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急着往馬文家裏趕,一大群人從街上跑,也確實驚人,行人紛紛停下來觀看,有人發現奔跑的人裏面有尚好,知道有大事發生,就跟着追上來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快到馬文家裏的時候,與隊伍交錯過了一輛馬車,大家還在往前跑,只有張展停了下來。
「前面的馬車停下。」
張展突然喊了一句,把手下都給叫愣了。這時候,新老大喊馬夫幹什麼?誰也沒有想到,馬夫聽到張展這一嗓子,不僅不停,還用鞭子使勁抽那匹馬,馬在鬧市上狂奔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張展眉頭一皺,把提督的長袍一提,往腰裏一塞,提身一縱就上了房頂。
本來就很多人,被馬車嚇得紛紛躲避,街上的場面一度混亂,馬夫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爺,先走了。」
馬夫說着,駕駛着馬車轉了一個彎兒。
「我以城中衙門提督的身份,命令你停車。」
張展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馬車的前面。馬夫猙獰一笑,仍舊使勁的抽打着馬,馬車徑直朝着張展撞過去。
所有的路人都發出了驚呼聲。
接下來,發生了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張展舉起手直接將馬原地按住,馬車因為急停豎立起來,一個昏迷的女童從車裏面掉了出來,張展另一隻手,接住了要摔在地上的女童。
馬夫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腳一落地,立刻扭身抽劍,就這麼簡單的一下,這個馬夫表現出了最起碼三品的戰鬥力。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個馬夫不止如此,馬夫落地,立刻揮動長劍施展出精妙的劍招。
張展抱着女童左右躲閃,長袍還是被長劍撕裂了一個口子。
「這是我娘子,因為我今天上任,親手給我做的官服,就被你這樣毀了?」
「毀了你的衣服,不,我今天要拉着你下地獄。」
馬夫說着繼續攻擊,沒有想到,張展連佩劍都沒有拔出來,抱着女童憑藉手腳功夫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劍招的破綻,只見他用手指隨手一彈,彈掉了馬夫的長劍。最後,腳尖一點,長劍已經到了張展的手裏,然後他熟練的玩出一個劍花,劍刃就搭在了馬夫的脖子上。
僅僅幾招,張展就知道了這個馬夫的劍法出處,不過,張展知道這僅僅是個表面。
「夜溪寒山劍你用的並不熟,我看你想隱藏本派的武功吧,說,誰派你來的。」
「哼,哼,哈哈哈,呀哈哈!」
馬夫突然怪笑起來,張展一下子反應過來,想用劍拍暈馬夫,但他已經慢了,馬夫嘴角冒出白沫,咚的一聲摔倒在地,當場死亡。
這時,尚好和其他的人才跑過來,尚好看了一眼張展抱着的女童,驚訝的說道「是馬文的女兒。」
「我想我們已經晚了。」
……
等到大家重新回到馬文家的時候,裏面已經沒有人了。
從家裏的狀況可以看出來,馬文的生活過的極為簡樸,他們家沒有按照規定僱傭武仆,所有的生活都是馬文的妻子在親力親為。
現場看,廚房的灶台上,還有為孩子溫熱的飯,臥室里還有濕漉漉的手帕。想必,馬文的夫人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因為丈夫入獄而哭泣。
「可以看出來,他們只比咱們早一步。」
「為什麼早一步呢?」尚好問張展,張展琢磨着,最後還是搖搖頭。
「你為什麼突然往馬文家跑。」
「我感覺馬文的招供不是因為刑法,而是有人用他的妻兒威脅了他。」
「就是這點上不合理,如果對方用馬文的妻兒來威脅馬文,那他們應該早就把馬文的妻兒控制了,溫熱的飯,沒有乾涸的淚巾,集市上匆忙離去的馬車,都能說明,他們動手只比咱們早一些。」
這個推論很符合邏輯,矛盾又是現實,總會讓人想不通,兩人都因此兒沉默了一陣。
突然,尚好一拍大腿「張展,有沒有這種可能,敵人很熟悉馬文,只是用假消息迫使馬文招供。當咱們去的時候,敵人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刻行動掠走馬文的妻兒。」
「有這個可能?但他會是誰呢?」
「我想回去問蔣慶那個傢伙,他一定知道。」
……
蔣慶是個軟蛋,別說把馬文身上的刑,在他身上重新用一遍,幾鞭子所有的事情就招了。
有一個叫溫南山的傢伙,三品武者,是個獵人出身。他生意主要在冬天給長安人民溫暖的真皮大衣。
蔣慶得了勢力以後,就這溫南山一直和蔣慶聯繫,其實就在剛才,尚好制裁蔣慶的時候,溫南山就在城中衙門的接待廳里,把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不過所有的武侯兄弟,都等着張展發佈命令呢。
回來之後,這些武侯就議論紛紛,他們把張展一眼看穿喬裝馬夫的身份說的很神。
蔣家雲當了很久的城中衙門提督,這裏的人早就習慣了黑暗的天空,那些能洞察一切,武功又好的衙門提督,似乎成了這幫武侯的童年故事。
現在,張展的出現,似乎又讓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天空,精氣神也都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似乎快到換班的時間了?」
張展看了一眼時間,思量着說。他心裏想着父親的囑託,管理人是一門學問,不能傷害任何人的利益,不能看低任何人,切記不能把手下當武仆一樣使用。
「提督大人,我們聽命令,下班不急。」
有人喊就有人跟着附和。張展笑了,他第一天就有點喜歡這個地方了。
「好,那我們去永和坊找溫南山。」
從城中衙門的資料可以看出來,溫南山就在永和坊,生活還不錯,南邊有兩個鋪子,一個衣店,還有一個奇珍肉鋪。東西兩個廂房,北面是灶台。
院子不大,四四方方,整理有序。
到了之後,張展先敲門,沒人回應。手下武侯不高興的上去一推,門閂根本沒有插上,是虛掩的,武侯差點摔一個跟頭。
這個時候,禁夜的八百大鼓已經想過了,天已經黑了。
溫家沒有燈,黑漆漆的,靜悄悄的,時不時的好像還有一種冷風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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