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金丹吞入腹 第八章：古法？今法？
……
「所有弟子，已到達太初聖地，準備下船，不要隨意走動，不然觸髮禁制後果自負。」
「這就是太初聖地？」韓羽看着面前普通的太初聖地一陣失望，按照他的想法，既然被稱作聖地，怎麼可能這麼普通，就像前世的那些宗教駐地差不多？
「這只是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的住處，太初聖地不在外面！」旁邊南宮夜注意到韓羽的表情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韓羽點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後轉頭看向從他下船就一直吸引他的一座高聳入雲的石梯，「那就是天梯？」
「是的，真正的聖地就在這天梯之後，天梯的威能無雙，能劃分空間，真正的太初聖地被天梯阻隔開來。」南宮夜看着天梯一陣感嘆，「據說天梯非人力所鍛造，只是天地借太初祖師之手成型而已，太初祖師只能算是天梯的使用者，而算不得天梯的主人，這那些人說登頂之後會得到天梯的原因。」
「這麼大的噱頭？」韓羽撇撇嘴，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特的靈魂波動探過來，很快被他發現了源頭，正是天梯，這主要是韓羽神魂強大，加上緋煙的緣故，對於這種器靈格外敏感，似乎感覺到偷窺被發現，韓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羞澀情緒傳過來，感覺到這股情緒後韓羽一愣。
「師兄？」南宮夜看到韓羽失神的表情有些疑惑。
「呃？什麼？」韓羽回過神。
「師兄，我問你，測試你要明天才開始，我們要不要去坊市轉轉？」南宮夜有些無語的重複了剛才的話。
「坊市？這裏還有市場？」韓羽反應過來一陣驚訝，南宮夜的表情更苦逼了，同時也有些吐槽，感情自己剛剛說了一大堆話，自己這位老大沒注意，無奈他將之前說過的一些話重新說了一遍，其中包括需要注意的事項和規則。
「這麼說來，也該是撿漏的環節了，不過打怪這一步怎麼沒了？可惜我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少主，沒有什麼未婚妻子，錯過天才隕落和退婚的劇情。」韓羽嘀咕了一句，他的思維有些天馬行空，旁邊南宮夜看到韓羽的樣子有些自我懷疑，自己將南宮家壓在韓羽身上是不是做錯了？
「咳咳，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抱歉！」韓羽看到南宮夜的表情回過神，自己可能因為解決了自身問題，導致自己的思維最近有些跳脫了，想到這韓羽皺了皺眉，自己最近似乎太過於放鬆了，雖然一直緊繃着也不好，但是自己最近跳脫的有些過了，甚至自己似乎忘了自己的初心，想到這韓羽渾身一僵，然後滿頭大汗，此刻他的表情就像在表演一場顏藝，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暗自惱怒，一會兒喜笑顏開。
「又頓悟？我怎麼說『又』？」南宮夜表情古怪，然後一臉感嘆，「果然不愧是被稱作『道境』，其中果然妙用無窮，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你說的道境是什麼？」韓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正常，比起之前他氣息似乎沉寂下來，變成一個普通人，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入鞘藏鋒。
「道境，或者叫『入道境』，是修士真正踏入修行中間的過程，是由人脫胎換骨的階段，過程中與道和鳴，妙用無窮，只可惜不能持久，據說曾經由人，一朝入道，十日飛升！」
「是嗎？」韓羽一愣，接着表情有些古怪，突然想起什麼，然後又露出瞭然的表情，「看來，我這師傅不錯，本事也是鬼神莫測，竟然讓人不知不覺忘記一段記憶！」是的，他聽到南宮夜的話就想起自身的情況，然後想起知道自己情況的人，接着他又想起那位弟子的情況，對方竟然無聲無息的忽視了這一件重要的情報，想來是自己那位便宜師傅的手段。
另一邊……
「丁斌，你在一樓看什麼呢？道境？你看這些幹什麼？這是那些天才該考慮的！」當初給自己檢測的弟子一回來就直奔藏經閣，然後找到關於道境的介紹。
「啊？哦！我就突然想了解一下！似乎……我忘記了一些事！」丁斌皺了皺眉開始回想，按說修士踏入修行後，記憶力大漲，除了太過久遠的記憶，或者晦澀的法術神通，一些普通的日常應該不至於遺忘。
「我說丁斌，你是不是貢獻太多了，要不送點給我！還不快點找個法術，馬上就到今年的外門大考了，說不定我們有機會加入內門！」丁斌的朋友說着拉着丁斌跑向二樓，途中丁斌一直皺着眉，他感覺自己心中有個執念，那就是道境，為此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大限之日突然醒悟，可惜為時已晚。
（關於此設定，前文已修改！）
……
太初聖地外門坊市！
「師兄，你這帶着我在這些地攤上找什麼呢？」南宮夜一臉無奈的看着一直帶着他轉悠的韓羽。
「噓！別出聲，幫我看看這個攤上有沒有什麼寶物！」韓羽臉色有些古怪的看向某塊龜甲。
「我說師兄，你從來到坊市就一直帶着我在地攤上轉，難道是想撿漏，我說過了，修士沒有人是笨蛋，就算有什麼看不懂的東西，最後他們也會請人鑑定，可以說放在外面的這些都是普通貨色，甚至有些就沒有作用，跟別說這是太初聖地的坊市，怎麼可能會有漏撿！」
「難道從來沒有人撿過漏？」韓羽不動聲色的拿起龜甲，「我覺得這就是一件寶物！」南宮夜聽到這句話一愣下意識的看過去，神通之下發現這龜甲雖然有點靈韻但是已經很稀薄了，但是靈氣已經逸散了，可以說除了收藏，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師兄，你手上的只是妖獸靈材罷了，或許當初它的主人實力非凡，但是現在靈氣逸散光了，只剩下一點靈韻，可這一絲靈韻太過稀薄，等到最後這一絲靈韻失去，它就完沒有作用了！」南宮夜有些無語的搖搖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也發現，這股靈韻雖然似乎隨時都會消失，但是竟然能堅持這麼久也是奇特，這塊龜甲來自某個妖王也說不定，不過保存有些不當，竟然讓靈材自身靈氣和靈韻逸散這麼多。
「起碼他夠硬！」韓羽似乎一點也聽不進去，直接叩了叩龜甲，然後就聽到沉悶的聲音傳來。
「沒有靈材靈氣和靈韻，只得其形，而沒有神，雖然足夠堅固，但是沒有神最後材料失衡衝突，只會煉寶失敗！」南宮夜雖然不知道這龜甲的情況，但是他知道韓羽應該是看出這龜甲的特殊之處，他神色不變，繼續勸誡，可惜韓羽就是不相信，最後還是買下來，甚至像是賭氣一樣買下了旁邊攤上的破碎法寶！
接下來，韓羽又轉了幾圈，最後似乎在南宮夜不停的勸說下去往那些店鋪，不過這過程韓羽似乎沒什麼興趣，倒是南宮夜買了幾個法術玉簡和丹藥符籙，之後兩人離開坊市，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下！
……
「師兄，這龜甲有什麼奇特之處嗎？」房間裏，韓羽和南宮夜盯着桌上的龜甲一陣研究，可惜沒有任何發現！
「不知道！」韓羽說着伸出手一抓，一道火光閃現，一把黑色的劍出現，比起一開始的黑色，此刻劍身出現一道火焰道紋，它就是那把南宮夜看不出頭緒的劍，接着再一揮手，之前那些破碎的法寶懸浮在空中，韓羽握着劍划過，所有破損的法寶直接變成碎片，之前這些破損的法寶說不定能找個了解古代法寶的人修復一兩件，現在完破，這下神仙來了也沒用，但是他發現點點光點從這些法寶碎片飛出，然後被韓羽的劍吸收。
「道韻？師兄是想以這些法寶的道韻孕養自身法寶？可是……」南宮夜剛想說普通法寶無法吸收道韻，這會失敗的時候，卻詭異的發現這些道韻竟然真的被吸收了，只好嘀咕了一句，「人變態，法寶也變態！」說完看到又陷入頓悟的韓羽一陣嫉妒，不過他還是坐在旁邊守護，然後仔細探查龜甲的奇特之處，可惜不管他用什麼方法，最後只能得出這是很久之前的妖獸身上的靈材，時間很久遠，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就是那股極其堅強的靈韻。
一個小時過去，韓羽睜開眼，雙眼中各色光芒閃過，看着旁邊仍舊不死心的研究龜甲的南宮夜一陣失笑，自己自從見到這位南宮家的少主，雖然他表現的對自己很熱情，但是卻自有他的驕傲，平時都表現得風輕雲淡，但是他骨子裏卻是不認輸的性格，甚至若不是某些他不知道原因，說不定不會投靠自己，韓羽不知道這是南宮夜看出他背後有仙才會真正的押注於他。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韓羽一臉微笑的看着南宮夜！
「沒有，除了滴血沒試過，其他方法都試過了，這完就是一件妖獸靈材，雖然時間久遠，但是靈氣已經逸散，靈韻黯淡隨時都會破滅。」南宮夜說着一臉期待的看着韓羽！
「你沒看錯，這就是妖獸的靈材，滴血是沒有用的，畢竟它又不是法寶！」韓羽接過龜甲，「不過，雖然不是法寶，但是確實有點奇異之處，至於是什麼，等我來試一試！」韓羽說着叩擊這龜背，看似雜亂卻透着奇特的韻味，接着南宮夜就聽到韓羽一聲『成了』，然後眼前一黑，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南宮夜先是一陣迷糊，然後回過神想起了什麼，最後驚訝的看着周圍，此刻外界應該是黑夜，但是這裏確實白天，甚至天空有二十四顆太陽，但是卻沒有任何灼熱感覺。
「想來應該是小世界之類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形成的！」旁邊韓羽表情沒有變化，一臉好奇的看着周圍，最後看向天空的二十四顆明珠，想着要是將這弄到前世起碼值幾個世界首富了吧！
「傳說，上古修行者和我們修行體系不一樣，他們會利用天材地寶在丹田空間開闢一個小世界，小世界加持之下，法力無邊，甚至小世界大成之後，自成循環更有無盡法力，甚至就算沒有成仙也有萬年壽元，要知道，人類就算成仙也是有壽元少則萬年，多則才十萬年，不過成仙之後會有仙劫，期間度過之後壽元增加不然化為灰灰，哪像古修士，未成仙之前只要能修成小世界就有萬年壽元，期間不用度仙劫，而且成仙之後壽元更是十倍百倍的增加，另外因為小世界的緣故，他們很早就能有移山填海，捉星拿月的無上威能。」說到這些古修士，就算是南宮夜有些不淡定的嫉妒！
「既然是以丹田打造的小世界，主人死了不會破碎嗎？」聽到南宮夜的話韓羽表情一陣古怪，要知道他的丹田空間很大，甚至還在不斷成長變大，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和這些古修士有什麼區別！
「某些特殊情況下，就算主人死去，小世界也會留下，畢竟從某種方面說，這些小世界也相當於一件洞天法寶！」南宮夜恢復情緒，然後一臉好奇的看着周圍。
「既然古法這麼好，為什麼沒聽說有人修煉古法？」韓羽奇怪的問。
「首先天道易改，古法已經不適合此世，再之後，開闢小世界需要的天材地寶已經看不見了，就算放在仙界的一些大勢力也沒有能開闢小世界的天材地寶，就算一些聖地勢力有這天材地寶，小世界沒有大成之前是需要海量靈氣，如果是自己吸收供給，不知多久才能大成，這期間又需要海量資源，這些資源已經足夠培養更多的門人弟子，所以在今世的壞境下，古法更難修煉！」
「哦？就是說，開闢小世界需要天材地寶，還要海量靈氣？」韓羽奇怪的問。
「是的，而且核心的天材地寶，一般的天材地寶不行，必須是最頂級的天才地寶，能夠自我孕育道則的才行！只有具備一條完善的道則的才有可能開闢出小世界，要知道就算是承載這小世界的天材地寶放在現在已經是絕世珍寶了。」南宮夜回過神看着韓羽，「另外，開闢小世界也是危險重重，就算是古代，資源充足情況下，能開闢小世界的也只有那些頂尖天驕才能開闢。」
「看着我幹什麼？」韓羽一臉古怪的看着南宮夜，「你不會以為我會去想開闢小世界吧！」
「你的眼睛裏有火焰，是野心的火焰！」南宮夜直視韓羽，「說不定你真的能成，畢竟……」南宮夜想起那日自己想要看韓羽背後那位仙的信息時候看到的驚人的片段。
「南宮夜，我好像看到前面有宮殿，我們過去看看！」韓羽的聲音讓南宮夜回過神，最後晃了晃腦袋，雖然感覺告訴他，之前想的會成真，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可能，畢竟，就算就算天材地寶和靈氣資源夠了，但是在這天道易改的情況下，修煉古法，更是這種有違天道的，修理古法絕對劫難重重，畢竟雖然這古法強大，但是在沒有大成之前就相當於世界竊賊，到時候必然降下劫難，想到這又鬆了口氣，只是那種感覺卻一直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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