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嫡女心計
「好的,侍衛大哥,小的這就離開。筆神閣 bishenge.com」赫連修連連點頭,他牽着牛車出了城門。
看着越來越遠的燕京城,謝琅華緩緩的閉上了眼。
她一臉擔憂,也不知母親和阿恆,還有春桃和方姑姑怎麼樣了,她們該急壞了吧!
她眉頭緊鎖,一刻不停的修煉着長生訣,只盼着能凝聚內力沖開重重障礙。
赫連修用牛車載着她走了兩日之後,他們改成水路,乘坐的卻也是尋常不過的小船,他們順着水一路朝西涼駛去。
一路上兩人換了數種裝扮,扮了兩日農戶,他們又扮做商人,如此幾日之後,他們又扮做難民,如此變化多端當着叫人防不勝防。
一連幾日過去,還是沒有謝琅華的丁點蹤跡。
蕭氏是日日以淚洗面。
謝恆也不去賀家學堂了,他每日裏跟着方幻雲到處尋找謝琅華。
春桃陪在蕭氏身旁,兩個人時不時的哭上一場。
縱然蕭氏有心瞞着謝琅華消失不見的消息,可這個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謝琅華消失不見的消息在燕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當真說什麼的都有,其中多是不堪入耳之言。
莫良辰知道謝琅華不見了,她第一時間趕來謝家,她紅着眼安慰了蕭氏許久才離開。
王玄那裏還是一無所獲。
他日漸沉默,每日裏無心茶飯,幾乎沒有合過眼,不過幾日他便消瘦下去。
王禮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他更加賣力的尋找謝琅華的蹤跡,怎料謝琅華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司馬睿與余燁那裏亦是如此。
這幾日朝堂上的氣氛格外的凝重,所有人都知道司馬睿心情不佳,文武百官皆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司馬睿。
余燁已經給家中去了信,余家所有勢力都出動了,不僅如此他還給華玥遞了信,讓華玥也幫着尋找謝琅華的消息。
華玥接到余燁的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通知了家族,讓華氏一族傾盡全力尋找謝琅華。
他們這些人的勢力合在一起,猶如撒下一張滔天巨網,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賀予安也得知謝琅華消失不見的消息,他動用了整個漕幫的勢力,不留餘力的尋找謝琅華的消息。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了,幾大勢力盡出弄得人心惶惶,這幾日不管是街上的行人也罷,還是行商的小販都察覺到這個變化。
與此同時赫連佑也收到消息,他亦派出很多人四處尋找謝琅華。
一日又一日,赫連修已帶着謝琅華出了西涼地界,入了北漠。
入眼是望不到盡頭的黃沙,寒風凜冽黃沙漫天飛舞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謝琅華還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用。
入了西涼,他們的速度放緩了下來,實在是北漠的氣候太過惡劣,白天還好,一到夜晚滴水成冰恨不得把人都給凍死,實在不適合趕路。
一直沒有謝琅華的消息,蕭氏幾乎哭幹了所有的眼淚。
春桃亦是如此。
定遠侯府一片愁雲慘霧。
謝恆與方幻雲出了燕京,還在不停的尋找謝琅華,已經數日未歸。
老太太得知謝琅華消失不見的消息後,特地來定遠侯府冷嘲熱諷了一番,蕭氏無心理會她,派人將她打發了出去。
這一日,司馬睿剛剛下朝,他一個人面色陰沉的坐在勤政殿。
余燁突然大步走了進來。
司馬睿驟然起身,他凝神看着余燁說道:「可是有她的消息了?」
余燁雙眼微眯,他點頭說道:「華小五傳來消息,在北漠境內發現了她的蹤跡。」
司馬睿眸光一凝,他沉聲說道:「我安排一下,我們即刻動身。」
對於她,他從未想過放棄,北漠之行他是一定要去的。
余燁緩緩的搖了搖頭,他看着司馬睿說道:「阿睿,你剛剛登基,朝中心懷不軌之人不在少數,未防局勢生變你不能去。」
「若我說非去不可呢!」司馬睿斬釘截鐵的說道。
余燁沉聲說道:「若是趁着你不在,士族突然發難又當如何?」
司馬睿沉默下去,他雙拳緊握,一臉不甘心。
不等他開口,余燁便接着又道:「我已經派人通知王玄了,想必他已經出發了,華小五也趕去北漠了,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我們定會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他說着抬手拍了拍司馬睿的肩頭。
司馬睿凝神看着他說道:「如此就拜託你們了。」
從他登上王位,成為一國之主後便已身不由己。
余燁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看着司馬睿說道:「我也該出發了。」
「一路小心。」司馬睿一字一句的說道。
余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在司馬睿的注視下,余燁轉身大步離開。
偌大的勤政殿只剩下司馬睿一個人。
他雙眸深邃,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如今崔慍死了,赫連佑已經選擇放手,他唯一的對手便只剩下王玄。
若是此行他一去不復返,假以時日她總會被他感動的。
他眼波一沉,一道寒芒一閃而過,若是沒了王玄,王家何懼之有?只剩下王晏便容易對付的多了。
司馬睿凝神看着外面的天空,面無表情的說道:「來人啊!」
他聲音一落,一個金吾衛大步走了進來看着他拱手說道:「陛下有何旨意?」
司馬睿轉身拿起一片竹簡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他伸手遞給那個金吾衛。
那個金吾衛幾步上前接過那片竹簡只看了一眼拱手說道:「屬下領旨。」
司馬睿微微抬手,那個金吾衛轉身退了出去。
他緩緩垂下眸子。
他終究食言了,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從他登上王位的那一日,他與他便勢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無法共存。
也許這便是他們的命運。
王玄收到余燁的消息之後,他一刻都沒有耽擱,立刻飛鴿通知了王禮,讓他帶着所有人撤回來,即刻前往北漠。
他只帶了數十個人,每個人都騎着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披星戴月的朝北漠狂奔而去。
余燁也帶着人出發了。
與此同時賀予安也得知謝琅華在北漠的消息,他也帶着人前往北漠。
他對她有的只有賞識,他不想一個這樣的女子就此隕落。
唯有赫連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事實上他想都未曾想過謝琅華會在北漠,他派出的所有人都在燕國尋找謝琅華。
幾日過去,沒有關於她的一點消息,赫連佑眼下一片青黑,這幾日近身服侍他的人無不是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他。
他之所以願意放手,是希望她能夠收穫幸福,如今她音信全無,生死未明,他如何能不擔憂?
余燁走的時候,特地給方幻雲傳了個信,方幻雲都未曾返回燕京便帶着謝恆出發了。
她本意是想把謝恆送回去的,怕北漠之行會有危險,怎料謝恆執意不肯回去,甚至以死相逼,無奈方幻雲只能帶着他同行。
五日之後,赫連修才帶着謝琅華入了北漠的都城臨陽。
入了北漠之後,赫連修越發謹慎起來,他與謝琅華每日換一副裝扮,即便路過城池也不敢宿在城中的客棧,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藏頭縮尾。
入了臨陽之後,誰也想不到,他竟帶着謝琅華入了早已廢棄了的太子府。
一入太子府,他整個人越發暴戾起來。
每日裏都要言語羞辱謝琅華一番。
這一日,已然入了夜,赫連佑還在批閱奏摺。
一個寺人把奏摺遞給他的時候,也不知從那捲奏摺中掉出一片竹簡來。
那個寺人猛地一驚,驟然跪在赫連佑面前,顫抖的說道:「奴才該死。」
「起來吧!」赫連佑隨意的抬了抬手,他*的撿起那片竹簡,隨意掃了一眼。
怎料,下一刻,他面色一變驟然站了起來。
那個寺人滿目驚恐的看着赫連佑,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
赫連佑凝神看着手中的那片竹簡,竹簡上的字清晰的落入他眼中。
若欲見謝氏琅華,今晚子時少寺山一見,請務必獨身一人前來,否則謝氏琅華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赫連佑雙目森寒,他緊緊攥着那片竹簡,緩緩的坐了下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就在北漠,而且在他手上。
他一眼便認出竹簡上的字跡來,不是赫連修又是誰呢?
如今已是亥時,赫連佑一刻都不敢再耽擱下去,他匆匆做了一番安排,便帶着侍衛悄無聲息的出了王宮。
出了王宮之後,他直奔少寺山而去。
好在少寺山並不遠,怎麼也能趕在子時之前到達。
少寺山是北漠最高的山,山巔高聳入雲,無比陡峭。
此時此刻,赫連修與謝琅華就在懸崖旁邊站着。
山巔之上插滿了火把,赫連修早在四周埋伏了弓箭手。
謝琅華如今還是動彈不得,口中也發不出聲音來。
赫連修冷冷的看着她勾唇一笑:「你說赫連佑會不會來呢?」
謝琅華凝神看着赫連修,她眼中一片冰封。
「噠噠噠……」就在那時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
赫連修哈哈大笑起來:「我猜他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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