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還在念經,櫻子被分配到了另外的廂房,哪裏只屬於女生。一筆閣 www.yibige.com
山門外,偶爾幾隻烏鴉飛過,發出滲人的呱聲。
「施主,是不是覺得有點心煩氣躁?」大和尚在念經,可他沒睡,他很清醒,他開始找葬夜聊天。
「是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與和尚同居一室。」
大和尚道:「這是你的榮幸,難道施主沒有發現這個江湖已經變了嗎?至少和你認識的江湖不一樣了,它……更真實了。」
是啊!江湖更真實了,真實到讓你分不清虛擬與現實,真實到為了某件事能你讓你心痛。
笑笑如此,鬼手亦是如此。
是自己的多愁善感,容易將虛擬帶入現實,還是說江湖就是人心,一旦近來,你才知道什麼事恐懼。
葬夜不敢想,也不去想,很多是都是如此,剪不斷,理還亂。
大和尚敲着木魚念着經,他很睿智,當然他也不像是一個正派的和尚。
他說他來自大林寺,出身名門,武林大宗,可他不喜歡大林寺的規矩,總覺得那是一條鎖鏈,可以束縛了一個人夢想和自由,他過的不開心。
所以……趁着師叔和周公下棋的時候偷偷逃了出來,從此浪跡江湖,做一個自由自在的花和尚。
葬夜心煩,繚繞的事太多太多,他理不清楚。
鐵劍門雖然寒酸,至少和想像中是不一樣的。
但這裏清淨,哪怕人多,哪怕夜晚鼾聲如雷,可這裏真的能讓人心靜,陰深深的心靜!
葬夜睡不着,他不習慣聽和尚敲木魚和念經。
他獨自走出房間,來到了院子,月光明亮,不用點燈也能看得開。
院子沒有涼亭,但又石頭做的桌椅,就在池塘的旁邊,哪裏還有幾株常青樹,長得一場茂密。
葬夜坐在哪裏,享受着一個人的寧靜,沒有紛爭,也沒有爾虞我詐。
突然,天空起風了,其實不是自然起風,而是有一道白影從上空飄過。
葬夜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幻覺,而是人,一個人凌空飛過,就好像傳說的鬼魅一樣輕靈。
他的輕功在城南武林是出類拔萃的,但也只限於陸地飛跑,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凌空虛度的輕功,這得是何種修為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那飄過的白影似乎也發現了院子你享受孤獨的人,她也很好奇,為什麼眾人皆醉你獨醒,為什麼眾人皆雖你卻睜着大眼瞎幾把亂逛?
「你……睡不着嗎?」那人問,是女生,並且聲音很甜,就好像舞紫嫣的聲音一樣。
「是!」葬夜心裏有些發毛,深更半夜的,你玩什麼靈異啊,感覺跟聶小倩似的。
女子飄了下來。
是的,她是飄下來的,她的輕功真的無與倫比,如同仙女下凡一樣。
「我也誰睡不着,心裏悶得慌,你陪我聊聊天吧!」
葬夜感覺幸福來得太快,快到蓮自己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夢嗎?
她不是玩家,葬夜很清楚,事實上現在的npc已經和玩家沒什麼區別了,它們仿佛有自己的靈魂和意思。
他們可以干自己想幹的事情,只是沒有玩家那麼靈活而已,似乎缺少了點什麼。
就好像鐵劍門一樣,以前可沒有婚禮什麼的活動,即便有那也只是小範圍的,而且是隱藏的任務。
總之,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葬夜突然想到了大和尚說的話,他說這個江湖變了。
是啊!這個江湖真的變了,和「前世」有着質的不同。
但這種現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葬夜不知道,但他真的很喜歡眼前的感覺。
女孩很漂亮,用毫無瑕疵來形容都不為過,她的雙眸如同夜空中的皓月,清澈而明亮。
一舉一動都撩人心魂,讓你無從抗拒。
「你有過不得已而為的經歷嗎?」女子問。
葬夜沒說話,事實上他很緊張,他也希望有一場類似於寧采臣和聶小倩那樣的畸形愛情。
而眼前的女子真的很適合憧憬,哪怕只是場夢,都可以很滿足。
可是他不曉得怎麼撩妹,這方面他不是很有經驗,以前在斗區時,清揚風雪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孩,不管虛擬還是現實。
可……可那時候都是清揚風雪主動的,而且是帶着目的主動的,就好像……現在的櫻子。
所以葬夜不知道如何撩妹。
「有!我有過!」想了半天,葬夜還是出聲了,他滔滔不絕講着自己的經歷,故事裏有清揚風雪的影子,有笑笑的影子,當然也有鬼手的影子。
他在愛與恨中徘徊,他在信與不信中糾結,他很痛苦,覺得這些悲慘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覺得自己做的很多是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葬夜的故事將的非常細膩,連他自己的情緒都完全融入進去。
只是他不知道,那一刻……女子的手掌幾乎抵達了他的後腦。
這是一個武功不亞於舞紫嫣的人,她的一擊能造成多大的傷害,不用細說也會不明覺厲。
可是在最後關頭,女子停下來了,她沒有對葬夜痛下殺手,而是耐心細緻聽他講故事。
有時跟着笑,有時跟着沉默。
葬夜的故事終於講完了,他的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這就好像一個泄洪口一樣,葬夜把自己的不開心全都排出去了。
女子嘆口氣道:「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羈絆太多,有時候你看見了表象,卻沒看見表象下隱藏的真想。」
葬夜愣了愣,他沒聽懂這句話,感覺有些深奧,也有些莫名其妙!
「總之,順心去做,做回自己,但不能盲目,也不要太在意外界的干擾!」
葬夜還是一臉懵逼,他喜歡直來直往,比如說樹就是說,別特麼扯這是綠色植物。
可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今晚陪以為美女npc聊天了,而且說了很多,聊的也投機,拿出去都能吹上一陣子了。
這就是滿足,沒有由來的滿足,哪怕僅僅是一個傾聽,或者說一個笑容。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女子飄上了圍牆,站在牆脊上,從葬夜的視覺看去。
她……真美。
「我叫唐詩詩,你可以叫我詩詩,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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