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天天過去,很快就過去了六天。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這六天裏,劉封每天都到教場,就跟徐夫人一邊觀看練兵,一邊閒聊。
有時候在無人處,劉封就不免出言**。徐夫人也不生氣,有時候還揮起粉拳,打劉封幾下,兩人漸入曖昧佳境。
孫尚香開始還板着臉,時間長了,見劉封沒有什麼進一步舉動,也不提刺了他一劍的事情,也就和氣起來。
高興的時候,還跟劉封閒聊幾句。
遼東的話題,自然不可避免地提到,劉封也漏出口風,暗示將來可以跟徐夫人一起到遼東去。
不過,他也有意無意地提起,自己將來要在這裏販賣些貨物回去,並帶一些商人到遼東去經商互市。
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將來帶上一些人馬出海,留下伏筆。
劉封和孫尚香、徐夫人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融洽,雙方士兵們的關係,卻越來越緊張。
原來甘寧有話,自己派出陪練的軍卒,要儘量讓着那些女兵。畢竟是郡主的人,又都是些女子,傷着人家不好向郡主交代。
這樣一來,軍卒們就被束縛住了手腳。
但是那些女兵們,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下起手來,毫不留情。有時候遇到了比較強壯和素質比較好的男軍卒,就上來群毆。
反正她們是女人,又有郡主撐腰,也不講究單打獨鬥那一套。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那些男軍卒們。
甘寧治軍較嚴,他們不敢跟甘寧抱怨,見劉封和藹可親,就時常跟劉封訴苦。
劉封也假裝無可奈何,在勸解他們的時候,暗示自己也看不慣她們的囂張氣焰,說自己想想辦法,給他們出氣。
軍卒們早就被欺負的憋了一肚子氣,聽得劉封這邊有些活口,就很期待。
這天正在練兵,吳郡來人傳話。
過些天是吳國太生日,今年因為破了黃祖,上上下下都高興,孫權就要好好給吳國太慶祝一下,叫孫尚香儘快趕回吳郡。
孫堅當初娶了吳國太姐妹倆。姐姐已經去世。目前這位吳國太,就是孫尚香的親生母親。
孫權雖然不是這位吳國太親生的,但他很孝順,對這位吳國太也當親生母親一樣孝敬。
親生母親大壽,孫尚香自然要回去。
計算一下行程,明天還有一天時間可以在這裏逗留。跟劉封核計了一下之後,就決定明天上午進行最後一次訓練。
江東不產戰馬,馬匹的來源很少,騎兵在江東的軍隊裏數量很少。多數的軍隊是水軍和步軍。
如何行軍紮營,是帶兵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內容。
所以,這次訓練的科目就是野外紮營和行軍。
行軍路線有兩條,一條是東路,一條是西路。
孫尚香的女兵和劉封的軍卒,各走一條路。行進中,可以對對方進行攔截阻滯,最後以先回到大本營者為勝。
至於雙方各走哪一條路,由抓鬮決定。
劉封寫好了兩個鬮,團成一團兒,扔在案上。
「郡主先抓吧」。
「剛才你寫的什麼,我也未看,我要檢查一番」。
孫尚香很謹慎,她對劉封的人品很不放心。
「郡主儘管檢查」。
孫尚香把兩個紙團兒展開,一個寫着「東」,另一個寫着「西」。
「郡主,可有什麼不妥」?
小樣兒,我是要坑你,不過不是在這個環節。
「你這個人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孫尚香把紙團兒團起,又在桌上胡亂攪合一番。自己抓了一個,展開一看,是東路。
剩下的一個劉封打開,自然是西路。
「此前的操練情形,郡主也親眼目睹。我軍多有謙讓。若是用盡全力,你的兵卒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誰叫你們謙讓了?技不如人,丟了臉面,如今就找託詞。」
「好,這可是郡主說的,這最後一戰,可就不謙讓你們了。屆時用出了非常手段,郡主可不要見怪」。
「你會用計,莫非我就不會用計?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孫尚香出去,徐夫人卻坐着不走,歪着頭看着劉封,臉上的笑容頗令人玩味。
「夫人還有何事」?
「太白,你這麼痛快答應比武,總叫我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小娘皮,倒是挺聰明。難道她看出什麼了,或者她預測到了什麼事情?不會啊,她應該沒這個本事。
「夫人何出此言」?
「上回在教場跟郡主有些誤會,難道太白這麼快忘了?我可不覺得你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
你說對了,刺了我一劍,哪裏就那麼容易忘了。若是不收拾你們一下,以後說不定可以刺第二劍,第三劍呢。
「夫人既然說是誤會,哪裏還能斤斤計較。再說了,這些天以來,你我言談頗為投機,相處融洽。便是看在夫人的臉面上,豐也不會做出對你們不利之事」。
「我怎麼覺得,你跟我接近,就沒安好心呢」。
你的感覺真准,就是沒安好心。
「夫人誤會了,豐心胸坦蕩,一見夫人,便覺親切,所以不知不覺的跟夫人親昵了些,並非懷有不可告人之心。」
「我是說,你是否有些輕浮了?你我終究男女有別啊」。
小娘皮,你這是什麼話?
便是我有些孟浪,你自己為何還總是來找我,一天跟我黏黏糊糊的。
分明是你在使美人兒計,故意勾搭我,現在反而倒打一耙。你還講不講理啊。
「聖人云,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心底無私天地寬,豐本無苟且之心,言談舉止也就不甚講究男女之防。若是夫人覺得豐是輕浮的登徒子,以後不見夫人就是,也免得生出閒話出來」。
「這么小氣,不過是說笑而已。哪裏就至於老死不相往來?」
又是一種嬌嗔幽怨的樣子,粉拳在劉封獎賞輕輕捶了一下。
看着徐夫人亦嗔亦怒的樣子,劉封也不禁有些恍惚。
「夫人如此說,豐便放心了」。
「上回在丹陽之事,太白不會怪罪我吧」?
「丹陽何事?」
「便是給你送酒的事情啊,本來一片好心,給你送些酒菜,你卻留下一封信,說些毒酒什麼的胡話,叫我覺得很委屈呢」。
你要毒死我,倒還覺得委屈了?
我要是真的叫你給毒死,我找誰說理去?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若是夫人覺得委屈,下回不說那些話便是」。
下回也不給你留信,直接就採取報復行動。
「哦,如此說我就心安了。這回一走,不知何時還能相見?」
「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若是到吳郡,一定來找我啊,還想好好跟太白學卦理呢」。
「夫人想學,豐自然傾囊相授」。
「這可是你說的喲,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小娘皮,轉了半天,還是為了這個目的。
教教你倒是沒什麼,不過仇還是要報的。想靠曖昧一下,就叫我原諒你,你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人,就得給點兒顏色看,才會拿你當回事兒,你和孫尚香,就屬於這種人。
回到屋裏,劉封起了大六壬課,推算一番,找來了陳氏三兄弟,交代一番,三兄弟臉上帶着壞笑,興奮離去。
晚上吃完飯,雙方人馬拔營離去,行軍到蛤蟆塘,在那裏安營紮寨後,明日寅時拔營起寨,開始沿着各自路線,返回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