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憨厚的撓了撓頭說道:「但是。從小我媽就教育我說吃虧是福。」
「其實也未必吧。」我說完之後看着向南緩緩說道:「沒事,以後別人在欺負你我幫你。」
「峰哥,你是個好人。」說完之後向南便沉默了。
他坐在石台上目光直視的遙望着遠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在夕陽的映襯下,向南顯得非常的單純寧靜。
夕陽也漸漸落下了,這個時候向南的手機響了,向南依舊是目光直視着遠方的夕陽,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向南說道:「向南,你的手機響了。」
向南依舊不搭理我,無奈之下我拍了一下向南,向南回過頭看着我說道:「怎麼了,峰哥。」
「你的手機響了。」我說完之後指了指向南的手機。
「哦哦。」向南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衝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的接了電話。
我沒有說話,向南掛了電話之後看着我說道:「峰哥,微微姐說飯給咱們帶過來了,讓咱們會病房吃飯去。」
我衝着向南點點頭說道:「好,咱們吃飯去。」說完以後向南站起來把我攙扶了起來。
我跟着向南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回了病房,身上的傷勢依舊沒有痊癒,留下了一個最大的遺憾,就是我的後背被劃了一個永久都無法抹去的傷痕,不如說是一個長長的疤痕,就像是蜈蚣一樣,還有密密麻麻縫過針的痕跡。
回去以後,白薇站在我面前鼻子嗅了嗅以後看着我怒聲道:「你又抽煙了?」
我思索了一下隨即想出來一個答案說道:「沒有,我沒抽,向南抽了幾根,我一直在他邊上坐着來着。」
隨即白薇的目光轉移到了向南身上威脅的質問道:「是嗎?」
我使勁衝着向南眨巴眼睛,向南有點懵逼的樣子,持續了三秒之後說道:「對,是我抽的,就是我抽的。」
向南說完之後我心裏頓時鬆了口氣,要是被白薇知道我身上有傷還抽煙不得弄死我才怪。
白薇看着我輕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吃飯吧。」說完之後白薇打開了飯盒說道:「這裏都是給你做的。」說完以後指了指飯盒裏的菜說道:「這個是土豆絲,這個是牛柳,我還給你帶了一些米飯,這些菜加上米飯應該夠你倆吃的了。」
「你吃過了嗎?」我看着白薇問道。
「我下午給學生輔導完功課的時候就已經吃過了,」說完之後白薇看着向南說道:「你快吃吧。」
我點點頭說道:「行了,向南,你也別傻站着了,快來一起吃點吧。」說完以後我拿着一雙筷子遞給了向南。
向南衝着我嘿嘿笑了一下便坐下來開始吃了起來。
白薇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向南,讓你照顧陸峰也挺辛苦的,等陸峰出院了我帶你們去吃大餐去。」
向南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吃了起來,一邊鼓着腮幫咀嚼着,一邊擦嘴說道:「不辛苦了,這都是我應該的,就是峰哥愛抽煙,太麻煩了基本上半個小時不到就得扶他出去抽一支煙。」
我聽完頓時整個人都傻逼了,媽蛋,這不是要我死嗎!!!我能感覺到白薇的怒火。
白薇怒目直視着我,也不說話,而這個時候向南這個時候也捂住了嘴巴,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什麼了。
我看着白薇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啥,我是跟他說我以前是這樣抽煙的,今天其實都是向南抽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閉嘴!!!」白薇說完之後看着向南說道:「向南,你告訴我他今天抽了多少煙?」
向南這個時候目光扭了過來看着我,我正準備眨巴眼睛的時候,白薇怒吼了一句「陸峰,你把腦袋扭那邊去。」
我頓時就縮了,低下頭開始吃東西,沒有說話,白薇繼續看着向南問道:「你告訴我他今天抽了多少煙?」
向南這個時候撓着頭說道:「其實沒多少,就兩根煙,半個小時一根,後來我不讓他抽了。」向南很機智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頓時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白薇回過頭看着我冷聲道:「陸峰,我告訴你,你現在一支煙都不能抽,醫生都說你有肺炎,你還天天抽煙,你是嫌你自己命長是嗎?」
我紅着臉訕訕的笑了笑「那啥,行,我保證,我發誓,我保證以後絕不抽煙。」說完之後我心裏暗暗得意了一下,我可以發誓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抽煙啊,我也沒說是什麼時候不抽煙,只是說以後。想到這我心裏忍不住樂了樂。
白薇這個時候臉色才緩解了一些「行了,你趕緊吃吧,今天晚上我就不在這陪着你了,我今天得回去睡覺,明天還的給孩子輔導功課去。」
我點點頭笑着說道:「行行行,沒事,你不用管我,你放心,我一定會非常茁壯的成長的。」
白薇看着我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說道:「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你過年回家嗎?」
白薇說到這家的時候我整個人內心顫抖了一下,我不知道回去還是不回去。已經離開家半年了,還是一無所獲,我看着窗外飄起的雪花轉移了話題說道:「微微,你待會走的時候記得穿厚些,別着涼了。」
白薇聽我說完之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隨你吧。」
我和向南吃完飯以後,白薇給我們大致收拾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夜,很深,很冷。
就這樣,一轉眼三天過去了,這三天我什麼事都沒做,就是陪着向南下下象棋要麼就是向南扶着我到醫院裏溜達溜達,身上的傷勢也在漸漸朝着痊癒走起了,當然你千萬別指望三天傷勢就能完全好痊癒的,除非我是超人。
第四天中午,陽光充足,時光正好,我和向南坐依舊是在老地方坐着曬太陽。
忽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過頭看着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軍哥。
軍哥穿着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下身穿着一件綠色的牛仔褲,看起來是如此的不搭調,這不是紅配綠賽狗屁嗎?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衝着我笑了一下。
我看着軍哥那光頭我都替他冷,這大冬天的留一個光頭不冷嗎?我看着軍哥說道:「我說,軍哥,你看你說不說得留個長發?這大冬天的整一個光頭我都替你冷。」
軍哥看着我踢了我一下「你小子,我這是脫髮脫的,留不了長發了,索性就直接剃光了。」
我看着軍哥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軍哥,你這幾天都去忙啥了?」
「還不是你小子,你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軍哥肯定得給你報仇啊,要不然還能讓錢大富逍遙法外啊?」軍哥衝着我沒好氣的說道:「也怪我大意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出這事。」說着軍哥拿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我看着軍哥愣了一下「軍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軍哥看着我說道:「這錢你拿着,估計有幾萬塊,算是你的醫藥費,還有你這期間的精神補助費。」
我看着軍哥嘿嘿的笑了笑一下「那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這話我心裏樂了樂,我開始還以為軍哥要辭退我呢,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至少現在的軍哥給我的感覺其實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他至少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我看了一眼向南說道:「阿南,你去幫我買點飯去,隨便買點什麼都行,待會咱們跟軍哥一起吃點。」
「好。」向南衝着我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了,峰哥。」說完之後向南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其實我是故意把向南支開的,因為我跟軍哥接下來的談話肯定會涉及到錢大富的事情。
軍哥看着向南走了之後看着我說道:「這小子是你朋友?看着挺實誠的。」
我笑了一下說道:「這不是我朋友,是夏晴雪找來照顧我的人,現在也算是我朋友吧。」
軍哥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畢竟你是為了保護夏晴雪受的傷。這是應該的。」
我看着軍哥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軍哥,說正事吧,你們這幾天都調查的怎麼樣了?」
軍哥看着我說道:「錢大富涉嫌故意傷害,還有走私,偷稅漏稅。」這話從軍哥嘴裏說出來之後我就感覺一股條子的味道,像是警察的感覺。
我看着軍哥說道:「那咱們什麼時候起訴他?或者說什麼時候報警抓他?」
軍哥看着我低聲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在法律面前沒有證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你懂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那你意思是我這頓揍都白挨揍了唄?他還能繼續逍遙法外唄?」
「也不能這麼說吧,」軍哥看着我壓低了聲音「我聽夏晴雪說那個錢大富包養的小三是你以前的同學?」
我沒有否認點點頭說道:「是。」
「那你看你能不能找到她,讓她出來指認錢大富,而且她手裏肯定也握着錢大富的一些有力證據,要不然錢大富不可能這麼要命的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