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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計第一卷第一百四十章崔慍的回答謝琅華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別院門口停着一輛馬車,謝琅華一眼便認出是謝長安的馬車。
她勾唇冷冷一笑,謝長安來的倒是快。
「琅華,你回來了,春桃快些上飯。」謝琅華一進屋,蕭氏便看着她笑盈盈的說道。
屋裏燃着蠟燭,謝恆捧了本書在看。
謝長安杵在那裏,蕭氏和謝恆看都沒看他一眼。
謝琅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琅華,你……」謝長安看着謝琅華滿臉尷尬的一笑,話都還未說完,謝琅華便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阿姐!」謝恆抬起頭,笑眯眯的看着她,招手說道:「我正在看書,有一成語不是很明白,阿姐過來為我解惑一番。」
「好。」謝琅華笑着朝他走了過去。
他的腿雖然依舊未見起色,但整個人開朗不少,這得多感謝崔慍送給他的那幾條狼狗。
得知大毛死後,崔慍怕謝恆難過,特意送來一條和大毛一模一樣的狗,名字也叫大毛。
謝恆抬頭看着她問道:「阿姐厚顏無恥是什麼意思?」
他餘光冷冷的掃了謝長安一眼。
任誰都能聽出謝恆這是話中有話,直指謝長安。
謝長安面上一陣羞愧難當,他麵皮發燙,看看蕭氏,再看看謝琅華與謝恆。
三個人皆視他如無物。
謝琅華勾唇一笑,垂眸說道:「厚顏無恥是說有些人臉皮極厚,不知羞恥。」
春桃很快把飯端了過來。
方幻雲洗過手之後,和春桃一起把菜擺放在桌上。
謝恆冷冷一哼:「這樣的人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他淡淡的掃了謝長安一眼,眼中一片譏諷。
謝琅華把謝恆推到了桌前。
春桃和方幻雲都坐了下來,蕭氏淡淡的看了謝長安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謝長安大步朝蕭氏走去,他臉上滿是悔意,目不轉睛的看着蕭氏說道:「蘭若,過去種種皆是我眼盲心瞎,對不住你還有孩子們,如今我已知錯了,就不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嗎?」
蕭氏抬頭看着他,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嘲諷:「謝長安,我與琅華皆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了,至於阿恆他也是不願在與你相見了,這世上最難的事莫過於覆水難收,從此你做你的定遠侯,我們如何皆與你無關!」
蕭氏臉上沒有半分難過,剩下的只是決絕。
謝恆與謝琅華皆沒開口。
他因着趙氏的緣由,冷落了母親半生,母親這半生悽苦,多少無人的夜晚暗自垂淚到天亮。
他們皆是看着眼中的。
若是有他縱着,趙氏何至於在謝家隻手遮天!
他們又怎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
「阿恆,琅華,父親錯了,真的錯了,你們就原諒父親吧!從今以後父親定會加倍對你們好的。」謝長安目不轉睛的看着謝琅華與謝恆,一字一沉的說道,神情悲慟,滿目悔意。
他半生馳騁沙場,指揮着千軍萬馬,手握生殺大權,何曾這樣卑微過!
若是放在從前,他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如今他真的知錯了,也真的悔了。
「定遠侯,從你寫下休書和斷絕關係的文書之後,我和阿姐便再沒了父親,父親二字你不配,也莫要擺出一副這樣的姿態,惺惺作態令人作嘔!」謝恆冷冷一笑,再不看謝長安一眼。
謝長安身子徒然一僵。
「侯爺請回吧!」謝琅華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謝長安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上一世這個時候,母親已經被休棄,沒想到這一世母親依舊逃不過被休棄的命運。
還好她與阿恆皆在母親身旁,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讓旁人傷害母親和阿恆半分了。
謝長安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蕭氏抬手給謝琅華和謝恆夾了點他們愛吃的菜,扭頭看着謝長安說道:「還是說這裏是你們謝家別院,我們住不得?也罷明日我們就搬出去。」
「這樣甚好!你和阿姐在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家。」謝恆看着蕭氏笑盈盈的說道。
謝琅華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臉上的神色格外的柔和。
蕭氏心中徒然一軟,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不用了,我這就離開。」謝長安匆忙說道,他雙眸黯淡,臉上的悔意揮之不去,不過一日,整個人便蒼老了許多。
蕭氏,謝恆還有謝琅華皆不知說話。
謝長安抬頭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說道:「明日我會奏請陛下,請陛下立阿恆為定遠侯府世子。」
謝琅華淡淡的掃了謝長安一眼。
謝恆勾唇笑道:「不必了,侯爺老當益壯,還是抓緊娶幾房美嬌娘,再生幾個兒子出來繼承家業的好。」
「阿恆!」謝長安霎時一臉心疼的看着謝恆。
謝恆再不看他一眼。
「蘭若,琅華,我回去了!」他深深的看了蕭氏與謝琅華一眼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有些佝僂,滿身落寞。
謝長安走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一句與他有關的話都沒有說。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不是三言兩語便可彌補的。
用過飯之後,春桃和方幻雲送謝恆回去休息了。
屋裏只剩下謝琅華與蕭氏。
蕭氏欲言又止的看着謝琅華。
謝琅華看着她柔柔一笑:「母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阿恆都會支持你的。」
「琅華,從前母親在蕭家過的並不好,想着嫁人了便有了依靠,哪知半生風雨皆是他帶來的,是母親無能護不住你與阿恆,讓你們也吃了許多的苦,那個地方母親再也不想回去了,母親只想與你和阿恆過簡簡單單的日子。」這些話蕭氏從未對謝琅華說過。
蕭氏說着不由得紅了眼眶。
「好,我們再也不回去了。」謝琅華輕輕的將蕭氏擁入懷中,也是滿心酸澀。
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命運,世間女子皆是如此!
前半生在母族過怎樣的日子,沒有選擇。
嫁人為婦之後,一切都要仰仗一個男人,為他生兒育女,以他的喜怒哀樂做自己的表情,沒有自我,幸與不幸更沒有選擇。
她必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謝琅華陪着蕭氏說很久的話,看着蕭氏睡着後才離開。
她讓春桃和方幻雲都去歇息了。
獨自一個人坐在房中,透過窗戶望着天上的明月,一時之間心中有些悲慟。
「美人在看什麼呢?」哪知崔慍突然從窗戶翻了進來。
他一襲大紅的衣袍,如一隻開屏的孔雀似得,滿身風騷,笑眯眯的看着謝琅華說道:「春閨寂寥,不若陪我一同賞月可好?」
謝琅華還以為崔慍不回來了呢!
哪知他竟然又回來了。
謝琅華嘴角一抽,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去!」
「那我就陪美人坐着這裏賞月。」崔慍說着挨着謝琅華坐了下來。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謝琅華,魅意肆意流轉,衝着謝琅華拋了好幾個眉眼。
謝琅華身上徒然一冷,忍不住離崔慍遠了幾分。
「阿郎,我到底哪裏不好?你為何這般厭惡我?」崔慍雙手支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謝琅華。
接着又道:「你說,我改!」
「崔慍,以你的容色,以你的家世,這世間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呢?」謝琅華抬眸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緩緩說道:「為何是我?只因我曾拒絕了你嗎?令你顏面掃地,讓你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故而非要虜獲我嗎?」
她說的很是直白。
在她的注視下,崔慍微微一怔,滿目深情的看着謝琅華說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對阿琅正是如此!」
他這番鬼話,謝琅華是斷然不信的。
謝琅華眼含譏諷的看着崔慍,笑而不語。
「阿琅,我是真真心悅於你的,比珍珠還要真,為何你就是不信呢?」崔慍一臉挫敗,連他都快被自己說出的話感動了。
為何她就是無動於衷呢!
「你當真心悅於我?」謝琅華眯着眼看着崔慍問道。
「嗯!比珍珠還真幾分!」崔慍重重的點了點。
謝琅華勾唇一笑,目不轉睛的看着崔慍說道:「那你可能娶我為妻?」
崔慍斂盡面上所有表情,輕輕的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不能!」
這個答案全然在謝琅華意料之中。
謝琅華看着他又問:「可能在有我之後,不娶妻不納妾,再不近任何女子?」
「亦不能!」崔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謝琅華突然就笑了,她慢慢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崔慍,勾唇說道:「崔慍,你說你心悅於我,比珍珠還真,你可知一個人若是真真心悅一個人,便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有半點傷心,又怎會讓她對着另一個女子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又怎忍心讓她看着你與旁的女子卿卿我我?」
謝琅華說着一頓,接着又道:「以後莫要自欺欺人了!」
「請回吧!」她淡淡的看了崔慍一眼。
崔慍忽然站了起來,他雙手落在謝琅華肩頭,謝琅華亦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崔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當知道我做不到的事,王玄亦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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