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神權加入戰場對於阿斯加德的神明而言無疑是一次眼中的打擊。
說是打擊其實有些不太準確,因為就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打擊了,而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不,應該說是壓死駱駝的那快巨石。
在米迦勒的攻擊之下,阿斯加德的陣線直接性的陷入了崩潰之中。而這種崩潰依舊之時一個開始,伴隨着士氣的滑落,類似於冰霜巨人之類的魔物們亦是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奮力的揮舞着手中的神錘,不管是奧丁還是托爾的內心都已經沉入了谷底……對於耶夢加得剛剛所說的話語,奧丁並不清楚。因為從始至終,北歐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世界必將被毀滅的原因是因為世界本身有問題。哪怕是奧丁,也認為諸神黃昏對於誘因是因為魔獸的作亂……但是從耶夢加得剛剛的話語來看,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顯然是殘缺的……至於耶夢加得是如何知曉的,原因奧丁也能夠大致的猜想到。無非,就是那群天使們告訴他的。
雖然你能夠猜到,但是知曉與能夠解決,完全是兩碼事情。但是就在奧丁還在想着的時候,一旁正在於托爾進行交戰的耶夢加得的目光中突然升起了些許的驚疑不定。
「你在看哪裏!」
托爾猛地揮動手中的神錘,在奔馳的神力的作用下,即便是耶夢加得那龐大的身軀亦是被狠狠的擊退了數十米。雖然感到一陣的吃痛,但是耶夢加得並沒有在意一旁的托爾。從煙塵中彈出了那巨大的頭顱,一雙蛇眼中充滿了難言的震怒與恐慌。
「米迦勒!你還在等什麼!為什麼不加入戰場!」
耶夢加得的聲音就像是他的體型一樣,伴隨着耶夢加得的怒吼,這聲音亦是迅速的覆蓋了整個阿斯加德。每一個聽到了他們絕對話語聲的人都被其話語中所蘊含的訊息量所震撼。甚至就連一旁焦灼着的,被芬里爾含在口中,用永恆之槍支撐着芬里爾嘴巴合攏的奧丁都不由得投去了驚疑不定的目光。
不僅僅是奧丁,甚至就連原本還在奮力想要咬合,將奧丁嚼碎吞進肚子的芬里爾,亦是停止了發力,一雙幽綠色的狼眼中升起了些許的忌憚。
而望着面前突然陷入停滯的戰場,米迦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自己的手掌平靜對待撫摸着十字長劍那華麗而精緻的劍身。
「我從一開始便說過了……所有的異端神,都將死去。」
一邊說着,米迦勒中的冷漠沒有絲毫的減弱。而迎着這份冷漠,整個戰場都陷入了短暫的凝滯——米迦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顯然並不打算要與魔物們聯手將北歐徹底擊垮。而是想要連帶着魔物與神明,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
「你這個傢伙……難道忘了之前的交易與承諾嗎!」
聽到了耶夢加得的話語,米迦勒沒有絲毫的動搖,目光中依舊充滿了冷寂,而後,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平靜地說道:「怎麼會忘記……但是很可惜,現在的約定已經被單方面的解除了。」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很簡單,高階天堂出現了叛亂。」
聽到了米迦勒的話語,對於天使神權已經有所了解的耶夢加得的目光微微一窒。而伴隨着耶夢加得的沉默,米迦勒則是繼續說道:「在我們原本的交易中,我們聯合起來一併毀滅這個充滿了漏洞的世界。而為了擺脫因為這個世界的殘缺而導致的力量上的缺陷,我則會將你們轉化為擁有着自己思維的,高階天堂的一員……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成為了高階天堂的一員,在擁有着自身意志的同時甚至能夠保有自己的本源屬性並且將自身殘破的世界觀轉換成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從而得到挑戰更高層次力量的機會。」
「但是很可惜……高階天堂出現了叛亂。墮天使之王路西法率領着光之國三分之一的天使叛離了吾等的神權,背棄了父之榮光。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現在的高階天堂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在路西法死亡之前,高階天堂對於吾等而言是一種隱患……」
「因此。」
將手中的劍刃指向了面前的耶夢加得,米迦勒的的目光中燃燒着聖光形成的火焰。那淡漠的眸子之中,充斥着凝滯的冷漠。
「你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光之國,不需要你們!」
一邊說着,米迦勒身後的十六雙羽翼猛然揮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殘影。絢爛的金色聖火在空間中留下來一道被灼燒至扭曲的光軌。而伴隨着密集的了的動作,耶夢加得那巨大的身軀之上,亦是轉瞬間浮現出了無數個十字架形狀的火焰烙印而劍痕。
「米!迦!勒!!!」
感受着劇烈的痛苦,耶夢加得那蛇眼之中充滿了人性化的猙獰與狂怒。而見到了這一幕,奧丁亦是望了一眼面前的芬里爾。因為上顎的遮擋,奧丁雖然無法看到芬里爾的目光,但是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原本用力要和的下巴已經開始逐漸張開。
而奧丁亦是沒有像之前想的那樣沖入其腹中刺穿他的心臟。而是抽出長矛,站立在了一盤感到被半空中。
四目相對,芬里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而對於芬里爾的這聲冷哼,奧丁並沒有感到什麼佈滿,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耶夢加得——雖然二人在之前並沒有過任何的接觸,但是在剛剛的話語中,毫無疑問的,他才是魔物們的領袖。
「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不!」
耶夢加得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一旁米迦勒的身上。
「我還沒有做好被當成槍使的打算!」
「那就聯手把。」
奧丁說到:「至少,在我們這個世界自我毀滅之前,絕對不能讓他毀滅在一群外人的手中……一群惡客的手中!」
說着,奧丁的目光中升起了一抹蕭索與無奈。
「說到底,孩子又怎麼會嫌棄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