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的急了,咳嗽了一陣,又喘了一會,才道:「既然如此,來了就來了,你們就去尋找月芽花,若是能尋到,也給我一株吧!我現在老的行動困難,只能指望你們了。一窩蟻 m.yiwoyi.com」
豐萬絕和豐一雯都是連聲說是,卻是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有着冷漠。
豐無度是世界境中階界尊,一百年時間就老至如此,他們才化嬰境高階,或許幾十年就會如這般蒼老,走路都困難,看來要抓緊時間了!
豐萬絕帶着謝米紅,豐一雯帶着宗無叩和唐正氣,分開後在四處尋找。
這月芽花很是奇怪,會誕生於各處,便是這小鎮中,有緣的話也能遇見的。
尋找此花真的太難了,遍尋不獲,好長時間後,五人都感到似乎是詛咒之力,讓他們的精氣神越來越差勁。
豐無度也是越來越蒼老,每次見到他們都是步履蹣跚過來,又是滿面失望。鎮中已有人死去,便是屍身都為怪力腐蝕,逐漸地皮肉俱消,化作枯骨,最後連枯骨都消失了。
這日,萬壽山外來了一個人,感知過去,點頭道:「果然如傳聞一般,進去後就會衰老,這裏有時間力量作怪。」
來人正是李頑,這萬壽山也是大盜地圖標示的寶藏之地,他自是來此以望獲得寶藏的。
李頑不敢貿然吸去,當初驚羽界年輪嶺遭受的時間磨難,還記憶猶新呢!這時間力量太詭奇了,說不準會因此發生什麼事,難以預料,後悔都來不及。
他默立許久,終還是決定試試看,總不能就這般空手走路吧!
不敢大力狂吸,只是施出一成力量,卻是讓他訝異,竟然吸不動。
於此,他又小心翼翼地多加了一成力量,還是吸不動。
直加至五成力量,都是無法吸動萬壽山,要知道施出的可是大無量天地神法,除了一些特殊的仙力和神力,還從來沒發生過吸不動的現象。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裏有着仙力或者神力禁制?
李頑為此疑惑不解,逐步施加力量吸去,直到他運出全力,還是失敗。
李頑有些發呆地望着萬壽山,暗罵不已,難道就此離去嗎?
這時間,有座十萬倍速船輦飛來,其上站着一位嫻靜雅致女嬰聖。
兩人目光對上,都是驚訝,他(她)為何會來此?
李頑皺了皺眉,道:「公孫蘭歌,為何又見到你,真晦氣啊!」
公孫蘭歌淡聲道:「遇上你,真不吉利!」
李頑笑了笑,大手伸去,就奪過她的乾坤袋,朝內里看去,搖了搖頭,道:「真窮啊!都沒什麼好東西!」
說着就把內里裝了許多極品靈晶,還有一些寶物的乾坤袋扔了回去,他只是想找奇異的寶物,並不想攉奪這些,該給她留一線機會,也是要給的。
當初可是應承過公孫末影,要善待公孫蘭歌,做事情自然不會做絕。
公孫蘭歌面無表情飛走,直接落至萬壽山里,李頑奇異地望見她的嬌軀竟是不見了。
萬壽山還真是古怪,自己是不是也進山看看?
李頑思索一會,還是決定進山,看看內里有何古怪!
落入小鎮中,放眼四顧,已是沒有公孫蘭歌的影子,卻是見到一些中老年看着他搖頭嘆息。
感知四方,時間力量似乎更加地多,還在侵蝕自己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這又是何空間?
李頑問道:「諸位,請問方才那女子呢?」
這裏的人看着他,沒有一個答話,有的甚至閉目養神,連眼皮也懶得再抬起來。
李頑笑了笑,走至一人面前,問道:「請問方才那女子呢?」
那人恰好是豐無度,此時橘子皮似地臉毫無表情,硬生生地道:「不知道。」
李頑見他老至身體都要垮了似地,也不好動他,又走至一中年人面前,問道:「請問方才那女子呢?」
這中年人以前是道嬰境高階境界,此時不耐煩地道:「不知道。」
「啪!」一聲,那中年人捂着臉,怒道:「你打我?」
李頑微笑道:「你是嬰聖,我是界尊,對待尊貴的我,是不是回應要有點禮貌?」
中年人怒道:「界尊又如何,入了萬壽山,還不是要老死在這裏。」
李頑道:「在這裏,我比你的力量強嗎?」
中年人楞了一下,嘆道:「強好吧!我告訴你,那女子向南方去了。」
李頑微笑道:「這才對嗎!對待強大者就要有敬畏的態度!」
得,他自己就不是那般的人,還挺會要求別人的!
中年人點頭,看着他離去,傻傻地站着,好久後才「呸!」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坐下捉虱子。
這裏那麼破敗髒亂,不僅蜘蛛多,虱子也蠻多的。
此時的豐一雯凝視一處山體,面色微喜,問道:「豐萬絕他們今日去了哪裏?」
身後的宗無叩本也是盯着那山體處看,聞言道:「他們好像去了南方。」
豐一雯面露出一絲毒意,道:「好,他與我鬥了幾萬年,也該是殞命的時候了。」
豐萬絕氣喘吁吁地走着,目光不停地搜索各處,月芽花也太難尋找了,自己的精氣神又越來越跟不上,爬了一個小山坡,就累得跟狗似地,伸出舌頭呼呼喘氣。
謝米紅在後也是香汗淋漓,累的幾乎要暈倒,可是主人不發話,她也不敢說歇歇。
站在另外一個小山坡上,豐萬絕滿目都是荒野,根本沒有月芽花的影子。他已是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何要一時糊塗答允瘋女人豐一雯的提議,這怪自己充滿着壓服她的欲望,為此魔怔了。
忽然,他的心底里冒出一個深深疑問,為何豐一雯要以進萬壽山為賭注?已經是和局,還要以進來後誰先出去為賭注?她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這個問題是豐萬絕第一次想到,似乎自己答應這個賭注後,就已經入套了。豐萬絕想起自己乾坤袋中那件寶物,猛然一驚,聯想到了什麼。
正在他認為豐一雯應該就是想要這麼做的時候,就望見她和她的兩個男奴在上坡的路上,為此警覺起來。
豐一雯來至豐萬絕面前,笑問:「豐萬絕,尋到月芽花了嗎?」
豐萬絕搖頭,沉聲問道:「你尋到了嗎?」
豐一雯搖了搖頭,盯着戒備之態的豐萬絕,笑道:「你就這麼防備我?」
豐萬絕冷聲道:「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豐一雯點頭道:「你也應該想明白了,不然豈配做我對手這麼長時間。」
豐萬絕怒道:「你瘋了,那是老祖宗給我的寶物,你敢搶去,就不怕老祖宗得知後怪罪你嗎?你難道早就打定主意進萬壽山?」
豐一雯淡聲道:「老祖宗遠在霓虹界,說不定已經深入魔之界,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回得來都是未知,空目木在你的手中真是糟蹋了,我才配真正擁有它。為此我準備以賭注讓你來萬壽山送死,我也會跟着進來取到手,還真巧,竟是戰的不分勝負,我便想着激你一下,你的傲性使然,極為想壓服我之心,才讓你做了件蠢事。」
豐萬絕死死盯着豐一雯,道:「我想,你早已知曉哪裏有月芽花,這是豐華昌告訴你的,對嗎?」
豐一雯道:「不錯,我雖然從爺爺那裏得知,卻不知月芽花還在不在,也是冒險進來,就在今日終於讓我尋到了。」
豐萬絕大笑道:「豐一雯,你認為自己勝券在算了嗎?要知道我的女奴謝米紅可是比你的兩個男奴力量還強上一些。」
豐一雯回頭看了一眼唐正氣,道:「不要緊,你是不知道唐正氣有多奇異,他一人足以抗住謝米紅。最主要的是謝米紅,我可以給你出去的機會,只要你歸順於我。」
豐萬絕面色大變,不由自主看謝米紅一眼,怒吼:「豐一雯,你做夢,雖然她是我的女奴,但是我待她一向不薄,對她比我的妻子們都疼愛,她不會背叛我的。」
豐一雯咯咯嬌笑,道:「知道你真正愛着的是她,可是她畢竟是女奴之身,祖祖輩輩為你奴役,世世代代為你凌辱,你認為她對你忠心嗎?我早已命唐正氣去試探她,她也有了暗示,背叛你只是轉眼間的事。」
豐萬絕大驚,再看向謝米紅,卻看到這個百依百順,從不敢違抗自己的女奴已是走了開去,所處之地形成對他的合圍之勢。
豐萬絕面色煞白,目中射着毒火,問道:「你竟敢背叛我?」
謝米紅面無表情地道:「我沒有背叛豐族,只是另擇主人。」
豐萬絕氣怒交加,大笑道:「好,好,如此你的那些親人都別想活了,我要殺盡所有與你有關係的族奴。」
豐一雯又是笑道:「你都要死在這裏了,又能做什麼呢?」
豐萬絕已是瘋狂,什麼話也不說,就向豐一雯攻去,只有殺了這個賤人,才能活命。
在萬壽山,力量已為大大限制,使得他們之間的戰鬥形不成巨大破壞力。畢竟沒有限制到一個程度,嬰聖的力量還是比道者強的多,豐萬絕和豐一雯戰在一起,宗無叩,唐正氣和謝米紅只能起到有效的牽製作用。
山石碎裂,野草翻飛,豐萬絕越來越弱,暴吐鮮血。
這時間,公孫蘭歌過來,駐足遠處觀望這場戰鬥。
豐萬絕終於被豐一雯一掌劈實,再次暴吐一口鮮血,萎靡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
豐一雯也是受了傷,拖着沉重腳步至他身前,得意地笑道:「豐萬絕,妄你自負如此,也是要成為我的手下亡魂。」
豐萬絕咳着血,虛弱地道:「豐一雯,你不能殺我,老祖宗會懲罰你」
豐一雯冷笑道:「在此殺了你,誰又能知道是我做的」
說着,就一掌劈死豐萬絕,取了他的乾坤袋。
忽然,她的嬌面倏變,厲聲叱道:「你們想做什麼?要造反嗎?」
只見宗無叩,唐正氣和謝米紅對她形成合圍之勢,殺氣傳來。
宗無叩目射毒光,道:「你不可能會留我們活命,我們為何不造反?」
豐一雯忽然又展露笑意,道:「我不會殺你們,別忘了只有我才能帶你們出去!」
宗無叩冷笑道:「你認為我們是奴隸,就都傻嗎?你殺了豐萬絕,為了保守住這個秘密,怎麼會允許我們存活。至於月芽花,正是在那山體上,我們跟在你身後,豈能不知啊!」
豐一雯搖頭道:「你錯了,我既然知曉月芽花在哪裏,又豈會讓你們輕易得知,早在數日前,我就已獨自找到,今日只不過是為了迷惑你們而已。」
宗無叩面色一變,道:「我不相信,月芽花就在那裏」
豐一雯道:「你們不傻,只是我比你們更聰明,還記得那日我與你們分開搜尋嗎?這是為了保住月芽花在哪裏的秘密,我早已料到你們會背叛我,才如此做的啊!」
宗無叩面色更是蒼白,看向唐正氣和謝米紅,詢問他們的意見。
唐正氣虎目里閃過一絲煞氣,道:「別廢話了,時間拖的越久,她的力量恢復的越多,趕緊拿下她,逼問出月芽花在哪裏!」
三人聯手向着豐一雯攻去,雖然方才耗力不少,卻畢竟是游斗,受傷輕,相對豐一雯戰了個平手。這也就是在萬壽山里,若是到了外面,豐一雯就算受傷再重,以他們初道境的力量也是戰不下的。
豐一雯到底力量強悍,他們戰的艱苦,最後力拼之下,全部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身。
四人拼的兩敗俱傷,力量耗盡倒在那裏,卻是豐一雯能相對恢復快些,這讓宗無叩,唐正氣和謝米紅都是紅着眼,也是沒辦法。為了保命,他們才拼死一搏,現在若是命數使然,只有喪命在此了。
就在此時,他們看見一嫻靜淡雅女子步來,靜靜注視着他們。
豐一雯全身是血,勉力睜眼,道:「尊駕,殺了他們,我會帶你尋到月芽花出去。」
宗無叩吐着血,道:「尊駕,不要信她,她一向陰險狡詐,說出的話都做不得數的。」
公孫蘭歌看着四人,淡聲道:「我來此,是來尋我的機緣,還沒想這麼快出去,而且殺誰也不是我能決定,他來了」
誰來了?四人的雙目為血遮掩,模糊着看去,似乎有道身影奔至,就聽到笑聲,又傳來一道朗聲:「公孫蘭歌,為啥又遇見了你,真是晦氣啊!」
公孫蘭歌道:「再次遇見你,還是不吉利!」
李頑哈哈大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具為血染滿的虎軀在巨顫,血眼射出驚喜的目光。
李頑正欲再調笑公孫蘭歌,就聽到一道顫音傳來:「哥,哥」
這聲音好熟悉,李頑微楞,看向那具血體。這身材也是好熟悉,只是面上都是血,看不清面容。
「哥,我是正氣」顫音再次傳來。
李頑猛地虎軀一震,飛奔過去,一把抹去鮮血,露出唐正氣激動的面龐。
「正氣」李頑驚喜之極,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弟弟。
李頑為他輸入不少靈氣,道:「正氣,我來了,誰也別想再傷到你!」
有着李頑輸入靈氣,唐正氣大為好轉,已是能站起身。
此時,李頑方才轉目四看,沉聲問道:「正氣,是誰傷了你?」
目光一頓,凝視着露出畏懼之芒的豐一雯,指着她,問道:「是她嗎?」
唐正氣點頭道:「是,她是豐族豐一雯。」
李頑步至豐一雯那裏,沉吟一下,問道:「豐族,你與豐華昌和豐鼎盛有何關係?」
豐一雯目光畏縮,道:「他們是我的爺爺和祖爺爺,你不能殺我,不然他們絕饒不了你。」
李頑不屑地道:「真是可笑,你是指望兩個死人來殺我嗎?」
豐一雯微微一呆,搖頭道:「你胡說,他們不會死的,不會」
李頑微有疑惑,問道:「怎麼消息還沒傳至這裏嗎?」
他是不知消息已傳至無定宗,但是豐族的上層人物為了穩定,壓下了這個噩耗,許多子弟包括豐一雯都不知曉。
豐一雯稍微提高音量,道:「你一定是胡說,我祖爺爺已快修至升仙境,爺爺也是原道境中階境界,這世上誰能殺了他們」
李頑冷笑道:「兩個卑鄙小人,殺他們很難嗎!便是升仙境界尊又如何,我李頑也是照殺不誤。」
豐一雯聞聽已是滿眼恐懼,哆嗦着道:「你你是煞星?」
李頑露出殘忍笑容,道:「不錯,殺我不成反被殺,殺頑同盟的所有大勢力都是該滅,我這次來白月界,就是要殺無定宗那群垃圾。」
豐一雯恐懼之極,她自然聽說過煞星之名,還知道有個殺頑同盟,只不過無定宗也是參與了,卻不是她能知曉的秘密。
既然是煞星當前,她自然是相信了,哆嗦着道:「饒我求你饒我一命」
李頑冷冷一笑,道:「正氣,你來殺她」
唐正氣略一遲疑,道:「哥,我們若想出萬壽山,需要月芽花,只有她知曉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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