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通共反日強盜邏輯
林安縣縣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國立模範中學會議室內。
中川榮一的喊聲把朱仕耀、方達先、丁文謙、丁儒軒等人嚇得心驚肉跳、魂飛魄散,不管怎麼樣也要想辦法救救田媛秀和妞妞啊,不能因為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的一句話就丟掉性命啊。
「中川聯隊長,妞妞只是個不懂事的四歲孩子,請你不要計較她剛才說過的話。我向你保證,妞妞以後再也不會說恨日本人的話了。中川聯隊長,求求你放過妞妞和田老師吧,千萬不要傷害她們可憐的母女啊。」朱仕耀向中川榮一苦苦請求。
眾人跟着一起請求中川榮一寬宏大量、豁達大度放過妞妞和田老師,不要傷害她們母女。
高木弘智走進會議室,走到中川榮一身邊等候命令。
「傷害?誰要傷害妞妞和田老師啊?朱校長、諸位,你們誤會我了吧?」中川榮一側臉扭頭看着高木弘智說道:「高木君,你把桌子上的糕點、糖果、水果也都收起來,把這些錢收起來,派人都送到田老師的家裏去,然後你用我的轎車送妞妞和田老師去縣醫院,向院長傳達我的命令,要用最好的藥給妞妞醫治腿上的傷。看完傷後再把妞妞和田老師送回學校。」
原來是這麼回事。朱仕耀、方達先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水河村。村東頭八路軍指揮所。
於根山、參謀長等人為今天戰鬥取得的戰果而興高采烈。
韓大剛卻是雙眉緊皺、神情凝重地思索着。突然他醒悟地說:
「通訊員!你馬上快跑去村東二里外傳達團長的緊急命令,告訴部隊繳獲的戰利品和抓到的日軍俘虜一律不許進村,戰利品集中在水河村二里外,留下一個排看守。把日軍俘虜雙手雙腳捆起來,再集中捆在一起,在水河村一里外路的溝里等待命令,留下兩個排的戰士嚴加看守,萬萬不能放鬆警惕。其餘連隊各回駐地休整,傷員直接送到衛生隊。連排長晚上來團部開會。快去吧!」
「是!」通訊員離開指揮所,向水河村東大路跑去。
於根山、參謀長感到疑惑不解,韓大剛這是要幹什麼呀?為什麼以團長的名義下達了一道這麼奇怪的命令?
於根山、參謀長一起向韓大剛提出疑問。
「團長,原諒我剛才沒有事先向你請示就發佈了命令,實在是因為時間緊迫、事情緊急。你們聽我解釋啊。團長、參謀長,我是這麼考慮的,今天的戰鬥我們補充團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戰果,雖然可喜可賀,但是並沒有給日軍造成傷筋動骨的重大損失,日軍的快速機動能力和戰鬥力並沒有減弱多少。所以,我們不能鬆懈麻痹,要加強戰備提防日軍深夜偷襲水河村。」
「嗯,你考慮得很細緻、很周到,應該這麼做。但是,你不許戰利品和鬼子俘虜進村兒這是為什麼呢?」參謀長不解地問。
「參謀長,深度偽裝潛伏在補充團和水河村裏的敵特分子至今沒有挖出來,我們不得不防啊。劉光雄夜裏被人裏應外合地救出去這種事情再也不能發生了。」
於根山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嗯,韓副團長說得對。那戰利品和鬼子俘虜怎麼處置呢?」
「團長、參謀長,戰利品和鬼子俘虜暫時留在村外,後半夜的時候把戰利品秘密地運回團部,把鬼子俘虜押送到水河村西、通玉河東磚瓦窯的倉庫里關押,不能讓潛伏特務知道、看到。如果我是潛伏特務,那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炸毀戰利品、救出俘虜。」
「嗯,是這麼回事。參謀長,就按韓副團長說的辦。走吧,我們回團部再仔細地研究一下。」說完,於根山率先走出指揮所。
林安縣縣城。國立模範中學會議室內。
小田上尉站起來制止住眾人交頭接耳地議論後說道:
「請諸位安靜,我們繼續開會。剛才諸位都看到了中川聯隊長是怎麼對待一個反日孩子的,不打不罵,還給予了大大的優待,在充分表明了我大日本帝國皇軍對中國人親善友好的態度和實際行動。朱校長,對此你有什麼感想好建議啊?」
「唉!可憐的妞妞,可憐的身處深重苦難的中國孩子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挨餓受罪、餓死病死,我等卻束手無策、無法施救,甚是慚愧、甚是罪過啊。」朱仕耀傷感無奈所答非所問地自責道。
「朱校長,戰爭帶來的苦難和死亡是任何人都無法躲避的,在這個時候,我們共同為日中兩國親善友好多多做些事情就顯得非常必要了。朱校長應該不反對吧?」小田上尉坐下問道。
「親善?友好?怎麼親善?怎麼友好啊?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們日本軍隊還在我大中國的土地上橫行肆虐、殘暴殺戮,你跟我還奢談妄議什麼親善友好?你是在說胡話、說醉話、說夢話呢吧?」朱仕耀不屑一顧直言不諱諷刺嘲笑地說道。
「哼哼哼。朱校長,這場戰爭不會拖得太久就會結束的,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神勇士兵一定會打敗所有敢於反抗的中國軍隊,最後取得這場戰爭的全面勝利。」河谷少佐冷笑着大言不慚地口出狂言。
「這場戰爭不會拖得太久就會結束這句話你說得沒錯。但是,最後取得這場戰爭全面勝利的一定是我們中國,你們日本軍隊的最後下場一定是徹底的失敗。」朱仕耀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朱校長,你這麼自信嗎?你能說說中國勝利、日本失敗的依據嗎?」宗漢一郎很像聽聽朱仕耀有什麼見解。
「依據?特使先生,我只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不懂軍事,說不出什麼戰爭勝敗依據,我只能從某一方面說說我的看法。可能是我的一孔之見、一得之愚。」朱仕耀謙虛地解釋說。
「朱校長,不必過謙,請賜教。」宗漢一郎客氣地催促道。
「好,那我就說說我的一隅之見。特使先生,說到底,戰爭打的是什麼?打的是人口和資源。你們日本有多少人口?你們日本又有什麼資源啊?這樣打下去,你們消耗得起嗎?打得起嗎?沒人了、沒資源了,你們怎麼能最後打贏這場戰爭啊?」
「朱校長,你說的話完全是共產黨的論調,完全可以按通共反日罪立刻處決你。」河谷少佐面目猙獰惡狠狠地說。
「是嗎?你這麼說我讓我感到非常的榮幸。但是,很遺憾啊,我不是共產黨。我在回答特使先生的問題,我說的是中日兩國的現實情況,說的是玩火者必、自掘墳墓的簡單道理,這是正義之聲。特使先生,我說的算是依據嗎?」
「哼!什么正義之聲?什麼依據?完全是共產黨的論調。朱校長,以後不許你再說這種通共反日的言論!」河谷少佐睜大一條縫兒的小眯眼瞪着朱仕耀氣急敗壞惡狠狠地說道。
「通共反日?我們每個中國人都跟共產黨有着千絲萬縷地聯繫,因為我們是一個祖宗的血肉同胞啊。你說得沒錯,我不但通共,還和共產黨的縣委書記關押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這你是知道的嘛。共產黨要保護我活命不死,我何罪之有啊?剛才你說要處決我,我當然不願意啦,我肯定要反抗的,我又何罪之有啊?反過來說,我要殺了你,那你願意嗎?你不反抗嗎?哼!通共反日?你這是徹頭徹尾強盜邏輯。你們日本不發動侵華戰爭、不來中國殺人放火,會有人反日嗎?我們中國實在懶得搭理你們要什麼沒什麼的小島國日本。」朱仕耀義正詞嚴、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地說道。
「八嘎!朱校長,你的良心大大壞了壞了地,死啦死啦地有!」惱羞成怒的河谷少佐伸手要掏槍。
「嘁?你喊什麼?叫喚什麼呀?等我說完這幾句話,你再槍斃我好啦。特使先生、中川聯隊長,我朱仕耀是國民政府委任的校長,是林安縣教育局的巡視員,既是老師也算是個小官員吧。這麼多年了,我朱仕耀在冀西地區大小也算是知名人士了,如果因為所謂的通共反日罪被日軍處決,那我就是民族英雄啦,我可以載入中國史冊名垂千古啦。」朱仕耀毫不畏懼頗為自豪地說。