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程咬金已經上了自己的戰馬,身後的五千的騎兵已經出現在身後,城牆上的敵人已經被擊殺,城門口一片血腥,屍體遍佈。
程咬金嘴巴已經咧到耳朵後面了,他已經得到消息,睢陽城實際上就是李唐糧草周轉所在,每次浩浩蕩蕩的糧草從滎陽而來,穿過睢陽的時候,大部分糧草都會留在睢陽,只有很小一部分運到前線,給人的感覺就是李唐糧草並不是在睢陽的局面。
程咬金感覺自己這次運氣到了,瞎貓碰死老鼠,原本只是騷擾一下李勣的糧道,沒想到,居然闖入睢陽,這裏居然是李唐糧草聚集地,只要燒了這裏的糧草,就能改變前線的態勢。
「弟兄們,知道前方是什麼嗎?那裏是李唐的糧草,燒了它,我們就是大功一件。跟我沖。」程咬金哈哈大笑,舉起了手中的長槊,大聲吼道:「有了戰功就有了一切,我們的家人將會過上好日子,進攻。」
程咬金整個人都變的瘋狂了,這是戰功一件,他相信自己能夠改變整個中原大戰的局面,自己的爵位將會再次上升,封侯封公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坐下的戰馬好像也感覺到主人的興奮一樣,發出一陣嘶鳴之聲,戰馬飛奔,長槊指向遠方,身後的五千大軍沖了出去,朝面前的敵人殺了過去。
長街之上,已經有不少敵人聚集在一起,這些人張弓搭箭,只等待一聲令下,就會射出手中的利箭。可惜的是,程咬金一聲長嘯,整個人都趴在戰馬上,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圓盾,圓盾上擋在戰馬前,利箭破空而出,卻是傳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卻只能偶爾傳來一陣慘叫聲。
「斧子!」程咬金髮出一聲怒吼,就見一柄柄小斧破空而出,對面傳來一陣慘叫聲,想那些弓箭手身着輕甲,鋒利的斧頭狠狠的撞擊在輕甲之上,薄弱的皮甲哪裏能抵擋,瞬間就被擊倒在地,有的士兵被擊中腦袋,腦袋被看成兩半,有的士兵看中了胳膊,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擋在前面的弓箭手瞬間就被擊殺了大半,而剩下的一部分還沒有來得及防禦,就被程咬金為首的騎兵衝散,長街之上,弓箭手死傷無數。
程咬金面色猙獰,一片赤紅,雙目中凶光閃爍,手中的長槊上鮮血留下,宛若小溪一樣,街道上的行人早就嚇的四處奔逃,發出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
若是在平日裏,程咬金絕對不敢隨意擊殺,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睢陽城中有多少敵人,程咬金不知道,唯有殺戮,摧毀面前的任何一個敵人,才能奪取城池,摧毀城中的糧草。
「來將通名。」屈突壽這個時候已經披掛完畢,在身邊,不僅僅是有士兵,還有城中豪族的私兵、家丁等等,都聚集在一起。
「哪裏有那麼多廢話,殺。」程咬金已經殺的興起,渾身上下都是鮮血,雙目中凶光閃爍,看見前面盔甲明亮的屈突壽,一聲怒吼,朝屈突壽殺了過去。
屈突壽沒想到程咬金居然如此兇猛,一上來就沖了上來,只是看見對方長槊刺來,趕緊將手中的長槊迎了上去,企圖擋住程咬金的進攻,一陣悶哼,屈突壽虎軀顫抖,面色一紅,差點連手中的長槊給挑飛了。
「還不錯。」程咬金長槊順手削了過去,嚇得屈突壽趕緊將手臂收了回來,卻見程咬金雙臂顫抖,一股力量直接撞擊在長槊上,狠狠的砸在屈突壽的胸口上。
屈突壽胸口一陣疼痛,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沒有想到對方的長槊居然如此兇猛,變招速度如此之快,心中一陣擔心。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落了下風,就想着跳出戰鬥,避開程咬金的進攻,可惜的是,程咬金得勢不饒人,手中的長槊將屈突壽捲入其中,宛若是狂風暴雨一樣,各種招式紛紛使來,力大勢沉,變招快,一陣陣金鐵交鳴聲響起,殺的屈突壽渾身是汗,雙目中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眼前的敵人好像是不知疲憊一樣,讓他抵擋的速度越來越慢。
而在四周,夏軍的騎兵已經突破了李唐大軍的防禦,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玄甲騎兵,更多的是屈突壽的隨身護衛,這些護衛雖然都是河東精銳,但人數比較少,不過數十人而已,其他的多是豪族的私兵,這些人欺負一下百姓還可以,但對付正規軍還是差了許多,手中的兵器更不是騎兵的對手,被大夏騎兵殺的連連後撤。
「該死的傢伙,駐軍怎麼還沒有到來?」屈突壽心中慌亂,若是繼續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葬身在這裏了,他期盼着駐守糧庫的五千精銳趕緊殺來,解救眼前的危機。
只是他忘記了,自己乃是一軍主將,駐守睢陽也是為了護衛糧草的,離開軍營之後,守糧的軍隊雖然知道城中有人作亂,卻不敢用全部軍隊壓了過來,只能是派遣部分軍隊,可惜的是,這只能算是添柴,這種添柴手段,若是麾下軍隊多也就算了,滿打滿算,睢陽不過五千駐軍,哪裏能用這種手段。
程咬金可不管這些,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雖然敵人的援軍正在不斷的靠近,但他知道,眼前就是勝利前最後的曙光,眼前的敵人已經支撐不住了。
屈突壽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在發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恨不得現在就逃的遠遠的,他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滴了下來,臉色一片惶恐之色,剛才喝的酒這個時候早就醒了。
「去死吧!」屈突壽猛然之間發出一聲大吼,手中的長槊就朝程咬金擲了過去,自己卻調轉馬頭,轉身就逃。他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若是留在這裏,必死無疑,現在逃走,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最起碼身邊還有數千精銳。
「追。」程咬金並沒有趁機將其擊殺,而是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率領身後的騎兵追了上去了,就像是趕羊一樣,驅逐着屈突壽。他要利用屈突壽的狼狽逃竄,擴大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