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又吉,他,他不是人,他是來索命的!」孫老爺子哭道,「當年我大嫂明明懷得是單胎,可那日大雨誤入吳家鬼宅避雨,等回來的第二日就生了。生的還是個雙胎。」
「雙胎?這怎麼可能?」
蘇染還沒有說話,孫勝就率先叫了起來。
當年的小少爺,人見人愛。
怎麼還會是雙胎呢?
「那麼,另一位小公子呢?」蘇染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孫家的水還挺深。
「我們孫家向來是只有一位繼承人,那一個一出生便趁着大嫂沒有注意送走了。」孫族長嘆了一口氣,「也是造化弄人,孫家該有此劫。等到了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一個才是真得孫家骨肉。」
蘇染嗯了一聲,「據我所知,孫家應該也學過一些天師的皮毛道法。肯定對那個孩子施展了不同尋常的手段吧。」
這話說得孫族長滿臉慚愧,「若是我們當初再謹慎些就好了。」
「那個孩子送到了哪裏?」
「人已經不在了,說這個又有什麼用。」孫族長嘆了一口氣,「我還是說說孫又吉吧。他本來是冰雪聰明,可是到了十幾歲的時候突然和一群同學闖進了吳家鬼宅。這一去,可就是闖了大禍。」
「大禍?」
屋裏所有的人都有些不解。
孫族長點點頭,「那處宅子向來是凶宅,可若論起來,和孫家還有些皮毛關係。」
「皮毛關係?」
「不怕你們笑話,孫家當初正是受命守護那座宅子的官仆。」孫族長嘆道,「只是到了後來,孫家祖輩的道法消失,子孫們也沒有有天賦的。一來二去,就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可這與又吉少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就因為那座凶宅你們就要懷疑他?」孫勝顧不得蘇染在場,忍不住頻頻發問。
孫族長嘆道,「孫勝,我知道他救過你的命。你心裏感激他,可事實就是事實。後來的好多事情,還是他親口告訴我們的,只是後面不知道怎麼忽然就失了記憶。我們也只能夠藉口將他逐出家族。」
「可是外面都說是您貪圖大老爺的那份家產。」孫榮忍不住為自家老爺抱屈道。
「外人怎麼說,咱們管不着。可是孫又吉的事情,我們不能不能重視。」孫族長望着窗外好似陷入了回憶,「他們這一行人進了吳家的鬼宅,就再也沒有一個出來的。外面去尋的人,還有請來的天師。都進去搜索無果。」
「我大哥去得早,我大嫂也就這麼一個孩子。都說為母則剛,深更半夜,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跑去了鬼宅。我們不知道她用得是什麼手法。竟然將血肉模糊的又吉給帶了回來。」
「這?」孫榮和孫勝瞪大了眼睛,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有的人又都下意識地看向蘇染,希望在她的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莫非這就是孫族長先前所說的獻祭?孫夫人恐怕不僅獻祭了自己,還獻祭了整座城池吧?」蘇染抬頭望望外面的天空,一個母親為了復活孩子的野心,實在是讓人害怕。
孫族長點點頭,「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用得是什麼方法。只是當時我們孫家的藏書都保存在大房,可後來全部被大嫂一把火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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