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當室友們都去上課了的時候,我照舊睡在寢室里,昨天的宿醉讓我的腦袋還有點痛。「當,當,當」在我睡得正舒服的時候,傳來了很響的敲門聲。
「哪個,敲這樣響干撒子。」我有點不耐煩的大聲問道。「是我,剛哥,我是義哥。我就知道你個屁娃兒又沒有去上課,在睡覺哈。」門外傳來了杜義熟悉的聲音。
我一聽是義哥,馬上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門。「義哥,這樣早來找我幹什麼呀,我昨晚喝多了,頭痛得很。」我一邊說着,一邊又準備睡下去。杜義一下拉住了準備睡下去的我,他有點興奮的說道:「剛哥,不要睡了,我帶你去看個房子。我之前給你說過的哈,我們一起租房住,現在我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房子,走,一起去看。」
「晚點再去嘛,我再睡下,義哥。」我還是更想睡覺,我對杜義說道。「穿衣服,剛哥,快點,現在老闆在那裏等着的,我們不搞快點,其他人就要租了。」不容我再說什麼,杜義把衣服甩給了我,我也不好再推遲,只好起床。
一番梳洗後,很快我就跟着杜義來到了他說的房子那裏。房子就在學校裏面,周邊環境還算不錯,樓層也不高,在三樓。我進屋一看,是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房東是一個頭髮很長,長得很帥的年輕人,但是看起來卻有點邪乎。後來才知道房東是一個同性戀,和他在後來也發生了很精彩的故事,這裏暫時不表。
在一番討價還價過後,我們最終以300元一個月,每季度付次錢的方式租下了這個房子。雖然是個三室一廳,但是房東說有間屋全部是放的書與資料,不能使用,上了鎖的,所以可以使用的也就是個兩室一廳。可能大家會覺得一個月300元很便宜。但是當時300元的概念,基本上是一個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所以為了租這個房子,當時我還給家裏撒了個謊,具體是怎麼撒的,現在也記不太清楚了。
當天晚上我就把要出去住的消息告訴了室友們。寢室一下炸開了鍋,「剛哥,你是不是找到堂客了,要出去兩人世界了哦」,「舒服呀,現在每天都可以打炮了」,「剛哥你要經常回來看兄弟們哦」……,劉凱江,鄒耀他們不停的說道。他們的話裏帶着些嫉妒。在當時,大一下期,很少有搬出去住的。一番客套後,各自入睡。
第二天,他們去上課,我依舊睡到自然醒。醒來後,就給杜義打了電話。也沒有多少的東西,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搬 入了我們的新家。
由於有段時間沒有住人,房間裏面還有點髒。我們兩個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做清潔。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從臥室到客廳到廚房,被我們整理得乾乾淨淨,終於這個家煥然一新了。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做過事情,我只覺得累。「走吧,義哥,我們出去吃飯。」我對杜義說道。「不出去吃,我們現在去超市買東西,今天晚上我做點菜給你吃。」杜義有點興奮的對我說道。「不會吧,義哥,你還會做飯?」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當然會,我做的菜,好吃得很,走,我們現在就去買東西。」
爭不過他,沒有辦法,我只有和他一起去了超市。很快,柴米油鹽醬醋茶我們買了個遍,買好了菜後,我們回到了家。
我是完全不會做飯的,沒有想到杜義會這樣能幹。個小時不到,他做好了三個肉菜,一個小菜,還有一個湯。
那頓飯,是我們在新家的第一頓飯,我還記得我們兩個男人還喝了瓶紅酒。做飯是他做的,當然洗碗的工作就只有我來做了。
特意的把搬家這個事情寫出來,是因為這個事情對我來說,是大學裏面一個真正的分水嶺。如果說在寢室的時候,只是睡懶覺,不上課,但是也還算比較正常的大學生活。但一搬入這個新家,我和杜義徹底的糾纏在了一起後,而我的大學生活真正的變得與眾不同了。之前提到過,杜義,是一個絕對的人才,可以說沒有杜義,就不會有現在的秦方剛。我們兩個人糾纏不清的歲月終於開始。
回頭想想,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源於這次從寢室搬出。甚至是我的生活軌跡,至此都發生了改變。所有荒誕的,離奇的,在那個年代的大學生無法想像的事情,至此,才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