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人牛哥,有點醉醺醺的走出了一家經營夜宵的小店,輕車熟路的向着隔了十幾米遠外,一條黑乎乎的小巷子裏走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午夜過後的風大的厲害。
吹得牛哥渾身發抖的不說,還將他脖子上刻意顯露出來,那根最近新買的大金鍊子,都很有一點打飄。
但是因為剛才幾個手下的小兄弟,太過於熱情了一點。
在他們的不斷敬酒之下,牛哥很快肚子裏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現在連走動之間,都能隱約聽到肚子裏的陣陣水響。
不趕緊的排放出來,那可是要被憋壞大腰子的。
至於為什么小店裏明明有着廁所,社會人牛哥卻偏偏要出來排泄這點?
那是像牛哥這種豪放不羈的社會人,只有這空曠的小巷子,才能配的上他心中那不拘小節的情懷。
走進了小巷子,深入了十來步之後。
他找到了那根熟悉的電線杆子後,一邊看着上面的老中醫小廣告。
一邊解開了皮帶,開始了一場痛快淋漓的排泄過程;不過是十來秒鐘之後,解決完問題的社會人牛哥,覺得自己又能再喝上兩個鐘頭。
於是,他興沖沖的向着巷子口走去,打算儘快的返回到小店裏。
那裏有溫暖的暖氣,可口、滋補的大腰子、就連那些手下的小老弟們,說話也是非常的好聽。
只是一分鐘之後,原本還帶着幾分鐘醉意的牛哥,一下子就無比的清醒了過來。
在一向與小老弟的吹噓中,當年被一把大噴子頂在了腦門上,那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些的社會猛人牛哥。
現在蹭亮的光頭上,卻是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渾身上下,更是像個鵪鶉一樣的抖動的那叫一個相當的厲害;這倒不是被寒風給凍的,而是給嚇出來的。
因為不過是走上十來步,就能走出去的巷子口,他現在走了一分鐘,腳下都邁上了上百步了之後,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打轉。
他右手邊位置的電線杆上,那張老軍醫的廣告是那麼的刺眼。
當然,作為一個見慣了大場面的社會人,牛哥很快的就平復了一點心情,明顯表現出了遠超出普通人的優秀出來。
他掏出了自己的水果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信號。
果然是與自己預料的一樣,手機上現在是連一點的信號都沒有;那麼說明一個問題,他真的是遇上髒東西了……
短暫的遲疑後,社會人牛哥決定使出自己的絕招:
他一把扯開了自己衣領的扣子,再閉上了眼睛之後,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顧,雙手抱着自己的光頭,就向着十來步外的巷子口,筆直向前的沖了過去。
然而,等到過了一會他睜開了眼睛之後,所看到的又是那根電線杆。
就連上面老中醫的廣告上,其中的聯繫電話號碼,他現在都能背的出來了。
呼嘯的寒風,吹在身上似乎越來越冷了;牛哥因為心中升起的恐懼,不斷的向前、又或者向後努力的奔跑着。
主要這樣的環境下渡過一個晚上,牛哥幾乎已經能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明天早上了時候,會有環衛工人發現自己,長安城中不是怎麼着名的社會人大哥牛哥,像條野狗一樣的凍死在一根電線杆子旁邊。
「特麼!老子我牛大力,以後打死也不隨地的大小便了。」這就是心裏處於即將崩潰的情況下,社會人牛哥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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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一點多鐘,一輛沒有牌照,但是簇新的軍綠色兩輪摩托車,在長安城寂靜的大馬路上狂飆着。
光是聽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就能知道現在現在其油門已經被加到了最大。
這樣一來速度倒是相當驚人,絕對是已經超過了上百碼的節奏;不過在這樣的天氣里,對上面的駕駛員和乘客來說,所獲得的體驗就不是那麼的良好。
「我去!怎麼這麼冷,你小子就不能開的慢點?」
趙浩然嘴裏如此的大叫着,帶着顫抖的聲音,在空曠的馬路上傳出了好遠。
問題是,一心想要儘快趕到行動現場的張偉,根本就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所以可憐的趙浩然,在刀割一樣的寒風撲面下,只能努力的將脖子縮進衣領中……
張偉這小子吹牛逼了,他之前返回了一趟珍珠城,處理臨時通道的時間,何止是只花費了半個小時。
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是忙活了兩個多鐘頭才算搞定。
沒辦法!今天臨時通道的地點,是出現在了珍珠城東南位置的角落中。
按照手下土著戰士的行動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臨時通道出現前趕到,就算是開着東風大卡車前往也不行。
無奈中,張偉只能是開着那一架雌鹿直升機,趕到了預測中的地點,將數百號土著戰士放出來後才算完事。
之後等到他趕回了長安城的時候,時間都超過午夜的一點了。
為了及時的趕過去,張偉選擇兌換了一輛兩輪摩托;主要是這玩意,能夠在很多狹窄小巷子中穿行,很能節省下一部分的路程。
唯一的遺憾,也就是迎着呼嘯的寒風開摩托車,簡直是一件反人類的事情。
不過對比起來,析支遺蹟中的晚上,那種苦寒和凜冽的寒風,可要是比起長安城狂暴了太多。
也就是說,這點小kiss張偉早就習慣了。
按照着手機上的導航,張偉操作着摩托車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光是這麼拐一下,就能節省掉兩分鐘的時間。
只是一進入了小巷子之後,張偉就能感覺到空氣中那種淡淡的鬼氣。
而在其中一根電線杆前,一個脖子上帶着明顯是鍍金的塑料大鏈子的社會人,正傻乎乎的不斷在原地打轉。
「這貨是遇上了鬼打牆!」瞬間中,張偉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樣的發現,並沒有引起張偉心中多大的波瀾;以他現在的實力看來,也就是實力極弱的鬼物,才會使用出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害人。
真正牛逼的鬼物,那是直接就會動手了,哪裏至於這麼麻煩的折騰半天。
所以他連減速的動作也是沒有,了不起在路過光頭社會人身邊的時候,順便將一張護身符貼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等到車子開出了巷子,他能聽到身後身體栽倒在地的聲音。
以及感受到了要害的位置上,那輕輕震動了一下的諾基亞;很顯然,躲在周邊某處的鬼物已經被幹掉了……
又過了兩分鐘之後,張偉拐進了一條大馬路。
奇怪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的馬路中間,卻是有着一個五、六歲年紀,看起來粉雕玉琢一樣可愛的小男孩,正在玩着老式的陀螺。
似乎被帶着發動機的巨大轟鳴,咆哮而至的摩托車給嚇壞了。
小男孩傻傻的站在了馬路中間,一臉驚恐的看着飛馳過來的摩托車,根本就不知道閃避。
見狀之後,趙浩然顧不得要命的寒風,從羽絨服中伸長了脖子,嘴裏大聲的提升了起來:「小心,那裏有人。」
然而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偉也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
甚至連扭動車頭,閃避開小男孩的舉動都沒有;摩托車徑直的撞在了小男孩子的身上後,讓趙浩然大驚失色的事情發生了。
沒有痛苦的叫聲,更沒有飛濺的血液,唯一有的只是陶罐般破碎的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趙浩然哪裏還不知道剛才的小男孩,不過是一個使用了高明障眼法的髒東西而已。
此後,這貨對於張偉的一路疾馳,再也沒有了半點的詬病。
因為他知道,光是他們就遇上了好幾起這樣的鬼東西,那麼整個的長安城中,誰知道有着多少這些玩意的存在。
他們每一個的實力確實不強,但是對於普通民眾們來說,還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一個個的清理,那是不現實的問題;唯一有效的做法就是趕到源頭的所在地,將這一切的根源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