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不容易,」孫紅葉嘆了口氣,估計是想起了懷張小懌那時候的辛苦:「遭罪不說,還要面對身體變化。讀爸爸 m.dubaba.cc
你們男的多輕巧,收拾收拾連結沒結婚都能蒙一蒙,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撒謊。不公平。」
這個話題,張彥明感覺還是別嘮了,容易引火燒身,巴嗒巴嗒嘴:「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的。」
「啥?」孫紅葉傻夫夫的不知道自己被某人轉移了注意力。
張彥明組織了一下:「一男一女相處,準備結婚了。
男的對女的說,我有件事和你說一下,就是吧,我有個弟弟,以前不懂事,自己歲數不夠,就用我的身份證辦了結婚證。你能明白吧?
女的看了看這男的,說,沒事兒,不算什麼。
就是我也有件事兒,我這個人性格有點大大咧咧的沒輕沒重,以前切菜把肚子上劃了一刀,割挺深,你能理解吧?」
孫紅葉冷丁一下沒反應過來,細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幾個孩子完全不懂,一臉懵的看看孫紅葉,再看看張彥明。「啥呀?」
「走,咱們接奶奶去。」張彥明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和幾個小朋友去接另外幾個小朋友,其實就是出去逛逛。
這會兒的花園裏可是相當美的,正是欣賞的好時光。
「我也要去。」孫紅葉果斷加入。
「你沒事了?」張彥明抬頭看向孫紅葉。
「你沒事了?」幾個孩子也仰着小臉看着孫紅葉問。
「你們要造反是不是?」孫紅葉咬牙切齒擼着袖子大步走過來,幾個孩子尖叫着嘻嘻哈哈的往張彥明身上拱。
「你要造反是不是?」唐豆豆拍了張彥明一下,一邊往他懷裏擠一邊咯咯笑:「看把二嬸給氣的。你還不快跑。」
「她堵着門呢,我往哪跑啊?」張彥明把兩個寶貝摟在懷裏,手上還搭一個小胖子:「你們幾個去把她抱住,完了我好跑。」
「不干,你去把她抱住吧,我們抱不動。」
「對,抱不動,你胳膊長。」
幾個孩子像蟲子一樣扭在張彥明身上,把他壓在沙發上,想起都起不來。
孫紅葉過來一個一個的給揪了起來,幫她們整理衣服。
「我們去哪裏接奶奶?去幼兒園哪?」
「我們就到門口,然後一起逛花園,行不行?」
「行。花都開了,我還看到有小鳥去吃花了,還有在吃魚的。它們從水面上這麼,嗖-就過去了,叨一口。」
「它們是喝水,你看到它吃魚啦?魚辣麼大,它嘴辣么小,都咬不動。」
三個孩子馬上爭辯起來,真不愧是小學生,現在這大嗓門真是練出來了,說話都是扯着脖子的。
「趕緊走趕緊走。」孫紅葉推着幾個小傢伙下樓:「你們到底是上學去了還是練嗓門去了?」
「我們一邊上學一邊練嗓門。」唐豆豆笑起來,拉住孫紅葉的手。現在小姑娘可開朗了。
「就是吧,我們教室里,你不大點聲別人也聽不着啊,」張小悅比劃着說:「老師都得喊,說上幾堂課嗓子就冒煙。」
「把你們能的。」孫紅葉在張小悅頭上搓了搓。小學老師啊,想想都累,偏偏還是老師的底層,工資待遇最低。
「我感覺小學老師的待遇應該向大學看齊,憑什麼幹着最累的活收入卻比高中大學少?高中大學最輕鬆好吧?」
孫紅葉回頭看向張彥明:「你說是不是?論辛苦小學初中肯定排在前面,憑什麼工資福利都要差那麼多?
大學老師連班都不用坐,閒的渾身痒痒,憑什麼工資福利最好?」
「幼兒園也不容易啊,要說難帶,幾歲的孩子最難帶吧?又不好溝通又不能自理。」
孫紅葉被張彥明說住了,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一家人都走到草坪上了才反應過來:「你這是偷換概念吧?
幼兒園雖然也叫老師,那能是老師嗎?」
這個雖然說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但確實不能國內的幼兒園自己把自己的定位搞複雜了,實際上是把自己當小學的。
幼兒園把自己當成小學,取代了小學的一部分功能,實際上是對孩子最大的坑害,越複雜越是教育出名的幼兒園坑越大。
但幼兒園和家長不這麼認為,這就悲傷了。
我們是嘴上孩子重要喊的最響,實際行為上最不重視的國度,一切都是拿三四十歲成年的人想當然往上套,並喜歡孩子過早成熟。
包括做服裝的,搞餐飲的,生產食品飲料的,都只想從孩子身上撈錢,從來不會考慮會對孩子產生什麼傷害。
並且,他們也並不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為了賺錢嘛。小孩子有什麼嘛。
「那就讓大家都過的好一點,別人咱們管不到,咱們自己給多點。」張彥明在孫紅葉頭上擼了幾把。
自家媳婦好像越來越感性了,這和女強人離的有點遠哪。搞不懂。
「咱們走着過去呀?」往前走了一段,孫紅葉扭頭問張彥明。
「走走吧,到湖邊看看,又不是真去接人,我媽她們肯定會坐電瓶車回來,在前面能碰到。」
「那可不定,老太太一高興就能帶着孩子從西門走回來。你信不信?」
嘴上反對,行動上絕對順從,兩個人拉着手帶着三個孩子溜達到湖邊,順着湖邊的步道慢慢往花園那邊逛。
綠草茵茵微風習習,柳枝輕拂鮮花搖擺,湛藍的湖水在微風中涌動,斑斑點點的陽光在水面上跳躍。
天鵝安靜的飄浮在水面上,看到幾個人嘎嘎叫了幾聲,揮了揮翅膀象似在打招呼。
孔雀在水岸不遠的地方散步,不時的在草里啄幾嘴,歪着腦袋打量幾眼,稀疏的長尾羽拖在身後
它們正在換毛,看着有點悽慘,像受到了什麼虐待。
「燉大鵝你們吃過沒?」小胖子突然扭頭問了張小悅和唐豆豆一句。
「呃」張小悅看了看小胖子,又看了看水面上的天鵝:「那個是天鵝呀,會飛的。好吃嗎?」嗯了口口水。
「我感覺到天鵝和孔雀在瑟瑟發抖。」孫紅葉笑起來。
「紅燒雞塊和鐵鍋大鵝。」張彥明笑着點頭。
「為什麼咱們的孩子看到什麼第一反應是吃?」孫紅葉問:「我看國外的小孩兒就不一樣,她們會聯想,會去接觸做朋友。」
「基因問題,」張彥明抬頭看向遠處:「在咱們的基因里,東西只有兩樣,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地方只有兩種,能種地的和不能種地的。」
「為什麼呢?」
「窮和飢餓。事實上從有朝代開始,老百姓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即使是盛世的漢唐,老百姓一樣是窮着餓着,過一天看一天。
種地,打獵,吃飽肚子是幾千年的執念。」
孫紅葉想了想,點了點頭:「農民確實不容易,他們發回來的那些照片看着就讓人心酸。」
「那我們就努努力,爭取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起碼吃得起穿的起,也住的起。」張彥明摟了摟孫紅葉的肩膀。
「把偏遠地區的村子往城鎮遷是不是個辦法?」孫紅葉看向張彥明。
基金扶貧助農那邊提過類似這樣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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