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正自想着,突然有所察覺的轉頭向客店門口看去,只見一同樣身披白袍的男子從外面進來,一陣風般來到了衣不歸身旁,彎身對其低聲耳語了幾句,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示出此人武功不凡,怕是輕功更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人武功絕不比我弱,怕還要更勝於我,卻對這姓衣的恭恭敬敬,莫非是他的手下?這衣不歸究竟是什麼人?」看着那白袍男子和衣不歸的俞岱岩,不禁心中驚疑好奇的暗暗警惕起來。
離得這麼近,俞岱岩完全能夠隱約聽到衣不歸和那白袍男子的說話聲。只不過,二人說的都不是漢語,俞岱岩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不是漢人?西域胡人嗎?對,他的眼睛是淡藍色的,皮膚也比尋常漢人更白皙,鼻子更挺,頭髮微卷,明顯是有着胡人血脈,」緊接着注意到衣不歸面貌的俞岱岩,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和那白袍男子低聲說了幾句的衣不歸,便是轉而看向俞岱岩笑道:「俞兄,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這桌酒菜我已經付過賬了,俞兄且慢用。」
「哦,對了,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俞兄一句,儘快趕回武當,路上莫要再管其他閒事了,」說完見俞岱岩起身拱手,不待他說完,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衣不歸,便是又多說了一句。
見衣不歸說完含笑離去,看着他的背影俞岱岩不禁眉頭皺起,心中暗道:「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管了什麼跟他有關的閒事嗎?這是在警告我?還是..善意的提醒?閒事?會有什麼閒事?」
除了小客店,走在外面街道上的衣不歸,突然腳步微頓的對身後跟着的白袍男子吩咐道:「百里風,你去給我盯緊了天鷹教的人,倘若他們和俞岱岩有了衝突,除非俞岱岩有生命危險,否則你不必出手相救。有什麼情況,隨時回來告訴我。」
「是,主人!」恭敬應了聲的白袍男子百里風,便是轉身進入人群之中,身影似緩實快的很快消失了。
而衣不歸也是徑直離開了小鎮,很快來到了鎮外一片臨着一條小河的樹林中。
這會兒,月光映照下,林中小河邊一黃一紅兩道幻影騰躍,正在激烈的打鬥着。二人的速度很快,但依舊能夠隱約看到兩道窈窕身影應該是兩個女子,其中黃色倩影高挑火爆些,穿着金絲織成般綴有寶石的金色短衫短裙,露出白皙的大腿和玉璧,顯得很是暴露,另一個則是比較纖瘦,穿着寬鬆的紅袍,身影閃動見舞成了一團紅光般。
一旁的樹下還站着兩個人,似乎是在觀戰,分別是白袍白色蒙面的栗色捲髮女子和黝黑鐵塔一般的大漢,他們看到衣不歸一陣風般飄然而來,不禁忙上前恭敬行禮:「主人!」
「行了,住手!」輕點頭的衣不歸,便是轉而眉頭微蹙的看向那交手中的二人低喝道。
衣不歸的話音剛落,那一黃一紅兩道幻影便是微微一滯的各自後退停了下來,旋即那一襲金絲羅衫羅裙的妖嬈火爆金髮胡女便是一陣香風般來到了衣不歸面前,單膝跪下抬頭美眸閃亮的看着衣不歸喊道:「主人!」
她的漢話雖然說得略顯生硬,卻是甜膩誘人,好似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魅惑味道般,讓人聽了忍不住要臉紅心熱起來。
「主人!」紅袍纖瘦身影也是鬼魅般飄然到了一旁,對衣不歸恭敬行禮,有些高原紅的臉龐上一雙水晶般閃亮的眼眸略顯熱切的看着衣不歸,不過他雖看起來柔弱動人,但聲音卻隱隱帶着一絲尖銳味道,不似女聲。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紅潤的脖子上有着不起眼的喉結,竟然是一個美得讓女人都要嫉妒的男子。不,準確來說,他也不算是男子了。
無奈伸手扶起那身材火辣胡女的衣不歸,隨即看向那纖瘦紅袍人道:「格桑,怎麼樣?我交代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主人放心,那倚天劍我已經送到了峨嵋滅絕師太的手中,」紅袍人格桑連道。
「是呢,主人,他不但將神劍送到了峨嵋派,還讓那滅絕見識到了葵花寶典身法的詭異,」一旁的火辣胡女突然插口,魅惑的聲音卻是隱約帶着絲妒意。
淡然瞥了眼她的格桑,便是對衣不歸恭敬接着道:「主人,那滅絕糾纏不清,我只好打傷了她才得脫身。」
「傷了便傷了吧!倒也沒什麼,是她自討苦吃,」輕點頭的衣不歸不在意的隨口道。
「哼,我若是去,絕不會讓那滅絕發現,就算真的動起手來,也能輕鬆料理了那滅絕,」妖嬈胡女卻道。
衣不歸聽得眉頭微蹙,不禁略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喝道:「好了,旋月!」
「主人..」見衣不歸有些不滿了,妖嬈胡女旋月不禁美眸略有些幽怨委屈般的看向她低聲喊道。
有些受不了她那勾人魂魄般目光的衣不歸,也實在是拿她沒辦法。旋月是真正的西域胡人,曾是舞女,胡旋舞跳得很好,受到當地胡人權貴的覬覦,是衣不歸救她脫離火坑,教她一身武藝,自此她便一心追隨衣不歸,將自己當成了衣不歸的女人般。
至于格桑,則是身世更加悲慘,他本是吐蕃權貴子弟,家中突逢巨變,年幼的他被處以宮刑,淪為乞丐。在追隨衣不歸的幾個人中,以他的年齡最小,卻是得衣不歸傳授了葵花寶典,武功當是幾人中最高的。
只不過,雖遭逢了很多悲慘之事,格桑卻依舊是保持着心中的善念,他曾一心向佛,可如今在他心中或許衣不歸才是拯救他的真正活佛,他視衣不歸如兄如父,宛若最親的人。甚至於,自幼就遭受宮刑的他,在心中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人一般。甚至,他遺憾自己不是真正的女人,對衣不歸生出的特殊情愫也只能埋在心中。
衣不歸沒在意這些,但旋月作為女人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些格桑的心思,因此將其當成了假想的情敵一般,一向和他很不對付,爭執打鬧都是尋常事。
其實,以格桑詭異的身法速度和劍法、暗器飛針,旋月並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他不想傷害旋月罷了,不光是因為旋月照顧過他,被他當作姐姐一般,還因為他將旋月當成衣不歸的女人,甚至有種特殊的寄托在旋月的身上,希望旋月能代他得到衣不歸的寵愛。
只不過,衣不歸卻對幾個手下很尊重,哪怕對旋月和白麗莎這樣的絕色佳人,也一向規規矩矩,從來不會動手動腳,視她們為禁臠,這也是幾人如此死心塌地跟隨他的其中一個原因。
哪怕百里風和白麗莎兄妹乃是沙漠中的盜賊出身,衣不歸對他們也沒有一絲的歧視,反而信任有加。
除了他們和黝黑鐵塔般的漢子烏鐵之外,衣不歸手下還有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卻很少出現在衣不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