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的海德拉 293·斯巴達的殘酷

    奎爾的話語中充滿了凝重。

    「矮人族是得天獨厚的……不管是以太盔甲的研發還是更新換代，都無法否認他們在這其中所取到的重大貢獻。相比之下，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奎爾望着諾恩。

    「或許你會絕對，明明現在的我們人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就這樣去參加到一場浩大的戰爭之中會不會顯得太過魯莽。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這都是值得的，也是必須這樣做的。」

    「你知道的，我曾經在斯巴達的軍隊中服役過很長一段時間。而在那段時間中，令我更加了解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究竟是一個怎樣對世界……誠然，斯巴達有着豐潤的土地，溫暖的氣候。沒有刺骨的寒冬，沒有難耐的飢餓……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那就是比起北歐，斯巴達要更加殘酷。」

    「這是一個混態的帝國，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種族。人族，半人馬族，寧芙（精靈族），鷹身女妖族……為了能夠區分種族之間的詫異，分化矛盾，斯巴達使用的是宛若鋼鐵一般堅不可摧的，階級制度。簡單地說，一個北歐人和一個半人馬立下了同樣的戰功，但是只能表彰一個的時候，哪怕那個北歐人付出的要更多一些，但是優先考慮的依舊是半人馬一族。原因無他，就因為半人馬一族是上位種族。公民福利，軍功申報的順位要比北歐人更高！」

    奎爾望着諾恩，而聽到了奎爾的話語，諾恩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與奎爾不同，奎爾是托爾的助手，而諾恩則是奎爾的助手。專門負責北歐人這個族群內的調查與統計。對於斯巴達是個怎樣的帝國，他的思維還停留在當初從商人口中聽到的，那「和平，沒有戰爭，有足夠的糧食，十分溫暖，富饒」的土地。

    而奎爾不同，作為托爾的助手，他所要做的，乃是為北歐人這整個族群負責。

    「諸神黃昏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是要比芬里爾之冬更加嚴峻的挑戰。」

    奎爾說到：「雖然沒有刀與劍的碰撞，但是在斯巴達，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傳統，自己的節日。」

    「我經常能聽到族人們抱怨為什麼凱爾特人能有屬於自己的重騎團，並且與禁衛，女武神並列成為三大軍團之一，而北歐人不行。最多只能成為軍團中的一個，而不是成立一個專屬於北歐人的軍團。」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為什麼……事實上，這是托爾神親自向海德拉皇帝提出的疑問。而海德拉皇帝給予的回答則是「北歐人沒有資格。」這並不是一種嘲諷……記住，這不是嘲諷。比起凱爾特重騎團那在平原上近乎無敵的正面重複，追逐，奔襲的能力，我們北歐人所引以為傲的戰鬥意識對於斯巴達而言沒有絲毫的價值。與凱爾特重騎團的不可替代性更是有着天壤之別。」

    「一切的個人勇武，只要沒有達到黃金級。那麼在領袖模塊的面前，都如同豆腐渣一般脆弱。」

    一邊說着，奎爾攛緊了拳頭。

    「斯巴達的法律是絕對的……斯巴達的規則也是絕對的。只有海德拉大帝有資格凌駕於法律與規則之上。而其他的，哪怕是同為主神的托爾神與斯卡哈神，以及那些統算斯巴達整體事物的賢者議會，復生先驅，對於法律也只有建議權，而沒有直接的修改權。」

    說着，奎爾頓了頓，目光中帶着深切的肅然。

    「三大軍團在斯巴達地位超然，可以說是戰士所能夠達到的最高榮耀之一。而就是在那裏面，別的不說，那個叫做米若陶諾斯的傢伙就有二十三個兒子，十七個女兒，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上升……用不了多久，斯巴達就又會多出一個新的種族，牛頭人族。」

    「你要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特例……作為混態帝國，斯巴達擁有着數十個從物種構造上便截然不同的種族。在這些種族的繁衍下，新的種族只會越來越多。下位種族的競爭也只會越來越激烈。面對這份激烈的競爭，托爾神只能庇護我們不去徹底的消亡罷了……他也必須遵守斯巴達的法律，斯巴達的規則。就像斯卡哈神那樣……」

    拍了拍諾恩的肩膀，奎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清楚這一點的不僅僅是我們……你懂嗎？戰爭是最迅速的，提升種族階級的方式。只要我們能夠成為中位種族，就能夠延續自己的傳統，延續自己的文化。而也只有這樣，北歐才能夠繼續存在着……所有的種族都是這樣想着的。尤其是我們這樣原籍北歐的種族。芬里爾魔狼族，冰霜巨人族，烈焰巨人族，巨人族……可以說一切下位種族都抱着我們這樣的想法！尤其是魔狼族，無法從事生產的他們只能通過戰爭的手段提升位階！」

    「而我們，我們北歐人族比起他們唯一值得誇耀的，也就只有繁殖能力！」

    奎爾怒目圓瞪，死死地盯着諾恩，目光中充滿了瘋狂與一種難言的告誡與高壓。

    「只要成為了上位種族，我們的文化就能夠得到傳承，我們的傳統就會收到尊重。我們的子嗣也不在上位，中位種族的譏諷的目光中苟延殘喘！所以！我們必須提升種族位階！而為了做到這一點，哪怕我們北歐人族的戰士全部死光也沒有關係！只要還留有火種，依靠着上位種族的優待與援助，我們便能夠迅速的崛起，迅速的補充虧空的血液！而如果繼續這樣躲在山地自給自足的耕種……終會變成人下人！……終會滅亡！即便是托爾神，也無能為力！」

    「你要知道！諾恩！」

    奎爾的拳頭攥着諾恩的衣襟。

    「斯巴達的輝煌與榮光，從來都不是為了無能者而準備的！」

    事實上，就像是奎爾說的那樣，這一幕並不是偶然……而是發生在每一個在知曉了斯巴達即將開戰後的，所有的下位種族之中……

    這也是，斯巴達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