲,當年就是臣也曾經前往府上請教,在如今文壇之中,有不少人都受其恩惠,府上有些錢財也是很正常的。」岑文本遲疑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他的孫子,哼哼。」李煜冷哼了一聲,然後就不再說話了,遠處的徐妃已經聞訊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