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跟姑娘玩骰子比脫衣服的,她們兩個都輸光了!」
「都輸光!」
「嗯,一件沒剩。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花褲子得意的挑挑眉。
清風寨大當家周智忍不住大笑:「哎呀,真想不到,花褲子,你小子挺會玩啊!」
花褲子絲毫沒有聽出來大當家周智話里那意思,忍不住繼續炫耀。
「大當家的,我可算是開了眼了,原來她們穿的不是肚兜,是那個那個小衣服,我形容不出來,得這麼的那麼的,才能解開,當時給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真的特別好看,下次咱們再去啊,大當家的你一定要點那個胭脂姑娘,又白又大,現在回想還是忍不住。」
花褲子一邊說一邊給純潔少年周智比劃那胸罩的形狀。
「得了得了!」
周智止住花褲子的話頭,沒完沒了。
花褲子說的那個東西,自己早就在城裏見過了,還用得着他說,就不告訴他那小衣服叫什麼。
在說了,去青樓這種場所,周智心裏還是有些牴觸的,畢竟咱們也是讀過書,張先生的性(和諧)史也借閱過,不是對這方面一無所知的人。
更學習過進步思想的,青樓這都是封建殘餘的產物。
雖然這麼想,可到底也是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正是荷爾蒙衝動的時候,周智決定還是讓花褲子閉嘴,要不然還得說服自己現在土匪了,忍不住去了富貴人家咋辦?
土匪逛窯子當然沒關係的,那是正常的業務往來。
街上的成衣鋪子也沒開,周智覺得還是先讓花褲子凍着吧!
倆人剛走到縣醫院門口,就瞧見有不少警察在那站崗。
有情況!
「大當家的,是不是小眼被抓了,把胖子給供出來了?」
不能急!
周智往胡同里走了幾步,把懷裏的二十響駁殼槍掏出來,四下瞧了瞧,塞進一堆玉米稈底下。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才退了出來。
「大當家的,咋辦?要不先回旅店找五爺拿手榴彈去,咱們在闖一闖這縣醫院。」
「我們現在是平民,不是土匪。在村里跟趙局長按照輩分論,我得管他叫一聲哥,這關係不用白不用,也許以後就用不着了呢。就算是小眼被識破了,跟咱們也沒關係。」
周智大大咧咧的往外走:「在說,二皮臉不是說共黨很信守承諾的,不會輕易賣隊友的嗎?別天天自己嚇唬自己。」
花褲子的思維跟周智不一樣,他自小就是匪,對官面上的人都有敵對心裏,恨不得見到就一刀攮死人家。
在加上昨天逃跑的時候,匕首丟了,王八盒子還卡殼了,直接給扔茅坑裏,現在手裏連個傢伙都沒有,想發狠底氣也不足。
現在吉雲縣縣城裏局勢很不明朗,周智自然不能自亂陣腳,心虛是要不得的。
「走,跟我去醫院,先看看情況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當家的,我手裏沒傢伙,沒底氣。」
「趕緊吧,你都夜御兩女了,還沒底氣,怕個屁,反正你死之前也日過女人了!」
「大當家的,我沒上讀過私塾,聽不懂,『遇』是啥意思?」
「就是騎馬的意思。」
「啊!這樣啊!嘿嘿,還是你們文化人會說流氓話。」
說話間,倆人就到了縣醫院的門口,自然就被警察攔了下來。
「不穿衣服就敢在街上溜達,皮癢了吧!」一個警察單手往自己手裏砸着警棍。
「別提了,被搶了!」
「嘿嘿。」
門口站着的倆警察一樂,這倒霉催的,大清早就被人搶了。
「想報案去警察局,這沒空搭理你們這些小事。」
周智這才接過話茬:「衣服不值幾個錢,我們大清早想來醫院看病人,麻煩讓個路。」
「看病人,你跟裏面的是什麼關係?」
「我弟,受傷了。」
兩個警察眼神一對,嘴角往上一挑。
「好啊,我懷疑你就是共匪的同夥,咱們兄弟倆拿下他。」
倆警察說完就掄起警棍作勢就要打人。
一聽這話,花褲子直接一把抓住一個警察的警棍,抬腿就是一腳,把他踢趴下。
周智稍微往後一錯身,躲過警棍,左拳頭杵向面前警察的鼻子。
一個警察倒在地上捂着褲襠慘叫。
另一個捂住鼻子,可血從手指間跑出來,連帶眼淚一塊往外流。
「咱們闖進去看一看。」
花褲子撿起兩根警棍遞給周智一根,有了警棍在手,花褲子狠厲的樣子又回來一點了。
「別急。」周智晃悠着警棍,一腳蹬翻捂着鼻子的警察,笑呵呵的道:
「忘了告訴你,你們趙局長是我大表哥,你剛說我是共黨的同夥,你大爺的,敲竹槓敲小爺頭上,打你們一頓也白打。」
啪,周智又是一警棍甩到對方頭上去。
花褲子直接愣了,剛才以為是事發了,大當家的怎麼說自己是被敲竹槓的?
明明是自己以為事發動手打人的啊!
這個時候從大廳圍過來的四五個警察止住了腳步。
局長的表弟?
在一瞧倒在地上的倆位同仁,就他們倆喜歡敲竹槓。
可局長就是不把他們扔出警隊,只是警告他們悠着點。
「張大哥,別聽他胡說,他說是局長的表弟,他有證據嗎?他敢打警察,把他抓起來。」捂着鼻子的警察從地上爬起來,躲在張警長身後。
張警長可不是傻子。
這年月,敢打警察的,一百個人裏頭能有一個是愣頭青,那就算難得一見了?
其餘的哪個不是背後有人!
帶頭的張警長往前走了一步道:「小兄弟,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然有誤會,他說我是共黨,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動手啊,我又不缺那點茶錢。」
清風寨大當家周智甩了甩警棍上的血,一臉不在乎的掛着笑,大大咧咧站在縣醫院門口。
張警長扭頭瞧了一眼鼻子還在流血的同事,瞪眼道:「是不是?」
被打的人用手摸了一下鼻血,梗着脖子:「張警長,他瞎說,我說醫院裏面有共黨,閒雜人等不得進入。他們要硬闖,我們兄弟倆一攔,他們直接動手打人了。」
花褲子一瞪眼,這黑皮狗果然沒個好東西,謊話張口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